第91章 嘴硬修勾火葬场17(1 / 1)

四人在船上尽兴玩了半日,回程时,姜遇慈累得瘫软在马车里。

夜景殊坐在主位上,时不时瞟她一眼,带着怨气,欲言又止。

自认为及其小心翼翼,没有被发现。

却在又一次看向姜遇慈时突然被她抬手遮住了眼睛。

手腕处的栀子花香气清新淡雅,夜景殊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一口,又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太丢人,屏住了呼吸。

“殿下,自上马车起,你已经看了我三十二眼,平均一分钟一次。你是有什么事儿想说吗?”

夜景殊眼前一片漆黑,这一刻,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快到几乎跳出胸膛的心跳声。

他一动不动,身体紧绷,犬齿咬着口腔内软肉,细微的疼痛让他神志清醒。

骤然抓住姜遇慈的手腕,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夜景殊说道:“你放才在船坊上,说要让孤亲回来的。”

“啊?”姜遇慈眨了眨眼,心思电转,想将手收回来,力气也不如他,只能被他紧紧制住。

被手掌遮住的眼睛展露,夜景殊的眼底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姜遇慈讪讪一笑,“殿下,当时您不是不愿意吗?”

“孤没有不愿意,孤只是……只是……”

“当时人多,孤也是要脸面的。”

让外人看见他和姜遇慈亲亲,他会不好意思的。

“咦。”姜遇慈好奇地看着他,“难道不是怕我阿姐看到……唔。”

她的话被猝不及防地堵在喉头,夜景殊将她按在马车壁上,强势又青涩的吻上她的唇。

叼着她的下唇辗转研磨,试探着撬开她的牙关。

姜遇慈震惊得无以复加,双手撑在他肩头,面容闪过一丝错愕。

软甜的触感,清新的栀子香萦绕,夜景殊浑身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燥意。

他亲到姜遇慈了。

不是误会,不是渡气,在他清醒的时候,他亲她了。

好软好甜,再亲一口,再亲一口。

“唔……殿下……”

姜遇慈在他唇角咬了一口,夜景殊闷哼一声,缓缓松开她,“孤在。”

“你我和离之事……”

脑中刚燃起的绚烂烟花被她一兜冷水浇灭。

夜景殊沉下脸,“孤说了,你想都别想。”

她怎么能在刚亲热过后立马说出这种冷冰冰的话。

她就,一点触动也没有吗?

“可……”

姜遇慈还想说话,夜景殊冷冷睨她一眼,“姜遇慈,别惹孤生气。”

方才的暧昧氛围消散殆尽,马车里一时沉默无言。

姜遇慈垂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她也是要完成任务的。

夜景殊不愿意和离,难道要她去爬床,求一个孩子?

不行,她做不出这种事。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夜景殊的目光一直暗暗落在她身上。

他心中堵得厉害,不明白姜遇慈为何一定要与他和离。

因为她得知自己从前心悦姜离,又听见自己说绝不会喜欢上她,觉得没有希望,这才想要离开,另觅良人?

那她为何不直说。

“殿下,娘娘,到了。”

影三的声音适时响起,两人从思绪中回神。

姜遇慈率先走下马车,离开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进了东宫大门,夜景殊刻意放慢脚步,望着姜遇慈的身影逐渐走远,消失在长廊后,这才看向影三,“影三,孤有一个朋友。”

“他和他的妻子新婚不久,但有些小矛盾。”

“不过孤的朋友是想好好和妻子过日子的,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们夫妻关系更近一步吗?”

影三,“……”

殿下这个朋友,还真是耳熟呢。

他不便拆穿夜景殊,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是一个暗卫,比起殿下,自己在感情方面还不如他。

影三挠挠头,犹疑着说道:“殿下,依属下看,想和自己的夫人好好过,那就得做好作为夫君的责任。”

“属下斗胆,若是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那殿下就不能再喜欢姜大姑娘了。”

“殿下若真心悦姜大姑娘,可以直接向丞相府提亲,纳姜大姑娘为妾室。”

“但您……”

影三欲言又止,夜景殊蹙起眉头,“你继续说。”

影三松了口气,按殿下以前的性子,此时早就已经急了。

“但您好像并没有纳姜大姑娘的意思,却每次都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提起她来刺激娘娘。属下觉得,娘娘定是会受伤的,此举不妥。”

夜景殊一噎,他哪有用姜离来刺激姜遇慈!

他……不是故意的。

负于身后的手收紧,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还有吗?”

“既然是殿下……的友人想和夫人提升关系,那便试着顺着夫人的心意行事,让夫人开心,俸禄全部交给夫人。给夫人做饭、暖床、暖脚……”

“停。”夜景殊打断影三,眯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他,“你是姜遇慈派来的卧底?”

让他给姜遇慈做饭、暖床、暖脚?

堂堂太子殿下不要面子的吗?

“属下……”影三有口难言,分明是殿下先问他的。

他和太子妃娘娘并不熟悉,但却是亲眼见着殿下对娘娘的态度从讨厌到牵挂。

再也没提起过姜大姑娘,也没再让他去观察她的生活回来汇报。

影三深刻觉得一山还有一山高。

殿下注定要被娘娘玩弄于手掌心。

夜景殊沉思一瞬,将影三丢在原地,直奔寝殿。

影三望着他大步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寝殿的方向,点点头。

看来殿下这是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不愧是殿下。

姜遇慈让小绿准备了热水,在浴桶中舒舒服服地泡着鲜花浴。

浑身的疲惫被洗去,姜遇慈捧起热水浇在自己肩头。

一缕墨发垂下,泡进热水里,姜遇慈抬手将头发拧干,举在浴桶外,“小绿,给我拿一条干净的布巾来。”

门外无人应声,正在她怀疑小绿是不是不在的时候,殿门被人推开。

水珠顺着姜遇慈的手腕往下滑,滴落在浴桶旁的地板上,她轻轻甩了甩手,“小绿,给我拿一条擦头发的布巾,头发被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