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嘴硬修勾火葬场3(1 / 1)

姜遇慈又睡了个回笼觉,在侍女嬷嬷的服侍下带着夜景殊进宫。

云秦国的东宫建在宫外,太子娶亲,第二日都是要进宫面圣的。

这时候的姜遇慈才开始急了起来。

虽说假扮太子殿下狐假虎威非常有趣,但是换不回来的话就得代表她要顶着太子的身份每日去上朝。

她完全不想。

夜景殊坐在她旁边,右手酸涩不已,微微发着抖。

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委屈,“姜遇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对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如此狠心!”

姜遇慈看他举着右手伸到自己面前,有些心虚地上手摸了摸,“好可怜,但不是殿下想先砍了我吗?”

两人的手碰在一处,夜景殊触电般收回手,“你,你放肆!竟敢拿你的……”

脏手两个字堵在喉咙,那是他自己的手。

姜遇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我不碰了行了吧。”

“哼。”夜景殊别过脸去不愿意看她。

自顾自对着车壁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悄悄扭头去看姜遇慈,却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耳根瞬间红了个透。

娇养在闺阁里的姑娘皮肤本就白皙,姜遇慈看着自己的脸慢慢变成粉红色,觉得有趣极了。

“你,你做什么一直看着孤。”夜景殊故作凶狠地瞪着她。

“殿下,谁说我在看你了,我看的是自己。”

“你你你……狡辩。”

姜遇慈猛地俯身靠近他,“殿下不看我,又如何得知我在看殿下?”

“我我我……孤,哼。”

这下是彻底给夜景殊惹生气了,他本想说砍了她的头,但又想着现在她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只能憋着一口气,直到进了宫门都没再和她说话。

皇后身边的张嬷嬷早早便在凤栖宫外候着,一见姜遇慈和夜景殊走近,瞬间黑了脸。

“见过太子殿下。”

夜景殊本想答应,却见张嬷嬷直直像姜遇慈走去,路过他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

好大的狗胆。

“太子殿下来了。”面对姜遇慈,张嬷嬷喜笑颜开,“皇后娘娘念着您,已经等了许久,陛下也在呢。”

说话间,她又白了夜景殊一眼,“奴婢知晓殿下宽仁,但太子妃娘娘未免也太不知规矩,竟敢走在殿下前头,也不知姜相是如何教养的,半点规矩也没有。”

夜景殊,“……”

他不免有些委屈,平日里他素来就是走在第一个的呀,只是忘了如今自己用的是姜遇慈的身体罢了。

姜遇慈淡淡一笑,“嬷嬷勿怪,太子妃也是着急想见母后而已,初为人妇做得不妥的地方等孤回去慢慢同她说。”

言毕,挥了挥手,身后的侍从掏出一个红封递给张嬷嬷。

姜遇慈又道:“孤新婚,嬷嬷也沾沾喜气。”

张嬷嬷颠了颠红封的重量,笑得见牙不见眼,“殿下说的是,快请,娘娘怕是要等着急了。”

姜遇慈颔首,路过夜景殊时握住他的手腕,“走。”

夜景殊想挣扎,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又默默忍下了。

夜帝与祁后端坐高台,祁后看到夜景殊,朝他招了招手,“我儿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姜遇慈仪态大方,完全挑不出错,夜景殊落后她半步,跟着她行礼。

祁后捂嘴轻笑,“我儿快快起来吧,让母后好好瞧瞧,都瘦了。”

姜遇慈顺势站到祁后身边,夜景殊提着裙摆刚要起身,张嬷嬷呵斥一声,“大胆,太子妃娘娘这是何意?皇后娘娘还未让你起身,你可是要大不敬?”

闻言,夜景殊又不得不跪了下去。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觉,母后如此刻薄。

双手揪着自己腰间的衣带,夜景殊微微撅着嘴,活生生把自己气成了一只河豚。

“母后。”姜遇慈拉着祁后的手,目光扫向跪在殿中的夜景殊,意思已不言而喻。

祁后略有责怪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身旁的夜帝轻笑一声,“太子长大了,知道疼人了。梓潼,还不让人起来。”

“是。”祁后朝着夜帝颔首,而后面向夜景殊,“起来吧,免得太子说我这个母后的不是。”

夜景殊咬着牙,谨小慎微,“谢过父皇,母后。”

甫一起身,便有宫女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是一对纯金打造的手镯,祁后的语气不疾不徐,“这镯子是本宫当年出嫁时,太子的外祖父送给本宫的,本宫也戴了二十余年,今日便送给太子妃。”

“往后你要好生辅佐太子,为我儿绵延子嗣,莫要徒生风波。”

这话就是在敲打姜遇慈了,原主在时,在京中毫不顾及地追求九皇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如今她嫁给太子,就该收心,一心向着太子才是。

夜景殊收了镯子,又跪下谢恩。

今天下跪的次数足以比得上前二十年。

等他回了东宫,必须要从姜遇慈身上讨回来。

夜景殊安安静静地立在殿中,听着夜帝祁后跟姜遇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只因夜帝向姜遇慈询问政事,她居然能够有理有据地回答上来。

她分明是闺阁女子,怎会精通政事。

姜遇慈有问题。

夜帝对姜遇慈的回答万分满意,打量他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称赞,“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朕素来不信。”

“但不曾想,太子刚成婚,从前那混不吝的模样竟然不见半点了。”夜帝拍了拍祁后的手,“看来老祖宗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

祁后以手帕掩唇轻笑,“陛下,孩子总要长大的,为他父皇分忧解难,也是太子的本分。”

夜帝子嗣众多,贤者亦不少,如九皇子。

若非自己还是中宫,有母族的势力支撑着,恐怕夜景殊的太子之位不太好坐稳。

云秦素来立贤为先,而后才是嫡、长。

她的目光扫过殿中她自认为的姜遇慈,原本是想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但看在今日夜景殊大有长进的份儿上,决定先放一放。

可能当真如陛下所言,成家立业,她的儿子成了亲,变得成熟稳重了。

这样也好,勉强记姜遇慈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