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位朝臣联合请命,想让楚岑领兵前往陇西剿匪。
凤遇慈无所谓,如今看来,凤璟燑并不会强迫她打掉孩子。
她也不必日日被楚岑管束着。
即使楚岑不太愿意,但她还是点了他的将。
楚岑知道是凤璟燑在背后授意,但他无法拒绝凤遇慈。
散朝时,他有意靠近凤璟燑低声道:“王爷,您最好祈祷本公别在陇西立下军功。否则,您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凤璟燑眼眸一暗,“楚厂公有志气是好事。”
他就只能祝愿他站着离京,躺着回来了。
尸骨无存也不是不行。
谁能想到,两月前两人歃血为盟,同戮皇宫。
两月后便反目成仇。
夜里,楚岑站在凤遇慈塌前,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手微冷,凤遇慈睡梦中偏了偏头,似有些不耐烦。
楚岑唇角染笑,眉目一片温软。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不满足地吻上她的唇。
凤遇慈犹未醒,只渐渐感觉喘不上气,故张嘴呼吸。
无意识地举动让楚岑心头火热,只觉得凤遇慈在邀请他。他吻得越发重了些,殿中响起黏腻的水声。
凤遇慈迷迷糊糊睁眼,有些烦躁地伸手推他,“楚岑……”
烦死了。
他怎么随时看起来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楚岑双手撑在凤遇慈身侧,含糊地应道:“嗯,圣上,奴才在。”
凤遇慈被人扰了清梦,心头火起,狠狠一口咬在他唇瓣上。
楚岑闷哼一声,尝到口中的血腥气,这才退开了些,“圣上好狠的心。”
“真狠心就该咬死你。”凤遇慈睡眼朦胧,翻身背对他。
楚岑在她身旁躺下,将人揽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在她耳后的肌肤上轻啄。语气带着勾引,“若圣上换个地方咬,奴才会很开心。”
凤遇慈一手肘顶在他胸膛,“胡言乱语。”
他痛呼一声,将人搂得更紧了,“奴才还没细说是哪个地方呢,圣上怎的就动怒了。”
她抿唇,不再回答,深怕被他带沟里。
“好了好了,不闹圣上了。”楚岑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耳朵,“明日奴才便要离京,今夜让奴才抱着圣上睡,好不好?”
凤遇慈还是不说话,一动不动装死。
楚岑却不肯放过她,时不时亲她一口,又握着她的手指把玩,“好不好?”
势要她给自己一个回答。
凤遇慈终是忍无可忍,万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抱抱抱,你不是都抱着了嘛。”
还问。
得到答案的楚岑心满意足,哄着她入睡。
他要出发去陇西,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没底。
总担心凤遇慈在京中的安危。
他又调了两队人马将太和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叮嘱琴雪,不管凤遇慈走到哪里都要贴身侍奉。
琴雪的武艺虽然比不过他,还也不差。
*
摄政王府书房。
一身劲装的影大悄无声息落在书房内,跪地向凤璟燑行礼,“主子。”
凤璟燑坐在书案前,面色冷凝、千里肃杀。
他随意将一块令牌扔给影大,“楚岑不日便要离京去剿匪,等他回程路上,杀了他。”
“做的干净些。”
影大毕恭毕敬,将令牌揣在怀里,抱拳应是。
凤璟燑想要楚岑死,但陇西的匪患也要清除。
他知道楚岑的实力,故想着一石二鸟。
至于凤遇慈,想到她,凤璟燑眼眸闪了闪。
她好像很喜欢腹中的孩子。
没关系,让她生下来也无所谓,他能悄无声息将孩子送走,或者以是个死胎的消息瞒过凤遇慈。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为何魂不守舍的确是自己。
凤璟燑不太明白自己对凤遇慈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知道早已超过了对晚辈的感情。
想把她占为己有。
他见过许多女子,却独独放不下她。
凤璟燑竟然有些庆幸,还好他跟自己并无血缘关系。
楚岑领兵离京这日,凤遇慈就站在午门城墙上目送他远去。
她披着大氅,将整个身子笼罩在里面,张嘴呼出淡淡白气。
楚岑骑着白色战马行在队伍最前方。
他于朝阳光晕中回头,精准锁定凤遇慈的方向。
柔和一笑,朝她挥了挥手。
在说,外面冷,赶紧回宫,等我回来。
凤遇慈心头一动,抬手抚上城墙。
凤璟燑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陛下可是舍不得?”
她转头,朝他甜甜笑着,“并未。总是要装装样子的。”
他极为满意她的回答,伸手替她拢了拢大氅,“天气冷,先回太和殿吧。”
凤遇慈不闪不避,极为乖顺,“好。”
她转身就走,毫无留念。凤璟燑倒也没跟上来,只负手而立看着她远去。
凤遇慈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故不敢跟他硬碰硬,能躲则躲。
在楚岑手下的护卫解决了三波刺客后,她也不觉得楚岑对她的管控严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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