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含一丝戾气,听起来像是玩笑话。
楚岑却并不觉得她在开玩笑。
他冷下脸,语气阴沉至极,“圣上好手笔。”
凤遇慈缓缓坐直身体,握住他,任由自己沉沦下去。
楚岑瞳孔一缩,被撞得闷哼一声。
她就这么想摄政王死,竟为此不惜出卖色相。
琴雪刚松了口气,一个懒腰还没伸完又听见寝殿内传来了细碎的动静。
她幽幽叹了口气,主子这是憋了多久啊。
*
凤遇慈的登基大典极为顺利,朝臣百官无一敢反驳,甚至都觉得她可怜。
朝政被摄政王和九千岁把控,新帝只是傀儡而已,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御书房。
凤遇慈穿着改小后的龙袍坐在御椅上,手中举着奏折,实则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今日一下朝便被凤璟燑喊到了御书房,她甚至来不及换常服。
来了后,凤璟燑也不说话,让她看奏折,自己坐在一旁喝茶。
凤遇慈捏着奏折出神,自上次和楚岑后已过了半月,不知道他行不行。
能否让这具身体成功受孕。
若是一发入魂,等到生下孩子,她便可以从这个世界脱离。
“陛下在想什么?竟如此出神?”凤璟燑冰冷的声音响起。
凤遇慈瞬间回神,放下奏折,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后。
“皇叔,十三并未想什么。”
凤璟燑见她一如初见那般瑟缩胆小,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那陛下可看懂折子里写的是何意了?”
闻言,她身子瞬间僵硬了。
她只顾着发呆,根本没看到底写了什么。
“看来圣上还未收心。”凤璟燑一挥衣袖,“来人,将陛下带去宗庙,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凤遇慈不敢置信,都让她登基了,还如此对她?
她可怜巴巴地绞着手指求饶,“皇叔……”
凤璟燑淡淡瞥她一眼,“不准撒娇。”
凤遇慈,“……”
御书房外便是摄政王派系的人,凤遇慈很快被带到宗庙,“王爷说,等陛下何时想通了,何时再出来。”
殿门被关上,殿内一室烛火和满目灵牌。
她只看了一眼便浑身发寒,抬手不停地拍着房门,“朕想通了,已经想通了。”
门外无人应声。
凤遇慈拍了片刻便泄了气,抱着胳膊在门口坐下。
凤璟燑这人脾气怪异,她实在招架不住。
也不知他是如何成为气运之子的。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身后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她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撞得往前扑倒。
膝盖和双手狠狠磕在地上,痛得她泪眼盈眶。
“哟,圣上这是在邀请奴才么?”
楚岑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笑意吟吟的立在门口看她狼狈的模样,完全没有要上去扶一把的意思。
凤遇慈艰难地翻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掌,愤怒地等着楚岑,“楚岑,你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圣上会躲在门后不是。”楚岑往里踏了一步,弯腰抬手。
凤遇慈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狠狠一掌拍开,别开视线,“你就踹吧,踹死我!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踹死!”
提起孩子,楚岑微微一怔,连忙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万岁爷,您可小声着些。”
“虽说附近摄政王的人都被奴才给支走了,但保不准有路过的宫人。若是让人听见了该如何是好?”
凤遇慈眨掉眼眶里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皇叔罚朕,朕本就委屈,你还踹门。”
她说着说着,嘴一瘪就要哭,“朕如今手疼,膝盖也疼。”
楚岑从前最烦有人动不动便哭,但如今瞧着她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不耐,反而一片温软。
只想好好的哄着,捧着,疼着。
他将人从地板上抱起来,往外走去,“奴才错了。等回了太和殿,您想怎么罚奴才都行。”
凤遇慈用手肘揽住他的胳膊,犹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自然。”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脚步声都再也听不见,凤璟燑才从廊柱后现身。
孩子?什么孩子?
他的侄儿能生孩子?
看着太和殿的方向,凤璟燑眯了眯眼。
凤遇慈一贯在他面前做小伏低,跟楚岑走得近些也无所谓。
他自认能够将人把控于手掌心。
但如今看来,他的好侄儿瞒了他不少事。
想起从前一直服侍凤遇慈的宋嬷嬷,他一抚衣袖离去。
楚岑寻了上好的膏药打开,凤遇慈坐在榻上,裤腿挽至膝盖上,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
她微微垂头,一口一口往自己红肿破皮的膝盖上吹气。
楚岑将药膏点在她膝盖上,凤遇慈被激得轻呼一声,“你轻点儿。”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楚岑立刻便想到半月前的晚上。
一股邪火自小腹蔓延,他侧了侧身子,手下动作又放轻了不少,“圣上还真是个金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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