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林绾绾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还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问题?
“你说得对,就是两百万的事儿。”
怒极反笑,她一下一下地点头。
沈北棠脸色瞬间阴沉。
倏地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拽进怀里,深邃的眸变得狠厉,“你若得到那笔钱,就可以跟我离婚了,是吗?”
苏禾现在唯一的软肋,就是苏牧也。
如果苏牧也的治疗费有了着落……
苏禾转动手腕试图挣扎。
可男人的大手跟铁钳似的,她越挣扎,他就攥得越紧,几乎快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疼得她小脸煞白,不敢再乱动。
“嗯?”他还在逼问。
“是!!”
她猛地抬头狠狠瞪着他,勃然大吼。
沈北棠脸如黑炭,周身气压极低。
两人冷冷对视。
虽然她的气势不及他十万分之一,但她倔强地梗着脖子,不肯服输。
狭小的空间里,气温降至冰点。
须臾。
沈北棠松开苏禾的手。
掏出支票簿,刷刷几笔后,撕下一张递给她。
“你哥的治疗费,我可以出,但是以后别让我再听到‘离婚’这两个字。”他说。
苏禾看着支票,两百万。
没接。
抬眸,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她问,“不离婚?那林绾绾呢?”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他将支票塞进她手里,语气冷了几个度。
果然!
“呵~”
“笑什么?”
她捏着支票扬了扬,漂亮的小脸儿上尽是讥诮,“所以沈二爷的意思是,只要我收了这两百万,就要对你和林绾绾之间的不正当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吗?”
“苏禾,注意你的言——”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捏着支票刷刷几下撕了个粉碎。
一抛。
碎末如天女散花般洒落在两人身上。
她是缺钱。
但这种窝囊费,她不稀罕!
沈北棠的脸,彻底黑完。
苏禾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停车!”
她敲了敲隔屏。
阿格降下隔屏,但没有得到沈北棠的指示,不敢停车。
她转眸看沈北棠。
男人神情淡漠,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掉散落在身上的纸屑。
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苏禾倏然爆发。
突然使劲儿去巴拉车门锁,怒吼,“再不停车我就跳车了!”
嗤——
阿格连忙靠边停车。
“想死?!”
沈北棠也同时攥紧她的手臂,俊脸铁青,气得从齿缝里迸出字来。
苏禾将他狠狠一推。
拉开车门,下车。
沈北棠看着小女人走得头也不回的倔强背影。
眼底情绪,复杂难辨。
……
酒吧。
昏暗的光线中,苏禾目光闪烁,不敢与闺蜜对视。
温漾面罩寒霜,冷冷看着苏禾。
“对不起……”
最终,苏禾承受不住闺蜜的死亡凝视,轻声道歉。
可她刚开口,温漾就腾地站起来,抓起一个酒瓶子就要走。
吓得苏禾连忙拉住她,惊呼,“漾漾你干嘛?!”
“我去砸死沈北棠那狗贼!”温漾咆哮,怒不可遏。
温漾是一名十八线小演员。
两个月前,她接了一个剧本,需要封闭式训练和拍摄,这期间不能和外界联系。
所以闺蜜的婚变,她是今早回到雾都才知晓。
得知闺蜜这一个多月所遭受的委屈和伤害,她现在恨不得把沈北棠和林绾绾那对渣男贱女千刀万剐。
“别……”苏禾紧紧抓住闺蜜的手,不让她冲动行事。
“都这个时候你还心疼他?”
温漾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闺蜜。
阿禾有多爱沈北棠,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可太清楚了。
这个傻丫头,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大小姐啊。
但是嫁进沈家后,却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着沈北棠,以及他那些极品家人。
可最后呢?
她的一腔真心却终究是喂了狗啊!
“我不是心疼他,是不值。”
苏禾从闺蜜手里拿走酒瓶,放回桌上,摇头道。
“对!他不值!他就是个贱人!”温漾忿忿坐下咬牙切齿,“林绾绾也是个贱人!”
“好了好了,别气了。”苏禾拍拍闺蜜的背,帮她顺气。
“我怎么能不气!”
“我没事……”
“这叫没事?!”
温漾红了眼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举高她还包着纱布的手让她自己看。
苏禾噎住,心口发涩。
虽然知道不值,可这心里,终归还是有些难受的。
“你这手要是废了,我后半辈子的旗袍找谁要?”
温漾没好气地剜了闺蜜一眼,气她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
知道闺蜜心里肯定不好受,温漾也不忍过多责备,只能以开玩笑的口吻表达自己的关心。
“所以你不是心疼我,只是怕以后没旗袍穿呗。”苏禾佯怒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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