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颩闻听赵生的话语,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浓烈的思念之情,那是对遥远故乡的深深眷恋,也是对亲人的无尽牵挂。
“驸马爷,元颩在外征战,无非是想让家人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又怎会不想接他们前来一同享受?”
“很好,借此次机会,速速派人回去,将人带过来,走蔚州那条路线,元氏镇便是你们的安身之所。”
“真的?”
“真的,只要你能做到,这元氏镇我不仅会扩编为县,还会给予更多的好处。”赵生一脸严肃正经地忽悠着,他需要人手,更需要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元颩这样有家庭牵挂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至少忠诚度能有所保障。
元颩闻言,也觉得此计甚妙。
“赖和,此事交由你去办理,将将士们的家人全部接来。”
对于身边的这位副将,元颩是极为放心的。
“将军放心,我回去后定将部落之人安全带出。”
赵生仍有些不放心,问道:“你们部落共有多少人?若全部前来,是否需要我派人接应?”
“我们部落青壮如今已有三万人,剩下的皆是老人、孩子以及妇女,也不过三万人。牛羊届时处理掉一部分,基本就能顺利带着过来。”
“记住我的话,先去夷舆,而后朝着蔚州方向行进,我给你一道手谕,到时见到我们的人便能确保安全。”
“明白!”
做好人口迁徙的计划后,赵生又谈起了这次前往并州人员的调配,以及到时候如何作战等安排。
“你们做些调整,我会在你们队伍中混编进去一万人,作战之时,只管远程打击即可。”
赵生如此安排自有其道理,他深知并州如今作战已用上热武器,靠骑兵冲锋等于白白送死。
“依驸马之意,此次并州之战不适合攻城?”元颩终于领会了赵生的意图,很有可能对面的城池已配备了大炮。
大炮,元颩可是吃尽了苦头,曾经被打得狼狈不堪、叫苦连天,他着实不愿在这般不对等的武器下拼命。
“届时我会派人训练你们使用一种新式武器,如此一来,无论是打伏击战还是守城战,都不在话下。”
赵生心中早有盘算,到时候采用地雷战这般的武器进行伏击,定然能对王家的军队造成重创。当然,皆是大周的军队,他也不会痛下杀手。
元颩知晓随自己队伍前行的是新军,一万人的力量已然十分强大,且还要为自己的队伍配备武器,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
“一切皆听从驸马爷的安排。”
……
等待援军与备战耗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期间,王奎曾来过一次,欲再次拉走火炮,却遭到石力这边的断然拒绝。
为此,双方的矛盾急剧升温,大战一触即发。
尔汗单于再次接到拓跋井的请战,于是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分别朝着马邑和代郡两地进发。
而这两个地方的屯兵共有四十万,显然,二十万兵力若分兵作战定然不行。
双方队伍一直僵持不下,直至拓跋呦呦带着宇文化的军队赶到,才令代郡方面焦虑起来。
“为何?宇文化会率领大军前来?”
王长河望着前来的宇文化所带的大军,足有二十万之众,而且此次还携带着攻城器械——投石车。
“此次匈奴怎会与鲜卑联手?其中更有队伍分兵绕行。”
说话之人乃是大将军戚有良,他站在郡守王长河身侧,满心疑惑地问道。
攻城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可怕,关键在于这些敌军会在周边肆意横行,骚扰大周的百姓。即便守住了城池,最终也可能沦为一座空城。
“此次行动显然颇为仓促,而且是专门针对我们代郡而来。”
王长河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因宇文化的军队一直驻扎在夷舆,近来听闻要将此处建设为贸易区,宇文化正打算在周边寻觅一处据点。
此时出现在代郡,着实有些不合情理。
在夷舆好歹有卢家提供便利,来到代郡又能得到什么?
王长河越想越觉得困惑。
“戚将军,莫要理会绕行的大军,我们只需守住代郡即可。另外,给常山郡传信,让他们多加小心。”
三郡互为犄角,多年来未曾出过差错,王长河自然不相信区区四十万敌军能拿下代郡和马邑两个郡城。
宇文家此次前来,是应了拓跋呦呦的邀请。宇文家此次打算派出十多万人,只是物资一时尚未筹备齐全。
打仗对于粮食的消耗极为巨大,大周此时尚未开始收获,即便去抢掠百姓,也难以获取多少粮食。
绕城南下的有十万人,其中便有吉尕娃在内。几年前南下一战,他吃了大亏,此次他率领本部落五万人前来,怀着一雪前耻的想法。
但带着队伍绕行,粮食补给就得自行解决。
所以他南下后并未急于进攻马邑,而是在周边搜刮粮食物资,顺便掳掠一批人口。
“头人,这些两脚羊太老的咱们不要,嫩娃娃才叫好!”一名部将一只手掐着一名女子,朝着吉尕娃大声叫嚷着。
“那日托,你小心着点,别到时候自己连马都骑不上!”
部将手中的女子面容朝下,有气无力地垂着双手,身形看上去颇为瘦弱。
那日托瞧了瞧手上的女子,笑道:“头人若想要,归您先,然后让部落的汉子们也乐呵乐呵。”
正说着,手中的女子身子猛地一颤,大概是知晓了自己的悲惨命运,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你还是自己享用吧,我更喜欢壮实些的,你这个还没开始就哭天喊地的,没意思!”
吉尕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展现出自己的威武雄壮。
“哈哈哈~那头人今日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吧,篝火燃起,跳起来,肉烤起来!”
那日托呲着一口大黄牙,牙上厚重的牙垢,显得十分狰狞龌龊。
夜幕之下,
这些人架起了篝火,半边不知是什么肉挂在那里烘烤,几个人如同大闸蟹般手舞足蹈。
那日托紧了紧腰带,吐出一口浓痰骂道:“这么快就没气了,真不过瘾!”
说完,朝着外面的士兵喊道:“去,拖出去清洗一番,你们有福啦!”
士兵们犹如饿狼一般,争先恐后地奔向帐篷,不时从里面传出阵阵淫邪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