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小妹看着这场景,委屈的心都碎了,哭的肝肠寸断:“周晚吟,我……我要告诉我哥哥去!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周晚吟好奇的看着她:“令兄是?”
“我哥哥是建章中郎将!”小姑娘得意的说。
说起这个同胞哥哥,她方才惨白的脸色突然好了很多。
她的哥哥今年不过三十岁,早些年去了西南镇守,同京里那些纨绔子弟不同,一路走来走得稳稳当当,今年调任,家里往兵部塞了些银子,把他调到了骠骑将军帐下。
“建章军是骠骑将军帐下亲兵,可不比寻常的中郎将。”柴雪君微笑着解释道。
如今骠骑将军如日中天,她一个闺阁女子都知道,建章军的中郎必定前途无量。
她话音一落,几个公子听见动静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男子跑得格外着急。
萧家小妹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哥哥!”她委屈的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那年轻公子扶着妹妹站好,耐心的哄着自己的宝贝小妹,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周晚吟。
周晚吟都有点惊讶,这什么萧公子是柴雪君的未婚夫?
他的年纪……
“他先前在西南镇边,夫人死在了那里,如今这是娶填房。”采萍凑近周晚吟,低声说。
周晚吟嘶了一声,说是青年才俊,这位萧大人看上去确实是三十来岁,不算老,但是他长得歪瓜裂枣的……
她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柴雪君。
哪知道柴雪君却得意的横了她一眼,亲热的走向了她那奇丑无比的未婚夫身旁,羞涩的一低头。
她柔声道:“小妹今日来参加宴会,带了青石玉箫过来,被我的这位表妹给砸了。”
萧公子面色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冷声质问:
“姑娘为何好端端的要砸了我妹妹的玉箫。”
周晚吟笑了:“这箫,并非是我砸的,我拿在手里,想要把玩,柴姑娘说这箫有灵气,不是我等俗人可以碰的,巧了,箫就这么掉了下来。”
“你……”
“姑娘这是故意的?”
箫公子再愚蠢也听出是怎么回事了,这位姑娘眼生得很,想来是某个新贵人家的姑娘。
几个小丫头别苗头。这小妮子竟然敢砸了他妹妹的玉箫!
“当然不是。这玉箫乃是天地至宝,有灵气的,不愿意被我这凡俗之人碰,这才自毁与人前。”周晚吟忍不住笑道。
她承认,自己有点嚣张了。
但这些世家小姐素日拿娇耍横,就该有这个自觉,早晚会遇着更强更横的。
“简直强词夺理!”萧公子瞪了周晚吟好半天才怒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砸我妹妹的玉箫!”
“我同那玉箫无冤无仇,我砸他干什么?玉箫有灵气,被人一挑唆,不愿被我碰,便自毁了。”周晚吟平静的看着他。
“什么灵气不灵气,还自毁,你这是什么鬼话!你就是见不得我有好东西你没有!”箫姑娘在哥哥身旁哭的肝肠寸断。
“有!”周晚吟神色认真的看着她,“你亲口说的,玉箫有灵气,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她模样标志可人,说话又机灵有趣,过来看热闹的好些人听她这样说,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周晚吟看了看急火攻心的萧家兄妹,叹了口气,通情达理道:“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我临安虽然比不上洛阳,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临安……”萧公子脸色变了一下,“你是临安县主?”
他作为柴家的未来女婿,自然早就听说了周晚吟的“恶名”,不敬长辈,殴打表哥,如今见了年轻的外男,也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态度如此嚣张。
委实不是个贤良的姑娘。
但……这女子再不堪,也是个县主。
“正是。”周晚吟没有放过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淡淡笑了笑。
“惭愧,萧家有这等好东西,我在宫里都没见过的,俗人一个,碰了一下,谁知……”
“为了补偿萧妹妹,我愿意照价赔偿。”
箫姑娘一听周晚吟又提钱,整个人都炸了:“哥,她欺负人,她欺负人!谁要她的臭钱!”
萧公子难以忍住心中厌恶,冷冷的看着周晚吟:“这玉箫乃是舍妹的心爱之物,县主,这不是钱可以衡量的。”
同他一道儿过来的几个好友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萧家也不缺银钱,县主拿银子搪塞人也过分了。”
“既然公子觉得金银是俗物,那你得说说,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弥补?”周晚吟好笑的看着众人。
柴雪君温柔的走过来,朝着各位公子们欠身施礼,再柔柔的道:“小妹的玉箫是她的心爱之物,萧家也确实不缺这些银钱,不如,县主给一样有些年头的东西给小妹,也好慰藉萧妹妹的悲痛之心。”
她说着温柔的看了一眼周晚吟,眼中缺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周晚吟是商户女,不说她已经把嫁妆捐了,就是没捐的时候,手里头也没多少能让这些大世家看得上眼的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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