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腰圆背厚,胸宽肩横,生得十分高大结实,五官也是偏粗犷厚实的那种,留着发根与脖子齐平的‘五号头’,右耳处挂着一个银环,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
她的表情也是相当严肃,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好惹。
看着对方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白英和身边的白墨对视了一眼。
白墨目光中浮现出几丝掩饰不住的担忧,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白英看出白墨出于担心想要插手这事儿,便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自己上前跟来检查的女人交涉道:
“这位大姐,我姐姐病得很严重经不起折腾,就不能通融通融放我们过去吗?”
女人断然拒绝道:“不行!神女娘娘说进山前检查是龟……龟什么来着。”
说到一半,女人开始露出费解的表情,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回忆那个词到底怎么念来着。
白英试探道:“规定?”
“对!就是龟腚!”
女人眼睛一亮,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龟腚不能通融,可能是气门比较小吧。
白英:“……”
这种人照章办事的人,肯定是别想着跟她通融了。
没办法,白英只得按照女人的指示,让白墨把他背上的贺诗雯放下来,平躺在地面上,等待着女人的检查。
白英给白墨使了个眼神儿,“这位大哥,要不是你好心帮我把我姐姐给背上来,我还不知道啥时候能上山呢,太感谢你了!”
这是要赶人走呢。
没办法,白墨一路上都帮她背着贺诗雯,已经够惹眼了,如果进了山再继续帮她背人,只怕会立马被觉察到白墨与她们相识。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跟白墨划清界限,这样就算她和贺诗雯露馅了,起码也能保留一个。
“不用谢。”
白墨也意识到这一点,冷硬地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
门口这些看门的人显然都认识白墨,见白墨要进去没人拦着。
这边,女人已经来到了贺诗雯跟前。
看着昏迷中的贺诗雯,女人先是伸手掐了掐贺诗雯的虎口,又掐了掐她的人中,皮肤都掐红了,贺诗雯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醒?
见状,女人忍不住拧紧眉头。
她不信邪地扭开随身携带的水壶,劈头盖脸地就朝贺诗雯的脸泼了过去。
一壶水浇在贺诗雯脸上,贺诗雯依旧面无表情。
要不是她胸前还会因为呼吸有浅浅的起伏,只怕别人还真以为她死了呢。
如果是装的话,这未免也太真了吧?
女人顿时信了白英的说辞,同情地望向白英,“你姐姐这病生得挺严重哈。”
白英吸了吸鼻子,嗓音略带哽咽道:“嗯,我们父母去得早,就剩下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明明只比我大了没几岁,却还是担起责任来照顾我,要不是为了养活我,姐姐也不会因为干活太累生了重病,一直昏睡不醒……是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不能那么没良心地不管姐姐了。听说这山上的神女娘娘什么病都能治,所以我就带着我姐姐来了。”
说话的同时,白英还蹲下身去,用干净的袖子一点点地擦干净贺诗雯脸上的水渍,一举一动都细心体贴极了。
见白英这副不像作伪的模样,女人顿时对白英之间的姐妹情打动不已,就连眼眶都跟着湿润了起来。
听完白英的讲述,这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个被父母卖去当童养媳的二姐,十多年过去了,她再也没见过二姐。
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找二姐,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
女人咽下心口泛起的情绪,伸手拍了拍白英的肩膀,语气不乏豪迈道:“我叫牛花花,是神女娘娘的右护法,你们姐妹在山上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你们姐妹俩我罩了!”
白英立马笑吟吟地顺杆子往上爬,“谢谢牛姐,那我们的检查算是没问题了吗?”
“没问题,进去吧。”
牛花花倒是洒脱,摆摆手就要让白英过关。
“多谢。”
白英略费力地背起贺诗雯,她一手提着包袱,一手背在身后托着贺诗雯的大腿,迈步离开这里的同时心里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
早在山脚下时,白墨跟她通过气,说过山上的检查很严,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白英一琢磨也是,贺诗雯这个总闹幺蛾子的性格不出意外才是不正常,于是在争得装晕中的贺诗雯同意,特意在上山前给她扎了一针,让她一直维持昏睡的样子。
除非是她将银针从贺诗雯的穴位上拔下来,不然贺诗雯会一直这样睡下去。
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倒是躲过了检查的这一环节。
“等等!”
眼看着白英就要背着贺诗雯过关,哪知道一直盯着这边动向的王铁军选择在这时候出声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白英手里的包袱上,“这包袱里的东西还没检查。”
牛花花一摆手,“姑娘家带点儿衣服,查什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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