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光天化日在办公室偷情(1 / 1)

清冷的声音,如利刃扎进了容止的心脏。

他深深呼吸了两口,强压住情绪,淡声回道,“这世上,有比权势更重要的东西。”

桑榆晚挑眉,似笑非笑,“哦?是吗?”

容止站在原地,看着她,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夫人知道是什么吗?”

桑榆晚皱了皱眉,“不知道。”

容止上前,双手撑在办公桌边沿,幽邃的眸子仿若深潭,“夫人想知道吗?”

桑榆晚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倒映出的人影,惊愕,微微有些慌乱。

她回避他灼灼的目光,抿了抿唇,“二爷果然很会转移话题。”

容止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串没有备注名字的电话号码。

桑榆晚扫了一眼,眉心动了动。

那是明媚的电话号码。

她坐着没动,目光一沉,“容总,女朋友。”

容止伸手,直接挂断。

桑榆晚讥讽道,“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接?”

容止说道,“不想接而已。”

对方又一次打了过来。

不等容止出手,桑榆晚替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娇滴滴的女声,“二爷,你很忙吗?”

桑榆晚俏脸陡然紧绷,心里无端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除了怒意,还有其他。

容止见状,只能拿起手机,背过身去,摁了免提,“有事?”

低沉的声音似淬了冰。

“二爷,你不是说好今天陪我的吗?”那头的明媚,开始撒娇。

桑榆晚胃里突突泛起一阵恶心,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容止拧眉,眸中寒气肆意,“我说过吗?”

明媚语气有些委屈,“看来,二爷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说过的话的都忘了。”

容止冷笑,“想要什么,直说。”

明媚不装了,正常的语气,“二爷,我想要封杀秦知画。”

桑榆晚心头一紧。

秦知画是她力捧的小花,原本打算让她换到明媚的。

“理由?”容止压低了声音。

桑榆晚不想再听下去,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容止想要拉住她,却慢了几秒。

桑榆晚走到门口时,明媚的声音传到了耳畔。

“我不想让桑榆晚好过。这个理由怎么样?”

傲慢而阴狠的声线,似淬了毒。

桑榆晚心里不由发出一声冷笑。握住门把手,猛地一拉。

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

身穿深灰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见到她,眉心微蹙,继而发出一声冷笑。

“侄媳妇,好。”

桑榆晚站定,神色一凛,“二叔,来开会?”

薄誉衡阴冷的眸,泛着寒光,“怎么,侄媳妇不想我参加。”

桑榆晚冷声道,“就算不想,也阻拦不了。谁让二叔手里还有5%的薄氏股权呢?”

薄誉衡说道,“所以,侄媳妇,凡事不要做的太绝,说不定哪天我手里的5%就变成50%了。”

桑榆晚冷漠地看着他,“二叔,年纪大了,就是爱做梦。”

“你……”薄誉衡一噎。

桑榆晚又道,“做梦和痴心妄想,在二叔这里,一个意思。”

薄誉衡脸色铁青,冲着她吼了一句,“我们走着瞧。”

“好啊。”桑榆晚嘴角噙出了一抹冷笑,“二叔,麻烦你让个道。”

薄誉衡咬着唇内的肉,眼角的皱纹一下深了不少。

两人僵持住。

容止见状,挂了电话。阔步走到门口。

“二叔,好狗不挡道。”

“容止,你再说一遍。”薄誉衡怒意迸发。

容止挑了挑眉,耐人寻味的表情,“这还是小时候,你教我的。”

薄誉衡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容止把两扇大门都拉开了,“董事长,狗挡了道,你绕开便是。万一是条疯狗,那可就麻烦了。”

桑榆晚嘴角上翘,微微一笑。

薄誉衡气的血压飙升,一张脸又黑又红。

桑榆晚从他身边经过,斜睨了他一眼,轻蔑的神情。

薄誉衡内心抓狂,恨不得给她一耳光。

桑榆晚冷笑一声,迈步离开。

薄誉衡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腔怒火发泄在容止身上,“容止,你别逼我。”

容止神色寒漠,“二叔,有什么话进来说,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靠着椅背,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

一缕淡淡的清香掠过鼻翼。

那是桑榆晚留下的。

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似乎都软和了不少。

薄誉衡怒意沉沉地走进来,拔高了音量,“容止,你还好意思骂我。你自己不就是薄家的一条狗吗?先前听命于薄远山和薄行止,现在又沦落到为一个女人看家护院。呵。”

容止坐着,却是居高临下之态。

他睥睨着薄誉衡,眯了眯眸,“二叔,我守的是薄家。你这条狗,守的又是谁呢?”

薄誉衡愣了一下,脸颊肌肉抽动,“我只为我自己。”

“这话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容止轻飘飘说了一句。

薄誉衡深吸气,“我懒得和你废话。今天过来,是和你谈事。”

容止眉角一沉,“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谈事。你出去找我秘书预约一下。”

薄誉衡听到这话,心口剧烈起伏了下,脸色灰青,“容止,你摆什么谱。”

容止冷声道,“公司章程就是这样。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薄誉衡怒骂,“好一个公事公办。孤男寡女,光天化日在办公室偷情……”

砰——

办公桌上的铭牌砸中了薄誉衡的额角,顿时鲜血如注。

空气里迅速弥散起浓郁的血腥味。

容止看着痛得龇牙的薄誉衡,轻笑一声,“二叔,下次乱说话,可就不只是这点小伤了。”

薄誉衡痛得五官狰狞,“容止,你这个王八蛋。”

容止看着他额头不断渗血,依旧没有叫人进来,“二叔,给你机会,你大胆骂。不然,下一次,你可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薄誉衡视线透着血色,看着他,心突突直跳。后背直冒冷汗,心慌到惊惧。

眼前的容止,好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从打开的窗户涌进来,如鬼魅般穿梭,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未知的恐惧,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