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张大嫂立刻拍了拍大腿,神情激动地支持道:“怕啥?你是大家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用力地挥动着双手,仿佛在为自己鼓励的话语增添力量。
“依我看,也就只有静静你会这么心软。要是我,早就把李月一家赶出去了。”
张大嫂接着说道,语气中透着坚定。
“管他们有没有孩子,回头你就多生几个娃娃给闻钦。”
说到此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仿佛是在开玩笑。
说到这儿,张大嫂挤眉弄眼地低声说:“老三娘子,你和闻钦一起这么久了,是不是也快有好消息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偷偷瞄了江今禾一眼,似乎非常期待能够从对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这种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江今禾脸色一红。
难道这些大妈都喜欢谈这种话题?
她在心里嘀咕道,但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礼貌的微笑。
尽管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尽量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样子。
不过为了了解更多情况,她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讨论宋木成的事。
这一次,张大嫂果然说出了不少事情。
通过对方的描述,江今禾对李月一家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在她的口中,李月一家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尤其是李成,虽说他是李月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腿瘸了,但做的事情简直比村里的痞子还过分。
半夜三更扒人家窗户,爬到房顶偷看夫妻俩过日子,这都是他的家常便饭。
而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还悄悄溜进别人家的厕所吓唬小姑娘。
走在路上,只要碰到年轻女子或是少妇,他都会伸手乱摸。
这种行为在当地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容忍的,难怪村里人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方圆十里八乡的小姑娘几乎无一幸免地遭受过他的毒手。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在下方村却从来没有干过这些坏事,就像是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忌讳或顾虑一般。
讲到最后的时候,张大嫂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话。
“静静啊,别怪我话多嘴碎。”
“对于李家人啊,你离他们远一点总是好的。之前我妹妹私下里悄悄告诉我,他们家常常有形迹可疑的人出入,而且李月的母亲甚至连满头白发的老头都不放过。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觉得当初宋木成娶李月这件事情很可能是被设计好的。”
这话中的含义极为深远,让人听了心生诸多猜想,但也因此更加模糊难解。
江今禾心里暗想:要是能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就好了。
但她并不愿意把这些想法直接告诉张大嫂。
幸好,上次李月因意外触电后,身体至今仍未完全恢复,依然处于江今禾可以掌控的状态之下。
因此,江今禾决定采取谨慎的态度,慢慢地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随后几天的日子里,又有好几笔银子落入了江今禾的手中。
第一次是因为村长再次上门拜访,并且一下子定购了六把竹椅,并提前支付了三十两作为定金;而紧接着,在宋闻钦精心制作了一把摇椅之后,江今禾有意安排让村长尝试坐上去提提改进的意见,看看是否还有哪些需要调整的地方。
没想到,当已经年近六十岁的老村长刚躺上那摇椅,竟然就不愿意再起身离开了。
他像个得到了新鲜玩具的小孩一样躺在那儿晃来晃去,笑得十分开心。
“真没想到,这椅子坐着竟然这么舒服,真是太有意思了!看来我们村里的手艺确实越来越好了!”
从他那表情就能看出他是真心喜爱这件东西。
等到村长前脚刚刚走出门外时,江今禾便赶紧吩咐宋闻钦将那把摇椅送了过去,但并不是无偿赠予。
恰好当天也是因为正好遇上了难得归家一趟的村长大儿子回来探望。
这位公子虽然没能如愿中举,但凭借一手好字迹,还是在省府殷都找到了一个体面的工作,并已经在那边安顿下来,建立了自己的家庭。
如今他已经是几年才会回老家一次,算得上是非常稀罕了。
这次回来的时间正好,一眼就看上了他老爸的摇椅。
第二天他就下单买了五把,还说以后如果需要还会再买。
这样的摇椅做起来又耗时间又费力气,江今禾只是收了每把15两银子。
毕竟,在下坊村得和村长保持良好的关系。
这加急的订单一来,宋家父子四个人简直忙翻了天。
连宋木成也被叫来帮忙干点零活。
江今禾清楚地告诉他,虽然家里分开了,但在名义上二房还是欠她20两银子。
再加上,他的两个假儿子天天吃她的饭,顿顿都得是好东西。
对于这一点,宋木成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实际上他还挺不情愿去作坊帮忙呢。
李月的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后,就开始偶尔闹情绪甚至打人。
得知这件事后,江今禾让宋木长去请来了李家的老太太。
“李婶,李月最近脾气不太好,我们也管不住她,请你看怎么办吧。”
没等她说完,老太太就已经跑到了后面去教训女儿了。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从那之后,李月变得温和了许多,看到江今禾就会笑着打招呼,尽管这种笑容看起来有些别扭。
总之,家里的气氛总算平和下来了。
今天,江今禾正在绘制一套火锅和烤串用具的设计图,这时宋春花匆匆跑了进来,说方家人来了。
来的果然是方夜。
见状江今禾迎了出去,一看对方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方家的大酒楼肯定遇到了麻烦。
不过她还是开玩笑地说:“方大老板,您放着那么多钱不管,特意跑这儿来干嘛?”
方夜听后显得非常尴尬。
“都怪我自己没有听你的建议,想着那些豆子应该很容易找到,没想到……哎!”
他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懊悔与无奈。
随后,他也不再犹豫,直接将近期遇到的种种困难倾诉出来。
“江姑娘,这次你一定要再帮帮忙。”
“这家姓张的实在太过分了。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们不但垄断了越丰县所有的豆子供应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