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被冰洁搀扶着起身,神色紧张的看着刘御医:“刘大人,您若是有话可以直说,莫不是本国公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以为沈欣言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刘御医立刻出言安抚:“宁国公放心,您的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毕竟伤及根本,您身子贵重,自然要好生调养,下官需得与同僚商议,以便拿出最适合您的方子。”
怎么说呢,他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将这个情况尽快禀告给陛下,宁国公怎么就有身孕了呢!
这话沈欣言倒是应了:“如此便多谢刘大人。”
说罢便给了冰洁一个眼色,冰洁立刻送上一个荷包。
刘御医收下荷包,感受着里面薄薄的一张纸,心中暗自叹气:不出意料,这里面装得应该是一百两银票,足可抵得上他大半年的俸禄。
宁国公出手大方,每次进入宁国公府都是大把银子砸下来,因此这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美差。
可以往的美差,今日却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让刘御医恨不能想办法甩出去才好。
宁国公怎么就有孕了呢,就算有孕也不应该在他手里被发现啊,这让他如何对陛下交代。
看来他还是应该多拉上几个同僚,一起分担责任才好...
心里打定了主意,刘御医快步离开宁国公府,准备进宫复命。
冰洁扶着沈欣言在屋里缓缓行走:“就是主子太过大方,旁的人家赏个十几二十两已经是脸面,可主子每次一赏就是百两,也难怪那些御医愿意帮主子做事。”
沈欣言的声音平和:“都知道咱们宁国公府处处是银子,我若出手小气,才真是落了自己的名头。
不过就是些小钱,他们拿到银子能专心办事,我花了银子能收拢人心,这不是很好么。”
冰洁叹了一声:“全京城估摸着也就只有您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毕竟财力放在这,也难怪不少人都惦记帮宁国公府做事。
沈欣言伸手拍了拍胸口:“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依照我如今的身份和财力,若是抠抠搜搜的,才真的会让人看笑话。”
冰洁扶着沈欣言坐在凳子上:“主子,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应该多休息。”
对于主子的身体,她有个非常可怕的猜测,主子该不会是有孕了吧。
沈欣言用手轻轻捶打自己的胸口:“马上就是下一次的拍卖会,如今拍品不够,之前遗留的问题也没有解决。
各路商人都在观望中根本不敢冒头,原本的好口碑毁于一旦,正是需要重新规范的时候,我哪里有时间休息。”
就算她想休息,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而且商街是她的根本所在,她如何能够放手。
冰洁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可您的身体需要调养,陛下会理解的。”
沈欣言摆手:“我做这件事可不是为了让陛下理解,我只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我自己。
若是我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了,那我以后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休息时间,你懂么?”
没人会为一颗弃子费心。
见沈欣言主意已定,冰洁也不再劝说,只是默默地将账本放在沈欣言面前:“主子要注意身体。”
沈欣言笑的温和又从容:“放心吧,我省得。”
每次的拍卖会都必须有一件压轴的拍品,能勾的人心痒痒,且非他不可的东西。
这才能引得各路商人疯狂竞争,且在会场一直停留到最后。
也只有看到拍卖会的火爆,商人们才会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竞拍。
原本好好的生意,活生生被那些官员们弄砸了,目前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将生意再次盘活。
见沈欣言蹙眉,冰洁立刻开口询问:“主子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沈欣言轻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商人不来,可以让金满堂在中斡旋,拍品不过也可以去陛下的库房里选些东西,唯独这压轴的拍品,我是真心有些发愁。”
究竟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些商人们趋之若鹜呢!
至少也得让他们无比期待才行。
冰洁沉默了片刻:“主子有什么想法。”
沈欣言翻看着面前的账本:“我的想法就是,再让陛下出面一次...”
一个儒商的匾额,一个让商人家子嗣从商户变成农户的旨意,对于商人来说,究竟哪个更有吸引力。
最初的拍卖会上,她曾卖了一个考科举的名额。
但商户子弟考科举是有限制的,毕竟商人手里有银子有资源,想要让自家子弟学业大成并不是难事。
从举人往上,名下的田地便不用再交税。
因此,为了防止官商勾结,也为了不让国家损失大笔税务,商户子弟为官最多只能做到六品官。
一个将商户转为农户的名额,应该足够让那些商人心动了吧!
见沈欣言思考的认真,冰洁又从厨房端了碗参汤过来。
谁知沈欣言一秒破防,竟再次干呕起来,吓得冰洁立刻过来给她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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