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之前说的可还算数(1 / 1)

沈欣言松了口气,太子终于来了。

见太子过来,柳侧妃跌坐在地:“殿下,您救救臣妾,救救臣妾啊!”

霍恩的眼睛紧紧盯着柳侧妃,手中的长剑始终没离开过柳侧妃的脖子。

太子身边的侍卫刚准备呵斥霍恩,却被太子呵斥:“住口。”

随后太子缓缓踱步到霍恩身边,伸手推开霍恩手中的剑,不赞同地摇头:“她毕竟是孤的侧妃,你太冲动了。”

柳侧妃已经抱住了太子的腿:“殿下,这两个恶贼居然敢在太子府对臣妾动手,这哪里是对臣妾不敬,分明是在下太子的面子,求殿下为臣妾做主啊!”

太子怜惜抬起柳侧妃的下巴:“爱妃说哪里话,怕不是痴了,你又不是太子妃,怎会代表孤的脸面。”

柳侧妃呆呆地看着太子,想不通这个往日里对自己极其宠爱的男人,为何会忽然变脸。

沈欣言倒是看懂了太子的凉薄,看来她和霍恩在太子眼中的地位远胜于柳侧妃。

心下打定了主意,当即捂着胸口艰难地睁开眼:“本官这是在哪里,侧妃的气派好生吓人,快去帮本官请御医。”

太子看向沈欣言的眼神中带着无奈和宠溺:“你也少说两句吧,孤以前怎得不知你竟是如此牙尖嘴利之人。”

他是走得慢,却不是聋了,自然听得到沈欣言那一句句戳人肺管子的话。

霍恩收起长剑,眉心紧锁地看着太子,这人是打算拉拢言儿么?

可太子却没继续说话,而是对属下摆摆手:“柳侧妃病重,送去后院让太子妃好生照料。”

柳侧妃很快便被拖走,留下一路的哭闹声。

沈欣言则奄奄一息地被冰洁扶起:“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身体不适,怕是还要回府好生调养。”

知道沈欣言这是执意要装病倒底,太子叹气:“既如此便好生养着吧,终究是孤府上的人冲撞了宁国公,回头孤会派人送些东西过去给宁国公压惊。”

沈欣言脆弱地对太子点头:“下官多谢太子体恤。”

太子咳了两声:“宁国公身体不适自是要好生休养,只是可惜了二弟,昨个还听说他准备设宴邀请宁国公。”

知晓太子是想告诫自己离誉王远一些,沈欣言柔弱地应道:“下官身体不适怕是十天半月都无法出门,如今只希望不要耽误了太后娘娘的寿宴。”

她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之前,绝对不见誉王。

太子露出苍白的笑容:“这是自然。”

见两人依旧在寒暄,霍恩大步上前,打横抱起沈欣言:“言儿今日身体不适,下官便先送她回去了。”

沈欣言身体失重,当即勾住霍恩的脖子:这货的浪劲又上来了。

她有些后悔要霍恩当她的面首了,只是现在换人还来得及么?

太子无奈地看着霍恩:“你这样出去,可知外面的人会如何说你。”

霍恩用费解的表情看着太子:“我竟不知自己何时还是个要脸面的人。”

全京城都知道他霍恩心狠手辣没脸没皮,不要面子只要人命,没想到太子竟会对他如此误解。

太子被呛得直咳嗽,好半天才平复:“就算不顾及你自己,好歹也要顾忌宁国公的声誉吧。”

不等沈欣言说话,霍恩就先怼了回去:“言儿在京城似乎也没有什么名声可言,既如此,我们便不折腾那些没用的,怎么舒服怎么活吧!”

嘶,这丫头下手真黑,居然专掐他腰上的软肉。

随后霍恩又补充道:“况且我们会在太子府上马车,莫非太子对自己管控太子府的能力如此不自信,觉得会让消息从太子府走露出去。”

若是一个府邸都管不好,日后又如何管一国。

听到霍恩的话,侍卫当即便要怒斥一声放肆,却被太子拦住:“快走快走,莫要在这给孤添堵。”

霍恩对太子颔首:“下官告辞,太子好生休养。”

见霍恩大步离开,冰洁立刻对太子行礼道别。

看着霍恩远去的背影,太子府的幕僚缓缓走过来:“殿下,这霍恩行事越来无状了。”

用刀抵着侧妃不说,还将宁国公一路抱走,这根本就是没将太子放在眼里。

这种目中无人的家伙,太子殿下就应该早日料理了他,免得养成后患。

太子背着手,凝视霍恩的方向:“孤倒是很羡慕他。”

羡慕这人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更羡慕这人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许久之后,太子收回视线:“父皇今日召孤进宫,布置了几个任务,帮孤召集六部官员议事。”

幕僚拱手应是,随后又补充道:“宁国公在充盈国库这件事上颇有建树,我们是否要多接触对方。”

太子摇头:“无需任何行动,宁国公这人是父皇留给继位者的,孤没必要提前亲近宁国公惹父皇不快。

只是今日父皇交代孤,让孤劝说宁国公疏远霍恩的事没办妥,怕是父皇又要心生不悦了。”

正说着,就见有侍卫匆匆来报:“殿下,那四个小倌被霍同知划破脸丢在马厩,您看要如何处置。”

霍同知好生心狠,那伤口深可见骨,估计再难恢复了。

这简直就是在向太子殿下宣战!

太子摆摆手:“倒是他的行事风格。”

随后又轻声笑道:“真没想到,霍恩这家伙也会有为人痴狂的一天。”

沈欣言上了马车便推开霍恩:“你怎可在太子府动手,这怕不是会与太子交恶。”

霍恩一把握住沈欣言的脚踝:“我这样的人,同人交恶有什么奇怪,若我同谁都好,估计也便活到头了。”

霍恩话中带着自嘲的意味,可沈欣言却觉得有些心酸。

霍恩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但等到陛下驾崩那日,这把刀又要何去何从。

在阿蛮那边,霍恩究竟是如何死的,是不是可以杜绝!

正想着,沈欣言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霍恩压在身下。

沈欣言轻轻动了动身体,手却被霍恩拉住按在腰上:“我的身子养好了,言儿之前说的那件事可还算数。”

他可是送上门的面首,比那四只弱鸡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