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听到询问，见到少年又恢复了本来的脸，随着不久之前对方连续变换了三次面孔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自己在天界虽然只是一个凡人，但由于经营拍卖行多年，阅历还是相当丰富的，见识过的厉害人物更是不少，却也从来没见过谁能够具备随意改变容貌的能力，拍卖行的老板登时觉得不可思议，后退了一步，一边抹冷汗，一边紧张的作出回应。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变成姜秀那个通缉犯，宋长老，还有我的样子？”

回头朝着背后望了一眼，确定门口没人偷听，又释放出灵气，查探了一下宋牧的位置，发现对方已经回到拍卖行前台，就像当初拍卖尸体一样去看着其他的拍卖品了，姜秀登时放下心来，走近两步，左手一抬，把快要摔倒的拍卖行老板抓住，神秘一笑，压低声音，故弄玄虚的作出解释。

“老板。实不相瞒。我其实不是人类。我是一只灵兽。”

闻言，呆了一呆，摇了摇头，见到少年明显是一副人类的打扮，想到对方居然是灵兽，拍卖行老板还是难以置信，可当脑海之中再一次浮现能够随意改变容貌的能力，又渐渐冷静下来，心中登时更加好奇，迫不及待的发出了追问。

“你是灵兽？灵兽居然还可以变成人类的模样？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嘴角一扬，脸上都是难掩的得意之色，听到追问，见到拍卖行老板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编造的谎言之中，随着骗取尸体的计划清晰的浮现脑海，姜秀深吸了一口气，又朝着背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过后，走近两步，把嘴几乎凑到对方耳边，用最小的声音，一边解释，一边认真的交流起来，低语不止。

“废话。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什么凡人不凡人的。我是凡人没错！可我开了拍卖行几十年，这几十年来，我见过厉害的修士有无数个，但也从来没见过谁的灵兽能有你这样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你说你是灵兽，但灵兽从来都不会说人话。你怎么还懂人类的语言？你不会是在坑我吧？”

“哈哈哈哈！几十年算什么？老板。我都活了好几千年啦。你那几十年的阅历，想和我比吗？”

“什么？几千年？这么多年下来，难道你一直都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不可能啊！天界的修士都那么厉害，就算你平时掩饰的够好，可这么多年下来，不可能一直都没人发现啊。我不相信。”

“凡人就是凡人。老板。能说人话的灵兽这几千年，也就只出了我这一只而已。你没见过，不是很正常吗？我如果不告诉你这些，整个天界知道我是灵兽的人，其实就只有一个而已。”

“一个？这么说有别人知道？谁啊？”

“动动你的脑筋。老板。你都说你开了几十年拍卖行了，是谁难道猜不出来？我给你的提示够多了吧？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我从来没有被别人发现过？还有，我的来历到底是哪里，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我刚刚不是还给了你一件东西吗？”

此话一出，望着少年一脸的失望之色，不停的摇头摆手，当目光落向对方的手，随着不久之前姜秀就是通过那双手把一本书册交给自己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那本书册可是白阳谷的内部机密，拍卖行的老板登时吓了一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感觉似是一阵冷气突然从脚底窜到头顶，浑身一颤，又要跌倒，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惊呼道：“这……这么说……难道你……你是天界之主白阳谷谷主的伴生灵兽？”

“老板。你终于答对了。没错。我就是白阳谷谷主的伴生灵兽，千面兽。”

闻言，左手抬起，朝着对方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见到拍卖行老板一副满头大汗，吓坏了的表情，姜秀登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边暗暗得意，一边笑着作出安慰。

“原来白阳谷谷主的灵兽既能说人话，又能变成人类的模样。太厉害了！不过，知道了你的身份，有一件事我却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你都是白阳谷的灵兽，为什么还要这具尸体呢？尸体本就是宋长老卖给我的，既然你要的话，直接问他讨要不就行了吗？”

“这个嘛。是我白阳谷内部的机密。你不需要了解。你又不是白阳谷的人。我没必要泄露给你，对吧？你只要得到300半仙奶，就可以了，不是吗？”

“也对。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那好吧。请你把300瓶半仙奶给我吧。我们这就达成交易。今天的事，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外面的宋大人。请你放心。”

点了点头，听到讨要，见到拍卖行老板已经彻底信任了自己，姜秀登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番，满意的做出回应。

“老板。你很上道。我喜欢。那我现在可以和你说实话了。我没有300瓶半仙奶。但你不要急着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刚才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可以随便的改变容貌，对吧？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件，我身上的皮是相当珍贵的。我借你一瓶半仙奶就是为了用我身上的一张皮换你的这具尸体。”

“你可别小看我身上的一层皮。我的面皮刮下来一层的价值绝对超过300瓶半仙奶。你得到了可以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当然也可以拍卖，拍卖的话，价值肯定超过300瓶半仙奶。整个天界，除了你一个人有我的面皮，只有我的主人天界之主还有一块。所以，用来换300瓶半仙奶，你应该不算吃亏吧？”

此话一出，只见店老板的表情从不满转到诧异，再由诧异转成震惊，最后完全变成了难以掩饰的心动，随着左手打开半仙奶，朝着脸上一涂，再一抹，几秒之后，与皮肤严丝合缝的飞雨皮自然的翘了起来，姜秀登时把飞雨皮摘下，换回自己的本来面目，一边将飞雨皮扔给老板，一边自信的解释起来。

“别看我这一层面皮很稀有。使用方法其实不难。我现在变成姜秀的样子，给你演示一下。你应该还有更多半仙奶吧？再去拿一瓶过来。我教你怎么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