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妍,先别想那么多了,先去何家,将那个布娃娃拿出来。”
何岁妍满脸沉重,周婉安抚着说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了那个布娃娃。
用布娃娃害人,这是邪术。
不过究竟是谁将布娃娃放在岁妍的床底下的,不知温蘅能不能查出来。
“阿婉说的没错,先去何家吧。到了何家,我便能知道是谁将布娃娃放在了你床下。”温蘅淡淡开口,何岁妍将眼泪擦了,立马在前面带路。
刚刚她闭着眼睛没看到温蘅烧的那枚符咒飘出了青烟,但周婉看到了。
那飘出来的烟雾,会与背后真凶有关么。
究竟是谁,要害岁妍。
“茉莉,告诉白羽白祈,让他们今日不要出门,若是不想有血光之灾,便别出去。”
马上就要走出院子了,温蘅出声嘱咐着。
茉莉点点头,跑向小厨房,将这话传给了白羽白祈。
白羽原本还在与白祈说笑,说他们找了一个好归宿,以后可算不愁吃喝了。
听到茉莉的话,白羽脸上的笑也没了,他沉默了一会,将碗上的水渍擦去,目光沉沉的看向门外,声音似被风吹散:“莫非,那人也到了洛阳城么,他来寻仇了。”
白羽嘀咕了一声,茉莉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茉莉注意到,白祈的脸色,也有些沉。
从永安侯府乘坐马车,一直往东南方向走约莫三里地,便到了何家。
何岁妍的父亲,官拜都水监一职,负责河道的修理,以及船舟水运之事。
万国朝会召开在即,三国的使臣都将汇聚在洛阳城,与大夏皇室共同商议利民合作之策。
其中有一条,便是水上生意。
听闻吴国使臣谏言要求在吴国边境与大夏边境修建一条渡河,如此一来,便能有两国的商人乘船来往,如此可节约时间,加深往来。
吴国这条建议,可谓是说到了康宁帝的心坎上。
康宁帝也早有此意,故而一直命何岁妍的父亲何起在筹备,就等着吴国开口,两国再共同商议此事。
故而,最近何起很忙,忙到深夜,才会回家。
何岁妍是个孝顺的人,故而自己不舒服,也没告诉家中父母,反而还安慰他们,说自己一定会在半个月后国子监的考较中,获得头筹。
“小姐,您回来了。”一下马车,何家的管家便迎了上来。
何家有一子一女,都出自何夫人的肚子中。
何岁妍还有一个弟弟,名为何光,寓意为家族争光。
何岁妍刚满两岁的时候,便被何老夫人抱去了自己的院子抚养,一直到十岁,她才回到何夫人身边。
所以何岁妍平日里跟自己的母亲,其实是不大亲近的。
但何岁妍很争气,凭借自己的本事进了国子监,还在考较中名列前茅,让何夫人觉得面上有光,总是派人贴心的问何岁妍需要什么,身子怎么样。
当然,这样的关心,何岁妍并不想要,她也知道何夫人对自己的好,跟对何光的好不一样。
“今日国子监只上半天课,我便带朋友一起来家中坐坐。”何岁妍戴着面纱,周婉管家认识,她不用再多做介绍,只介绍温蘅的身份便可。
但她还没开口,管家便已经认出了温蘅的身份,他有些惊喜,道:“这位是温大小姐吧。”
温蘅最近在洛阳城的名气很大,很多高门大户府上的人都知道温蘅。
前几日管家出门采买,恰好撞见了温蘅。
当时他还没什么反应,后来听人说了温蘅的厉害,他这才后悔怎么当时没向温蘅求一卦呢。
“我先带她们回院子了,不必告知母亲,我们一会便走,去阿婉家中。”
何岁妍抿了抿唇,不欲多说,带着温蘅跟周婉进了府中。
温蘅走了两步,转过身在管家的脸上看了看。
管家一楞,刚想问温蘅有何吩咐,不曾想温蘅已经转过了身,跟着何岁妍进了府中。
“阿蘅,可是那管家有什么不对?”周婉细心,进了府,眼看着快到何岁妍的院子了,她这才询问。
“没什么,不过就是觉得他有些面熟罢了。”温蘅摇摇头。
之前在霞月院,她用追踪术看到何岁妍床底下藏了一个布娃娃。
追踪术乃玄门秘术,是她在现代修习的第一种术法。
这种术法,也可隔空看物,在看见那布娃娃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一张人脸,那人正是刚刚的管家。
不过那布娃娃究竟是不是管家放的,她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嗯。”周婉挽着何岁妍,没一会,便到了院子中。
何岁妍是家中嫡女,又得何起看重,故而她的院子,四面朝阳,山环水绕,乃是典型的明堂。
将院子中侍候的小丫鬟打发了,何岁妍便进了卧房,将房门关好。
“你床榻下的那块青砖是松动的,布娃娃就在青砖下压着。”
何岁妍的卧房,南北通透,乃是一间阳房。
可温蘅一进来,便觉得这卧房中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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