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得上的。
否则,傅祁川又怎么会这么迅速地改变态度,又联姻又离婚的。
和沈星妤的想法,也和我不谋而合。
甚至更加自信,她抬了抬下巴,“不然呢?我总不能连阮南枝都不如吧?”
……
栓Q。
好端端让我躺枪干什么。
好在,很快有佣人一路小跑进来,道:“老夫人,二小姐,夫人回来了。”
替沈星妤撑腰的人回来了。
沈星妤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雄赳赳气昂昂地挽着傅祁川,就迫不及待出去‘告状’了。
我脑海里只有六个字:此地不宜久留。
一个沈星妤就够烦了,再加上个沈母。
我坐直身体,看向沈老夫人,轻声开口:“奶奶,我今天还要回江城,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景城看望您。”
沈老夫人有些失落,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只让我跟着管家去取个东西。
留了周放说话。
待我取完东西回来,周放也正好从会客厅出来。
周放步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一个首饰盒,“奶奶送的什么东西给你?”
“我看看。”
刚刚管家在,我也不好意思看,管家只告诉我,是老夫人的一点小心意。
打开看见一只翡翠手镯时,我连忙合起来,扭头就要进老夫人的院子。
这太贵重了。
周放却淡淡开了口:“收着吧。”
“太贵……”
“批发的。”
他勾住我的后衣领,不许我再往里走,声音有几分怅然,“这么多年,奶奶但凡遇到还算合眼缘的,和清梨年龄相仿的女孩,都会送礼物。”
“?”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都送这么贵的?”
虽说不如傅爷爷当初给孩子准备的那两块玉佩值钱,但毕竟用处不一样。
爷爷是给亲孙子准备出生礼,自然要顶好顶贵的。
可……沈老夫人这逢人就送。
我手里这只,小百万是要的,送个十来个,价格也快赶上了。
“那倒不是。”
周放松开我的衣领,与我一同往外走去,慢悠悠道:“你这只,应该是目前为止最贵的了。你戴着吧,她老人家不差钱,你就当她是花点钱,买个慰藉了。”
回江城的路上,司机开着车。
周放没再蒙头大睡,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转动着手腕上温润的镯子,“你和奶奶这些年,没少失望吧?”
二十几年,没放弃过寻找,却至今也没找到。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要经历多少次的满怀期待与落空。
“不失望。”
周放依旧看着窗外,那张刻薄又犀利的侧脸,因过往染上一层光泽,嗓音糅杂着难辨的情绪,“每排除掉一个人,我就离她近一点,为什么要失望?”
我莫名的,听得心里又酸又涨。
不知道是羡慕那个素未谋面的沈清梨,还是被这样真挚的深情所打动。
有种看小说,看到最喜欢的CP,因为世事弄人而不得不天各一方的心情。
“我也正在查你。”
周放觑着我,嘴角牵起一个笑,“我甚至想过,你如果真的是她,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自然知道不可能是我,只是习惯性接话。
他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显露出几分不羁,“该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付出什么代价才好。”
我轻笑一声,“然后呢?”
“没然后了。”
周放努了努嘴,往后仰头靠在头枕上,睫毛覆下,遮掩住所有情绪,“你一直在阮家的户口本上,清梨丢失前,你就已经是阮家的阮南枝了。”
“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确确实实和奶奶一样,偶尔会有些被你吸引。”
“……”
我顿时神经一紧,戒备地看着他。
他瞬间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这什么表情?你当我饥不择食?”
“那可不好说。”
我笑了笑,故意拢紧自己的外套,想顺势驱散一下车内沉闷的气氛。
他打了个哈欠,嫌弃地扔出两个字,“幼稚。”
而后,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眼罩,安静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是南希正式开业的日子。
几个新员工都早早来报到,干劲十足的,公司氛围一下就不一样了。
周茉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探进半个身体,“姐……阮总!那次和你一起看演唱会的朋友,来送开业花篮了。”
我觉得她有些可爱,一边起身,一边纵容道:“私下可以继续叫姐姐。”
她双眸一弯,点头如捣蒜,“好!”
我正好走出去,就看见陆时晏迎面走了过来,脸上是温润笑意,半开玩笑道:“阮总,开业大吉。苟富贵,勿相忘啊。”
“学长,你可别打趣我了。”
他已经慢慢接手了陆家,我再干八辈子,也达不到他的高度。
苟富贵,勿相忘,这句话我对他说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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