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族封锁海域的消息让大荒好一阵热闹,三江族倒是心宽得很,即使南三族封了洛特海域他们也不在乎。
大荒北部地表支离破碎,地下暗流足够他们存身,况且要玩水的话大荒有谁比得过他们?
遗憾的是海市兴起却没人来捧场,每天都是三江族内部以货易货,大家都在等着拍卖会上的宝物。
牧黄尘也没想到自己肩上的担子瞬间翻了好几倍,本来他只是个放牛娃而已,最多管管三千奴隶。
三江族的到来让他摇身一变成为三千卫队的队正,三千人里他和部下每个管一百人,剩下的两千人由三江族节制。
面对盘非和谢红衣他也有点犯怵,毕竟两人的实力都在他之上,且三江族兵多将广,十人一队百人一伍,伍长由化形境修士担任,实力高出他们好几个台阶。
气人的是三江族并不听话,还翻白眼处处排挤他们。牧黄尘深感不忿,只能鼓励兄弟们快点晋升上来。粹血丹,哪怕砸锅卖铁也要拿到一些。
最忙碌的莫过于商容了。
米奈是个没心眼的,整天在库房里倒腾宝贝。拍卖会的迎宾接客,会议操持,秩序维护等事宜全要她来操办,她连个帮手都没有。
更可恨的是三江族居然处处掣肘。
她想要地,三江族人不肯,几千人把她团团围住说什么这里是大人许给他们的地盘,死都不会让步。
她想要人,三江族说自己刚上岸,还在搭建房子腾不出人手,给她塞了几个老弱妇孺便算揭过。
她想要物件,三江族又拖拖拉拉,说东西还在筹备中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三江族还诉苦说南三族封了海域让他们寸步难行,每天都有族人被戕害无暇他顾。
一连十几天处处碰壁,商容都被气哭了,最后只能跑来罗侯跟前诉苦。
“不服从安排吗?”
“三江族三十万部众多是桀骜不驯之辈,会场、人手、物件都无法操持起来,奴家有心无力,请大人责罚。”
罗侯不悦道:“区区一个附庸也敢喧宾夺主,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商容咬牙道:“大人,时间如此紧凑拍卖会怕是建不起来了。”
“无妨,本座给你筹办一次专场!”罗侯应得大气无比。
商容怔道:“专场?”
“你且随我来!”
罗侯把手一招带她上了云团,两人北出五十里正好看到三江族闹得热火朝天的场面。
罗侯两手掐诀,一条魔河从天而降在山上砸了个窟窿,山体轰隆作响地面微微晃动,吓得众人以为是地动来了。
龟龄高几人来到岸边观望,凝重道:“好庞大的魔力。”
“那朵云上好像是商管事!”
“他们在干嘛?”
“要去探探情况吗?”
“等……”
龟龄高话没说完便传来一声巨响,只见山下石破天惊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孔洞,洞里水流倾泻泥石翻涌。那水流只是虚像罢了,带走碎石又消失无迹。
罗侯在云团上徒手一抓,魔力云雾蜿蜒成桥裹着北落河逆流而上,让北落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把三江族人看傻了。
“这……”
“怎么回事?”
“落水了?”
“小心!”
“快上岸!”
河流就此枯竭,三江族的船只、浮桥和游人全都掉进泥淖之中慌乱一片。
“翻江倒海,天河倒转,如此神力……”
龟龄高几人目瞪口呆,这到底要干嘛?
“报!”
一个小兵跑过来嚷嚷道:“族老,河流的水落下去了!”
龟龄高摆了摆手宽慰道:“稍安勿躁,这是大人在施展魔法,不必惊慌!你速去传令:让族人休整一日静观其变。”
泠谙担忧不已:“真的没事吗?”
龟龄高苦笑一声无奈道:“这得问问那两位才知道。”
商容掩着小嘴,呆呆地看着江河逆流而上灌进洞窟之中。
“大人!这……”
罗侯嗯了一声抬手一按,山脚下的洞窟水流倾泻泥石翻涌,把山脚淹成一片汪洋。
洞口涌出的水流慢慢变缓,由泥石流变成清流漱漱。
罗侯长袖一挥让北落河掉了回去,激流奔腾翻涌穿林破涧,撞开一条水花白河。
三江族被急流冲得人仰马翻呼天抢地,差点就淹死在水里了。商容心中是快意又忧虑,这样会不会过分了点?要是把三江族逼走了怎么办?
罗侯把手一招带着商容往洞窟飞去。
偌大一座山头竟然被大人掏空了,从开工到结束仅用了几柱香的功夫。
山腹里有三百尺宽高,布满蜂巢状的石阁子,这些石阁少说也有几百户,随便容纳上千人。
山腹中横有一座石桥,桥上立着一块八丈方圆、刻满符文的石台。
罗侯指着石台道:“届时你在台上拍卖,我会在这里布下大阵,你拿阵眼可镇压通照境之下的一切宵小,通照境来了有我压着无需担忧。”
商容感激道:“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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