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歌城在异落山北,是后族的帝都,人口稠密绵延数百里。这里的屋舍花样繁多风格参差,远远望去好似一片锦簇花团。
城中到处都有伶人倡优在奏乐舞蹈,热闹非凡。许是太久没见这么火热的场子,两个女巫都有些看呆了。
一朵白云在普歌城上空飘着,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降下云团,罗侯大摇大摆的走着,浑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倒是两个女巫越走越心慌,如芒在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四下兴起,都是骂人的秽言秽语。
女巫在大荒就是邪恶、肮脏与灾祸的代名词,在哪都不受待见,这两巫婆还在大街上招摇,不用石子砸她们已经很客气了。
人群里,许多猎魔人兵戈霍霍神色不善。
不知是哪个冲动的魔鬼射了一支冷箭,箭矢符文流转迅捷如电,两巫婆根本来不及躲闪。
忽然有道水幕横在她们身前把箭矢吞了进去,然后再闪电般射回,一如山门前的那一幕。
惨叫声在人群后方响起,一个握弓的青年男子被箭矢钉在墙上,血流如注。
猎魔人终是忍不住了,提着兵刃冲了上来。
两巫婆把兽皮撂在地上,慌忙戒备。
罗侯哼了一声,神情骤冷。
炙热的街道瞬间阴寒下来,还有莹莹水汽在空中盘结,凝结成数把虚刃对着猎魔人杀去。
没人小瞧巫婆的魔法,有人撑起盾牌格挡,有人挥起长剑拍去。
只是他们没想到淡不可见的虚刃竟含有千钧巨力,暴烈无双,瞬间就把盾牌劈得七零八碎,躲在后边的猎魔人也被劈个正着,血洒如雨。
长剑撞上虚刃,虚刃浑然无事长剑却碎成七八截,剑的主人倒在血泊里痛哭哀嚎。
虚刃建功之后又在人群里盘转游弋,专挑猎魔人下手,所过之处兵戈破碎血花绽放。几弹指的功夫就劈了近百人,让大街上哀声四起血流成河。
拥挤的巷子瞬间骚乱起来,看热闹的众人惊恐逃窜。
两巫婆没想到罗侯这么厉害,把整条街的猎魔人打得抱头哭泣。
这就是猎魔人的报应!
梅欧黛快意疯狂桀桀大笑,一通摩拳擦掌化作黑蝠腾空而起。
“臭婆娘给我老实点!”
罗侯一巴掌把她拍回原形!
踉跄落地,梅欧黛愤愤不平道:“你干什么?”
“混账东西,老实赶路~!”
“那他们怎么办?”
猎魔人虽躺了一地却只是重伤罢了,并没有死人。她们和猎魔人是死敌,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
罗侯背着手道:“等你能耐了自己来杀,不要借着我的手为非作歹。”
梅欧黛强忍着胸中的杀意,狠狠吐了口唾沫星子,扛起兽皮碎步跟上。
阁楼上,古埃德面沉如水地看着罗侯远去。
这异族人好奇特的魔力,他根本摸不清对方的路数和深浅。
这种情况要么是异族人虚张声势,外强中干;要么是对方强过他太多,超越了他能触及的高度。他捋着胡须思索应对之策。
秀纪真和族老们排在他身后,义愤填膺。
这异族人招摇过市,欺人太甚,若非实力不济他们早把这异族大卸八块了。
“族长,就这样放任他们横行霸道吗?”
古埃德气道:“你想怎样?”
那族老建言道:“异族人狂妄自大,我们可以联合各族埋伏他们!”
立马有人反驳道:“你连自家儿子都管不好,还想引狼入室?”
“族长,若是我们不作为,恐人心难安啊!”
“是啊是啊!”
族老们七嘴八舌,让古埃德更加烦躁。
秀纪真在一旁喝道:“都少说两句!先把受伤的抬去治疗,让卫队疏散民众,不要平生事端。异族人没下死手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卫队领命而去。
“邪族人打到普歌城来了!”
“什么?真的假的?”
“东街那边都血流成河了,还能有假!”
“卫队呢?族长呢?”
“卫队在给异族人开道呢!”
“什么?卫队竟然做了异族人的走狗?”
小道消息不胫而走,玄乎其玄!
卫队只是想疏散民众罢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造谣传谣,给他们带了一顶“邪族走狗”的帽子让他们气苦不已,就像在他们心窝上插刀子一样。
他们也不想过来啊,不管是晦气的巫婆还是诡异莫测的外族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不给异族人开道让他大杀四方,只怕普歌城流的血都能漂到汉江去了。
“把邪族赶出普歌城!”
“把邪族赶出普歌城!”
有人叫嚣着,差点把以那邪气出血来。叫嚣的还不是他们后族人,而是山君族人。
这不是搞乱吗?
以那邪气得想揍人,然后就有人帮他揍了。
只见空中劈过一道虚刃,淡如薄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闹事者劈了个正着。
也不知那虚刃是什么魔法,明明只有一道却将闹事者剐了千百刀。伤口纵横交错深浅相间,打得闹事者血流如注体无完肤,却又不会重伤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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