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
我一个翻身就起来,鞋子都忙不得穿就冲到帐篷门口,没敢探头出去,而是躲在缝隙后面看。
“全都给我好好待在帐篷内,谁要是敢出来,直接射杀!”
一个警察说着就朝天放了一枪,我看了看他四周,发现原本是四个人守着我们,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想到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开枪,我推测可能是有人受不住这种苦,半夜起来逃跑,因为帐篷后面就是一道一米多高的铁网,只要使劲一跃就能翻出去。
事实果真如此,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另外三个警察就回来了,其中两人还拖着一个人。
见那人被扔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头一寒。
根据经验判断,我觉得这个逃跑的人可能是被射杀了。
“看什么看,给我进去睡觉!”
一个警察忽然拿AK对准其中一个帐篷,显然不想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躺在地上的人确实是死了,因为其中一个警察过去拉扯了几下,之后朝其余三人摇了摇头,大概意思是死了。
没多久,来了不少人,有医生还有本地警察。
不知道他们聊些什么,大约半小时后就将死了的人弄上车带走。
仅仅只是逃跑,竟直接射杀?
这处理手段,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同时也暗自庆幸心头还好没产生逃跑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一个身穿防护服的男人忽然进入帐篷,问我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直接将国内人射杀,他们担心事情闹大不好给国内政府交代,前来想要安慰并进行封口,就摇了摇头反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显然是装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否则少不了要被一顿威胁。
“你真不知道?”对方显然不信。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来了一直没睡好,昨晚很好睡,一觉就睡到天亮!”
对方点点头后就走了。
想到对方必然会去问阿虹,我不由得有些着急,想提醒她装不知道却没办法,因为手机早就耗干电关机了。
等太阳照射到帐篷门口,我照例到门口晒太阳,见阿虹也出来后,我赶忙问是不是有人去问她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点头后,我很紧张地问她怎么说的,她一脸狡黠地说昨晚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什么,对方也没问什么就走了。
听到这回应,我不由得开心地笑了,因为直觉以及经验告诉我,不知道最好,否则即便隔离结束,多半也会被拉去一顿威胁。
虽然说,那死了的人很有可能是偷渡过来,但不论怎么说,都是国人。
被这边的警察直接用枪打死,认识死者的人要是将消息传到死者家里,死者家里人必然是要大闹。
当今网络那么发达,事情传开后,这事可能演变成国际问题。
我的猜测,丁点没错。
我本以为会等到隔离结束才进行威胁,然而对方根本就不给那么多时间。
才到傍晚,就来了几辆车,跟着其中四个帐篷内的人都被叫了出来,然后直接带上车离开,其中一人就是南仔。
之所以知道我没推测错,是因为隔离结束后,见到南仔我问他的,他说被拉去小黑屋关了三天,每天都会有人找他谈话,大概意思也就是将昨晚发生的事彻底忘记,还说那个死了的人是吸毒死的。
南仔本来就不认识死者,因此并未怎么遭受为难。
当然,这都是后面才知道的事。
南仔等人被带走后,小凯隔着三个帐篷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不知道。
想到昨晚的事,我就问小凯之前那人问是怎么说的,他回应的也是不知道,听到一声响,但懒得起来看。
反正都没事,为了搞清楚四人被带走的原因,我开始询问不认识的其余人,他们的回应也都是不知道。
不知道的人都留了下来,那么不用多想也知道被带走的人都说了实话。
可能是为了安慰我们,晚饭给我们加了一个鸡腿。
隔离的日子,每天都一样,无聊且煎熬。
千盼万盼,终于盼望到最后一天,确定我们都没感染后,就将我们带到科技楼路口处放了。
十四天没洗漱,穿着一套衣服,身上要多难受有多少难受。
我和阿虹几乎是小跑到房间,都等不及换着洗,两人一同钻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互动结束,阿虹靠在我胸膛上,笑着说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这十四天的日子,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我笑着说这算什么,当即就将之前被拘留的情况说了出来。
阿虹听后说要是换成她,在那种环境下,可能撑不过五天就会自杀,甘愿死了也不受罪。
给手机充上电,给家里人报平安后,老姜正好打来电话,问我们在什么地方。
得知在房间后,他说马上就过来,我一问才知道这十四天由于找不到人来操作,直接停工了。
没一会儿,老姜就来到办公室门口将门打开,催促我赶快开工,用最快速度将隔离期间流失的客户给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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