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可能是这三天里,我唯一睡的一次囫囵觉。
我旁边睡的是卓文。
菲姐的保镖兼司机。
我是见识过他身手的。
在德田村的时候,这家伙一个人面对添仔那么多人,丝毫不惧。
所以我这一天,睡的还算相对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约了肥祥出来。
这家伙明显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哇靠,召哥,你消失的这三天,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穿着花衬衫的肥祥,大摇大摆的走进酒店大堂。
他一眼看到了菲姐和程欣,这两位大美女。
眼睛就恨不得掉出来。
“我丢,菲姐,好久不见啦。旁边这位美女面生啊,贵姓?”
菲姐嗯了一声。
回应的比较冷淡。
程欣则连理都不理,自顾自的看着一份全英文的报纸。
我能明显看到菲姐和程欣,面对肥祥的轻佻时不悦的脸色。
我赶忙打断肥祥的插科打诨:“行了,别废话了。”
“怎么样?乌鼠的事情处理完了?”
我摇了摇头:“还没结束。”
随后我把去德田村的事情,告诉给了肥祥。
当肥祥得知,雇佣乌鼠的是德田村的村长,张德海时。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等我开口说,张德海想要约泰哥喝茶。
肥祥便抛出了一个消息:“兄弟,这个非常时期,你怎么得罪了德田村的人了。”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话怎么讲?”
肥祥接着说道:“德田村的村长张德海,有一个女儿刚上高中。前几天跟着几个靓仔去新界的一家场子里面玩。结果被人在酒里下了药,迷迷糊糊的被人带到酒店...一晚上四个男的把她给...”
肥祥一个劲儿的摇头咂舌:“听说送去医院的时候,女孩子的下面一直在流血。才高中生哦,那四个男的,现在还在监狱里面呢。”
听完肥祥这么说。
我接着问出了我的担忧:“那四个烂仔不会是泰哥的手下吧?”
肥祥摇头:“那倒也不是都是学生的啦,不过也的确和一些社团有关系。不过不是我们和记。”
“那场子是泰哥的?”我接着问。
肥祥点了点头:“是的,一间小酒吧啦。泰哥的人负责看场,哦对了,负责人就是盲晖。”
我随后说道:“张德海想约泰哥喝茶。”
“泰哥不会去的啦,这事情很麻烦的。”
肥祥一个劲儿的摇头,腮帮子上的肥肉,都在跟着乱晃。
“怎么麻烦了?”我接着问。
肥祥则说道:“那四个扑街烂仔里面,有一个是上环一家上市公司大佬的儿子。而带张德海的女儿去酒吧的,并且下药的则是规划环境地政部长的儿子。”
我冷笑:“非富即贵哦。”
肥祥点头:“是啊,都是权贵的儿子和女儿。听说那个上市公司大佬的儿子,连牢都不用坐,过几天风声一过就可能放出来了。家人已经安排好去不列颠留学了。”
菲姐皱眉,打断了我二人的交谈。
“所以,张德海这事情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联系你老大想干嘛?”
肥祥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菲姐说道:“还能干吗啦,那个上市公司大佬的儿子,听说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律师。
强女干的官司,能让那个烂仔无罪释放!
然后等官司结束就送出国。
趁着现在人还在香江,并且还在牢狱里面。
张德海肯定是想让我大哥,帮忙找人把他在牢狱里面做掉啦。”
听肥祥说完这话。
我大致已经明白了,张德海想约陈观泰喝茶的原因了。
他之前很可能,约了不止一次。
但陈观泰应该都没有赴约。
眼看着害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非但没有获罪,反而很可能在家里人的运作下。
无罪释放送去不列颠。
当父亲的张德海,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自己女儿报仇。
这样,我也就能理解。
陈观泰为什么不想掺和这事情了。
毕竟得罪一个村长也就罢了。
但是上流社会,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得罪。
但偏偏出事是在自己的场子里,陈观泰的身份摆在中间,也就显得非常尴尬了。
“所以,泰哥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见他的了?”我问道。
肥祥看了我一眼:“大哥,换做是我,我也不愿去啊。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帮一个村长,做掉害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更何况还是有权有势的人。”
九七年之前的香江。
是这样的。
不列颠治下的地区,精英阶层主导着整个香江的运作。
不管是陈观泰这样的,有点势力的古惑仔。
还是张德海这种,有人有地还有钱的地头蛇。
在这些精英面前都不值一提。
“我说阿召,实在不行就算了。”
肥祥劝我:“张德海虽然是个村长,但德田村也不是什么大村子,他手里除了手握几块工业地皮之外,也没什么权财。至于她女儿...虽然可怜,但没办法,谁让害她的都是权贵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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