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罐子是瓷制的
黑白色带花纹。
外面用黑布包裹。
古怪的是那骨灰罐子的封口处,被人用胶严严实实的密封了起来。
说实在的。
打开背包之前,我曾经幻想过。
这背包里面会装什么东西。
比如热武器。
再比如黄金。
亦或者是贼赃都有可能。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
这背包里面的放着的。
居然是一个骨灰罐子。
“赵丰年。”
生于:1971年六月二十三日。
卒于:1995年一月十二日。
这是骨灰罐子上面,唯一记载的信息。
除此之外,背包里面,再无任何东西。
“鱼老平白无故的,干嘛要送一个骨灰罐来香江?”
我十分费解。
可看着那骨灰罐子。
说实在的是有些害怕的。
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
“叶落归根?难道说这个叫赵丰年的,想要埋在香江?”
我突然想起来。
之前看一些地摊杂志刊物。
有些人,尤其是做生意的人。
都喜欢搞一些风水玄学。
尤其是死后下葬的地方,最是讲究。
难不成这个赵丰年,是想让鱼佬把不会,葬在香江?
在风水下葬这类玄学之说里面。
香江最是盛行!
尤其是南粤,福清这些地方。
一些做生意的人,最喜欢死后葬在香江的一些风水宝地上面。
看着骨灰罐子。
一下子我就懵了。
“怎么处理掉呢?”
我心里盘算着。
我总觉得,这个骨灰罐子不一般。
不能扔马桶随便处理掉。
一方面是我敬畏这些。
另外一方面,这东西是潮仙鱼佬的东西。
在潮仙的时候,我差点把命留在那里。
如果不是鱼佬出手相助,恐怕我也不会活着来到香江。
所以于情于理,这东西,我都得替他先保存着。
可是看了左右。
肥祥的这地方。
只能是我们暂时容身的落脚地。
是我们来到香江的第一站。
但绝对不会长此以往的住在这里。
一来这里环境太杂乱。
是一个风月场所。
二来我们需要一个正式身份,毕竟想留在香江赚钱,就得有一个身份才行。
所以,这地方是肯定存不了这东西的。
香江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
除了肥祥,我不认识别人。
当下也就只好,背着这个东西,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下只能选择先睡觉。
养足精神,再筹划我在香江的未来。
来到香江的第一夜。
我睡的并不踏实。
一来是心里杂乱辱骂。
经历了海上的生死一幕。
此刻的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另外一方面是这马栏的隔音效果极差,我甚至能够听到。
隔壁马房里面,客人与凤深入交流的声音。
此起彼伏。
听的我是百爪挠心的同时,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已经快到中午了。
嫂子给我们买了一些午饭。
简简单单的炒河粉。
吃午饭的时候,堂哥看着我说:“小召,我们现在到香江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
“说实在的,我们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你嫂子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嫂子低着头。
筷子挑起来两根肠粉送进嘴里。
嫂子点了点头:“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我们各自找个身份。不然的话,没有工作会要我们。”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些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我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办法。
来到这里我唯一能找的人是肥祥。
可这家伙从昨天晚上,安排我们住进来之后。
就不见踪影,一直没有出面过。
“其实,我可以去当外佣。我之前听厂里的姐妹说,香江有很多有钱人,都有请保姆佣人的习惯。”
嫂子低着头:“我勤快,相信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的。”
堂哥沉默不语,埋头吃饭。
作为一个男人。
让老婆去做佣人。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丢面子的事情。
但因为我们没有身份,所以想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谈何容易?
九十年代的年月里。
来到香江的女人。
要么是佣人。
要么就是在曾荣大厦这样的地方,做着出卖自己的生意。
“百余,你说呢?”
嫂子问我哥。
我哥嚼着河粉。
装作噎住的样子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了。”
这回答其实有些不负责任。
但转念一想。
嫂子和堂哥,沦落至今。
我是要负全责的。
这时候我是不能当缩头乌龟,装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不说话的。
“有手有脚的饿不死,再不济去码头扛大包,总归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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