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墩墩的少年冲着墨亦辰冲过来,去抢夺他手中的葱花饼。
墨亦辰慢条斯理将最后一口葱花饼塞进嘴里,优雅的叫起来,不紧不慢闪身,躲开小胖墩的攻击。
“砰!”
“啊——”
小胖墩一头撞在墙上,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屋里乱成一团,孩子们的哭声起此彼伏。
“砰!”
“特老子的,再哭信不信把你们扔到后山喂狼?”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拎着鞭子踹开门,凶神恶煞般怒吼、
特娘的,困死大爷了,崽子们都不让他好好睡一觉。
孩子们哭的更欢了,太特么的吓人了,比后山的野狼还凶三分。
“啪!”
刀疤脸一鞭子甩在地上,想抽哭喊的孩子,却怕伤到不该伤的地方,被女魔头往死里揍。
“刀疤,你轻点,看到孩子们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季若涵一个激灵,特么的,这该死的猿粪。
下一秒,小奶团伸出黑乎乎的小胖手,先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又在墨亦辰脸上抹起来。
墨亦辰也不反抗,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该死熟悉的配方!
“白斩鸡,你能你来。”
白斩鸡慢悠悠的踱着步,走进房间,微微皱眉:“都别哭,叔叔不是坏人。”
哭声渐停,不是谁家坏人两个字写脑门上?
别骗我们小,读书少。
白斩鸡挑衅的瞥了刀疤脸一眼,“咳咳,这位叔叔长得凶了点,却不是坏人,是为了救一个孩子被坏人砍伤的。”
季若涵心中冷笑,放屁都不这么糊弄人好伐?
白斩鸡环视一周:“谁能告诉叔叔,刚刚发生何事?”
其余孩子瑟瑟发抖,唯有小胖墩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神色扭曲:“他俩偷东西吃。”
白斩鸡嘴角抽了抽,一步一步上前,朝着季若涵和墨亦辰的方向走去。
孩子们也顾不得哭了,目光纷纷投向角落里两个脏兮兮的娃。
刀疤脸气笑了:“特么的,老子都没吃东西,他们偷个屁?”
白斩鸡眸光一寒,嘴角扯起一抹笑容:“你们能告诉叔叔,刚刚吃什么好吃的?”
“呜呜,叔叔,哥哥快不行了,吃药药,求求你给口吃的吧。”
墨亦辰秒入戏,浑身无力,摊在季若涵身上,双眸紧闭,脸上苍白。
季若涵陷入自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太用力,戏演过了?
白斩鸡微愣,上前查探墨亦辰的呼吸。
“呜呜,别害我哥哥,坏人,坏人。”季若涵有洁癖,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被白斩鸡摸了就脏了。
白斩鸡见小姑娘反抗剧烈,小男孩呼吸微弱,又怕这笔买卖赔了,站起身:“都别吵,明一早就送你们回家。”
“坏人!”
“娘说这是骗鬼!”
“呜呜!”
“哇哇!”
屋里,孩子们哭成一片,刀疤脸把鞭子摔得啪啪响,还是镇不住一群哭嚎的小奶包,狠狠抽了小胖墩一鞭子,气得转身就走。
白斩鸡也烦的不得了,丢下一句别哭比兔子跑的还快。
小胖墩眸中闪过一抹杀气,蜷缩在地上,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季若涵和墨亦辰。
两个小野种,给他等着。
季若涵扯了扯嘴角,推开墨亦辰的脑袋:“呼呼,好重。”
墨亦辰小脸一红,抬起头,“对不起。”
“好困。”
吃饱喝足,季若涵犯困,小身板撑不住了,饭靠在墨亦辰身上睡了。
小胖墩疼的死去活来,之前就被人虐,胃一抽一抽的疼,晕死过去。
季若涵不知梦到什么好吃的,“嗷呜”一口咬在墨亦辰的手上。
墨亦辰满眼宠溺,缓缓闭上双眸,晚上还有硬仗要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景夫人和季家心事重重进了城,找了一家客栈,暂时安顿。
匆匆吃了口东西,顾不得洗漱,出去找人。季老太和景夫人被留在客栈,二人心急如焚,只能干着急。
“伯母,是我们连累了你家涵姐儿。”景夫人出嫁前是京城第一才女,文韬武略不输男子。
之前一心记挂儿子的病情,自然忽略了一些事。
昨天,儿子失踪绝不是无缘无故,恐怕他们母子一出京城就被人盯上了。
都怪她没用。
季老太连连摇头:“景夫人此言差矣,说不定是我们季家的仇人。”
景夫人微愣:“季老夫人,咱们不说这个,希望两个孩子能平安无事,我们早点抵达江南。家父在江南还算有点名声,定能护我们周全。”
“如此,多谢景夫人。”季老太比季老秀才看的通透,景夫人母子没有恶意。
秦嬷嬷很随和,黑衣人晚上护他们安全。唯一不太省心的就是那个叫春桃的丫鬟。
景夫人尚不知晓,春桃自作主张去了县衙,说小世子丢了,被歹人掠走。
县令吓得瘫在地上,一个头两个大,亲自带着衙役,呼啦啦一群人在街上明目张胆的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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