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爽就去死(1 / 1)

我还是起来吃饭了。

墨西哥菜很甜很酸也很辣,辣我不知道到什么程度,因为我吃的没有辣椒,但前两者真是相当极致,吃完之后我已经齁得说不出话。

虽然不困,但我特别累,吃完饭又回去躺着。繁音在外间,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正在看电视新闻。

快睡着时想起没洗澡,赶紧爬起来洗澡。

进去时没注意,一脚踹上了浴缸。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坐到浴缸边上捂住腿,感觉自己真的倒霉透了。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拍到墙上,我吓了一跳,看到繁音站在门口。

他瞪着眼睛,就像要来打我。

我俩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是他先开口:“你在干什么?”

“回去躺着。”他松开了按着门板的手。

“我要洗澡。”有病,墨西哥现在热得人心烦,怎么可能不洗澡:“出去。”

他没说话。

我也没法脱衣服,只能继续在浴缸边坐着。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进来,关上了门。

我摸不准他要干什么,不过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他过去把浴室凳拎起来墩到花洒下,又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凳子上。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说:“脱衣服。”

“你要干什么?”

“洗澡。”他把衬衫扔进脏衣篓,问:“用我帮你?”

“不用你帮忙。”我佯装没弄懂他的意思,站起身说:“你想先洗我就出去。”

他按住了我的肩膀,一边解开了我的衣领。

我只好重新坐下,木然地让他解开了我的纽扣,脱掉了我的上衣,又解开了我的拉链,将它褪了下去。然后解开腰带,蹬掉裤子,打开了花洒。

四周开始腾起水雾,他搓开洗发水,手掌轻柔着我的头发。他应该是做过这种事的,动作熟稔又流畅,细致又轻柔。我的头跟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着,猛然间看到他的……

突然间惊觉,这姿态竟然与那天那个让我崩溃地画面如出一辙。

昨晚出现过的那种恶心又来了,我用力推开他,开门冲向洗手间,跪到了马桶边。摆在桌上是珍馐,呕吐出来却是秽物。我一直吐到再无可吐,最后只剩些汁水,胃里灼烧似的疼,却依然克制不住得恶心。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像是要裂开,也像是再也不会好了。

靠到墙边时,我听到了一声门响。

我知道是他走了,他铁定明白我的反应是从何而起。

可我没法再相信他会变好了,不论他做了什么。

我在这做到半夜,吐了又吐,终于平静下来。

冲干净回到床上去睡时,发现繁音并不在房间里。我先是觉得很好,睡了一会儿又被惊醒,发现他仍不在。

肯定是去找搞女人了。

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画面,丑陋的,恶心的。我还想起他跟罗嫚,他在迪拜……

我无法再克制自己的烦躁,出门却被保镖拦住。我问:“繁音呢?”

“请您回去。”保镖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

我回房间打他的电话,起先没人接,打了好久他才接。我问:“你在哪?”

他好像是在睡觉,声音有点迷惑,肯定是搂着某个婊子,“有什么事?”

“你在哪?”

“你有什么事。”他清醒了些。

“你在搞女人对吧?在哪?酒吧?妓院?找了几个?什么样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被他折磨死了:“你是不是嫖就会死啊!”

他冷笑一声:“难道回去搞你?”

“这么说你就是在搞女人?”

“关你什么事?”他的声音里满是蔑视:“泼妇。”

我陷入无语。

“不要再冲我发泄你的精神病,”他冷冷地说:“不爽就去死。”

他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有那么一瞬真的想去死,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泼妇。

我不能这样下去,于是我找到了一瓶伏特加,喝光之后又去吐了一遍。酒精上头有点晕,我没力气到床上去,就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保镖敲门,告诉我繁音安排十点钟启程去拉斯维加斯。

我到机场时,他也正好到。车里跟他一起下来一个黑发的墨西哥姑娘,她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有着深刻的五官和漆黑的眼珠,巨大的罩杯和挺翘的臀部。她缠在他身上,深深地跟他接吻,他的手摸在她的腰上,慢慢地往下移动,使劲地捏。

我坐在机舱里,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经过昨天那一晚,我发现自己现在没那么生气了。大概是因为我自杀也试过了,烈酒也灌了,可生活还要继续,我还得任他摆布,想带我去南极就带我去南极,想抽我耳光就抽我耳光,想出去嫖就出去嫖……我不能奈他何。

我索性不看了,人家缠绵一夜,告别时腻一会儿也是正常,不是么?

然而不久后,繁音就进来了,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挽着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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