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闻言,哈哈一笑调侃道。
“白城主,何俊可是国舅家的公子,他貌似挺喜欢你的,你这么说难道就不心疼?”
白灵虎摆了摆手,一脸的嫌弃。
“心疼什么心疼,他一看就是个银枪蜡头样,长得也不秀气,整个就一个外面虚里面也虚的公子哥,我才不喜欢这样的。”
“说实话要论起秀气,我还真觉得咱王爷可是实打实的长得漂亮,武功又好又会领兵打仗,这样的男子才是天底下的稀罕物,只可惜呀人家早就已经名花有主了。”
巴颂三人闻言哈哈大笑。
“这话可是说得确确实实有些晚了!人家魏王殿下早就已经成了陛下的女婿了,娶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我没怎么见过,只远远地见过一面,唉,那可别说了,真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白灵虎闻言大大咧咧地一笑。
“少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我跟你们讲,我心里明白着呢,就算是没有公主殿下,只怕我这样的精壮女汉子,王爷大概也不会喜欢的,再说了我还比王爷大上许多。”
“我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不过也是给你们提个醒,以后要是再碰到像王爷这样的男人,你们可给我把住了,哪怕就是绑也得给我留着!”
薛从笑道。
“放心吧白城主,以后兄弟几个要是碰见和殿下一般秀气漂亮的男子一定会给你留着的。”
白灵虎立马补充道。
“给我住嘴,我可不要银枪蜡头!要么长得漂亮,要么武功好,要么得会领兵打仗,光领兵打仗或者武功好都可以,但要是只有长得漂亮,那还是算了,这青楼里的相公们哪个不漂亮?”
众人说完哈哈大笑,巴颂觉得笑声有点太大了,赶忙抬手制止众人,随后对申贵说道。
“老申,差不多是时候了,你该收拾收拾先躲出去了。”
申贵点了点头而后对着几人抱拳说道。
“那我就先躲一步,等王爷到了咱们再一起喝酒。”
申贵说完便转身下了城楼去了,那边何俊又被气晕过去了,余波急忙派人抬着何俊进了花别城,安顿好公子,找完郎中之后便气鼓鼓的一路来到了城主府。
“白城主,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你们其中有个人给了我们一份假地图,现在你就抓紧把那个千户给我叫出来!”
白灵虎一脸不解。
“余先生,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呢?”
“你说的是哪个千户啊?这雷区的地图连我们都没有,他手里怎么会有?”
“对了,他是怎么给你的?是主动给你的?还是你们问他要的,你们既然问他要的话,那他既然是我手底下的官兵,那怎么他有的东西我却没有?他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你给我说一下,我一会儿让人家去找找。”
余波被白灵虎这一番连环逼问,给问得当场亚麻呆住。
是啊,这事要怎么细细说来呢?难不成要说自己是花了银子买来的?
那既然是用银子买来的,那人家白灵虎他们几个早就说过他们没有图纸,自己还去找他们手下的人买,这不等同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白城主您少说这些。”
“你抓紧把这人给我叫出来,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长相还是挺有特点的,这个眼睛长得特别大,鼻梁也挺高的,这皮肤黑黑的。”
白灵虎闻言呵呵一笑,随后朝着外面叫一句来人了,然后从外面进来的护卫有十个,其中有八个都是大眼睛高鼻梁。
至于皮肤黝黑,十个有十个都是皮肤黝黑。
余波一时语塞。
白灵虎笑道。
“你看一看,我的护卫那不光要武功高强,这长得也得好看,我这手底下个个都是大眼睛高鼻梁的。”
“你看看他们哪一个是?也不对呀,你说那人是千户,我这手底下的千户没有五十个,可是二十个总该有的,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把他们给请过来。”
白灵虎说干就干,立马让人把自己手底下二十多个千户全部召集了起来,站了满满一院子的人,余波还看什么呀?白灵虎既然敢如此做,说明那人早就已经跑了。
余波气的坐在台阶上,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
何俊出征已经两月有余了。
就算是南中再怎么远,就算是这一路不好走,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他妈的都该到了吧,你就算是骑头猪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可是两个多月的时间都过去了,这眼看着就到除夕了,前面还是一份战报都没有传回来,到底是赢是输你给个准信,到底打不打你也给个准信。
陛下还是养病不上朝,这两个月以来所有奏折都呈给了监国的太子,门下中书即便是挡也挡不住那么多奏折,别说是那些言官,就是那些中立的官员都他妈看不下去了。
国舅公子率领五万大军,再加上南中当地兵马加在一块,怎么着也有十五万大军,这十五万大军,是什么都干就是不打仗,一到没粮饷了就回头向朝廷要。
一开始的时候户部和兵部还碍着皇后娘娘不得已,只得按照何俊的要求直应着,可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这多亏了魏王殿下今年去了一趟明州,把顾家收拾了一顿,让顾家吐出来那么多田地,让今年的国库稍微宽松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全让国舅公子给败进去了。
要是再这么耽误下去,别说是打赢了,就算是维持军队基本的粮饷都不够了,来年总得留点余钱吧,总得留点余粮吧,鬼知道老天爷哪天心情一不好,在这儿降个旱灾,那边降个涝灾,这谁受得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些言官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谁管你皇后娘娘怎么想,我该上我的奏折就上我的奏折。
另一边那些中立的官员们即便是有所顾忌,这个时候也该看清了该怎么做,这要是再看不清,他们这么多年的书,就算白读了。
宋安邦看着面前挪了整整一桌子的奏折,也颇为无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