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供应军需的位子被江门抢去了?”
“一群废物!几天前你们不是还口口声声的跟本公子保证没问题吗!这就是你们嘴里的没问题?”
文沐对着那群掌柜的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杜金一脸,异常的愤怒。旁边的卫然同样脸色难看,都想跟着文沐一起骂了。
一群在琅州扎根这么久的本地商贾竟然还弄不过一个江门!
丢人丢到家了!
杜金苦着脸说道:
“我们是没想到那两个兵部的随员如此贪财,收了咱们的银子也就罢了,竟然也收了江门的银子,背信弃义!
这两人简直卑鄙无耻!”
当时在现场的时候杜金因为过于心慌,没想太多,现在他仔细回想了一番,那两名随员分明就是故意把沈儒引到那批货物旁的!
从头到尾这两家伙都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一名胖子富商愤愤不平地骂道:
“就不该给他们银子,白瞎了!”
若是旁人白白贪了杜家的银子,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弄回来,但这两名随员大小也是个官啊,还是京城来的,这群富商真没胆子去找他们的麻烦,这个亏只能自己咽下去。
“蠢货,一群蠢货!”
文沐还在骂:
“平日里不都说自己腰缠万贯吗?怎么出手就这么小气,二百两银子就把他们打发了?”
杜金委屈巴巴地说道:
“公子,二百两着实不少了,寻常百姓够活一辈子了。”
“你!”
文沐一阵气急,懒得跟他说话,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杜金在旁边嘟囔道:
“一定是那个顾思年在给江门出主意,运货说不定也是他帮忙的。
这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顾思年!”
文沐的拳头死死攥紧: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本公子作对了,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更有手段!”
杜金唉声叹气道:
“唉,早知如此,当初就咬咬牙,用高价把其他粮商的货都买了!肠子都悔青了!”
“得了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卫然终于开口了:
“沐兄,咱们还是得赶紧想法子补救才是。”
“补救?”
杜金小心翼翼地问道:
“卫公子,此事都已经定了,难不成还有补救的法子?”
“谁说定了?”
卫然冷着脸说道:
“那个沈儒不是还没走吗?只要他还在琅州,此事就有挽回的余地!比如江门出了什么乱子,或者说他们主动放弃,并不是没可能啊。”
“有道理啊,事情还没完。江门能出什么乱子呢?”
文沐的眉头深深皱起,陷入了沉思。
几名掌柜的大眼瞪小眼,半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打扰文沐思考。
“有了!”
文沐突然抬头,嘴角微翘:
“本公子还真想到个法子~”
……
江门商行
四楼一间雅室内顾思年几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相关事项,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喜意。
昨天江玉风在沈儒那儿足足待了一天,算是把前后的流程都理通了。
整个琅州卫九营,按每营一千五百人计算,加上各位将军的亲兵、一万乡勇,户部每年按两万五千人的数量下发军粮、军需物资,多出来的乡勇、民夫则由琅州城就地筹措物资供应士卒。
看起来是两万五千人的物资,实际上算上路途转运的成本、损耗,户部付出的实际物资足够养活三万五以上的兵马,糜耗巨大。
以后琅州卫的军需供应由江门接手,就近运输,户部直接付银子,以高于市价一成至两成的价格付钱,算是江门运作的成本以及利润。
当然了,军需供应乃是大事,不可能完全由外人负责,所以琅州官府也会派官员进入江门协助处理事务,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顾思年完完整整地听了下来,频频点头:
“嗯,这次户部兵部总算是干了件实事,也算替国库省钱了,只要找到靠谱的商人,那不管是朝廷还是底下的边军士卒都会受益。
两全其美。”
“怕就怕有人接着贪啊~”
褚北瞻轻声道:
“就比如杜金那群人,明显把此事当成了敛财的好机会!”
顾思年朝着江玉风挤眉弄眼:
“别人咱管不着,最起码玉风不会贪,是吧?”
“大哥,你这是点我呢?”
江玉风呵呵笑道:
“放心吧,我江家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挣得都是良心钱,以后边军的物资咱不会克扣一分!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我江玉风就算是自己饿死,也不能少了大哥以及众位兄弟的粮食啊~”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顾思年笑道:
“不过咱亲兄弟明算账,你江门也不能吃亏。
有没有算过,此事能赚吗?”
“能,太能了!”
江玉风兴奋的说道:
“户部出的价会比市场价高,而我江门在各地采集,量大,成本要低于市场价,一来一回足可挤出两三层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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