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州又好笑道:“那你怎么刚刚不和他说?作为一个活了千万年的神,他未必能事事想周全。”
傅小州想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简单易懂一些:“就像是,当你在接触一个新事物的时候,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很敏感。但当周围的一切你都习以为常时,则很难维持面对新事物时的那种高敏感度。”
“他活得太久了,对很多人类的情绪以及和人类的相处未必有那么敏感。”
鹿栀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帮他开脱呢,不许!”
傅小州熟练地哄孩子:“好,我不帮他说话。”
他抬头,看了一眼鹿栀的方向。
她背对着他,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瘦瘦小小的身体被宽大的沙发靠背挡住,只能看到个毛茸茸的脑袋。
刘海倔强地竖起根呆毛,想来昨晚又趴着睡了。
傅小州安抚的语气越发浓烈:“我们是一边的,我帮你说话。”
鹿栀哼哼唧唧:“这还差不多。”
她又生气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当面和他说,我有那个胆子吗?”
傅小州无奈:“在他面前,你可以肆无忌惮做自己,他没有那么容易生气。”
鹿栀挑眉:“肆无忌惮做自己?”
她嗤笑出声:“我信你个鬼!要是我把他按在床上一顿爆炒,他会不生气?”
身后久久没传来回应。
鹿栀耸了耸肩:“你看吧,你也知道他会生气。”
她专注地打游戏,没留意到身后的人因为情绪波动,身形在成年和幼年之间反复闪烁。
外面突然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像是神的心脏,在胡乱鼓噪,一会电闪雷鸣,一会阳光万里。
鹿栀瞟了一眼落地窗外,随口道:“这天气疯了啊?”
傅小州深呼吸一口气,终于稳住神力,恢复到幼年形态:“我没有骗你,他确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生气。而且……”
鹿栀头也不抬地在手机上操控人物厮杀:“而且什么?”
傅小州耳根通红:“而且不论是从神力还是体能又或者是身高上来说,你说的都不可能成真。”
他像是个被小孩子天真的问题扰得手足无措,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尽量以科学合理的方式给小孩子科普的大人,脸色认真又诚实:“你按不住他。”
鹿栀嘴角微抽,全然没放在心上:“我就口嗨说说而已,你以为我真会不知死活去把他按在床上?我又不是活腻歪了。”
傅小州紧绷了半天的身体骤然放松:“哦……”
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某种情绪。
鹿栀打游戏打得正欢,冷不丁手机被抽走,一碗清汤面放在她面前。
鹿栀脸色一垮:“怎么这么清淡啊?”
她扭头去看旁边的小屁头:“你这么虐待我你老板知道吗?”
傅小州:“有的吃还这么多嘴,下次不给你做了。”
鹿栀愣了下,突然狐疑凑近:“你干嘛?我又没惹你生气。”
傅小州眸色微怔,随即掀唇:“我又没生气。”
鹿栀哼唧一声,懒得管他,拿起筷子开始嗦面。
吃着吃着面底下挖出来个荷包蛋。
她勾了勾唇角,继续吃。
面底下又挖出来四五颗剥好的虾仁,还有鲜脆的菜叶子。
她咧嘴一笑,扑过去就在傅小州脸上亲了一口:“小屁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傅小州嫌弃地将手抵在她胸口:“离我远点,一嘴油!”
殊不知越是挣扎,鹿栀越是兽性大发,抱着小屁头的脸蛋啃了一脸口水。
“鹿栀!”傅小州忍无可忍,掌心有雷电凝聚。
鹿栀见好就收,屁股挪了回去继续嗦面,又笑眯眯道:“你要是真是我弟弟就好了,这么贤惠,我都舍不得给你找女朋友了。”
傅小州懒得理她,拿着她的手机继续刚才那盘游戏。
鹿栀好奇地凑过去:“你还会玩小乔呢?”
傅小州轻嗤一声:“是啊,拿着你赚的钱,天天在家打游戏,三路都游刃有余。”
鹿栀差点儿把筷子掰断。
吃过饭。
鹿栀悠闲自在地窝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用法术做家务的傅小州,她突然回过神来。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被我弹脑瓜崩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她光顾着被傅临州的美色迷惑,竟然把那人忘记了,还有那辆掉进河里的车。
傅小州眸色微闪:“他,死有余辜。”
“死了?!”鹿栀猛然拔高声音,从沙发上弹坐起来,脸色惨白得可怕。
傅小州见状,安抚地给她递了个眼神。
“与你无关,你那一指弹,最多让他受点皮外伤。”
鹿栀:“那……那他……”
傅小州:“你可以上网看看,这件事应该已经出新闻了。”
鹿栀连忙掏出平板上了微博。
热搜上的一个话题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傅氏集团傅航车祸
鹿栀点进去,以为会是报道车祸相关,没想到底下清一色都是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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