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嗤笑出声,没说话。
林容平瞪了一眼林芝儿,眼神像是在骂废物。
林芝儿一边咳一边委屈。
鹿栀都率先进屋了,他们也只能跟着进去。
饭桌上开餐。
林容平难得开了两瓶高档红酒,让佣人给鹿栀倒上。
鹿栀挑了挑眉:“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说吧?”
林容平笑了下,有些无奈:“你这孩子,没事就不能喊你回家吃饭?”
“你说得对,这里毕竟也是你的家,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回来?”
鹿栀收回视线:“这里自然是我家。”
她母亲的房子。
陈海云笑意盈盈地给她剥虾:“你尝尝,这是你父亲专门托人从圣罗贝尔湾带回来的罗氏虾,味道很鲜甜的,你尝尝。”
鹿栀一把将虾拨到一边,眼带嫌弃:“别搞,我对贱人过敏,从来不吃这种人碰过的食物。”
“你!”陈海云脾气再好,也扛不住鹿栀贴脸开大。
林芝儿听到自己的母亲被辱骂,气得当场暴怒,将筷子摔向鹿栀:“你骂谁呢?!”
结果筷子却撞在椅子脚,反弹打到了林芝儿的眼睛。
筷子上刚刚吃饭沾的辣椒片也被戳进了眼睛里。
林芝儿哀嚎一声,捂着眼睛叫起来:“好疼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陈海云也顾不得问罪鹿栀,连忙让佣人将湿纸巾递过来。
林容平脸上带着浓厚的不悦,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闭嘴!没教养的东西,你妈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他在骂林芝儿,可眼神却频频看向旁边的鹿栀。
鹿栀丝毫不觑,笑眯眯地点头:“可不是嘛,有妈还被教得这么粗鲁,比我可差远了。”
“唉,果然啊,这种东西还是要看遗传的,贱种就是贱种,用再多钱来堆砌,也还是贱种,装不了好蒜。”
她也在骂林芝儿,可眼睛却学着林荣海的样子,时不时往他身上瞟。
“贱种”两个字刺痛了林容平的自尊心。
一瞬间,他盯着鹿栀的眼神锐利了几分,眼底寒意几乎要化作刀刃划破她的皮肤。
鹿栀无所畏惧,笑得越发和煦了:“父亲大人,您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陈海云心底都忍不住讶然。
这个鹿栀果然是攀上高枝了,竟然敢这么和林容平说话。
从前的鹿栀,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的……
林容平勉强扯了扯嘴角:“吃饭吧。”
陈海云忙不迭点头,出来打圆场:“是啊,栀栀快吃呀,这都是你爱吃的菜,特意烧的,你多吃点……”
林芝儿的眼睛这会才处理好,又补了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鹿栀却突然笑了,转头去看林容平:“父亲大人,您还没回答我呢,您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对吗?”
她就是故意不依不饶,想看看他今天到底能够退到哪一步。
林容平捏着筷子的手在收紧。
陈海云再次出来打圆场:“快吃吧,菜都要凉了,你们就顾着说话,也不在意做饭人的心情,好菜都被糟蹋了!”
她径自给林容平剥了个虾。
林芝儿也乖乖坐在旁边吃饭。
饭桌上的氛围勉强算是融洽了一点。
鹿栀不动声色地扫了饭桌上的几个人。
都这样了,还不暴露意图吗?
她安心继续吃饭。
林容平面色稍霁,朝着鹿栀举杯:“咱们父女俩从来没喝过吧?今天就当是为了你死去的母亲,咱们走一个吧。”
鹿栀心下涌起阵阵厌恶。
一个人渣,也配提她母亲?
但鹿栀还是举杯,和他喝了一杯。
这酒入口微甜,但后劲却很足。
她和傅临州吃饭的时候见过,似乎是要三百多万一瓶。
林容平竟然舍得拿出来跟她喝,说明所图之事肯定不小。
鹿栀不动声色地顺着他们,继续吃饭。
几个人轮流给她灌酒。
没一会,鹿栀的眼神就开始迷离了。
趁着酒劲儿,林容平才终于吐露了今天的意图:“栀栀,听说你和傅临州合开了一家公司?”
鹿栀点头:“对啊……他可愿意帮我了,还说要给我打事业,给我撑腰……”
林芝儿见她承认,眼底划过一抹嫉妒。
得意什么?
总有一天这些都是她的!
林容平笑眯眯地点头:“可是你哪有什么钱开公司呢?淮之他们给你的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东西。”
鹿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啊?”
林容平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我还不知道你吗?想开公司又没钱,为什么不问家里要呢?”
鹿栀皱眉:“问家里要?”
林容平点头:“是啊,你完全可以问爸爸要钱,鹿栀没钱,可林氏有钱啊。”
陈海云也笑着附和说:“你这孩子也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做什么?林家的公司都是你的,你开公司最后不也是林家的?咱们是一家人,产业哪有分那么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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