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人,有回来过的吗?”
柏大娘摇头,所有人都一去不复返,她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他们这里真的太差了,所以才会让离开的人,没有一点念想,连家人朋友都不要了。
屠姗觉得很有问题,说来说去,所有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又问了些问题,柏大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说话的功夫,屠姗麻利的把这一片都割完了,反倒是柏大娘手里捏着一把稻谷,全程都在说话,活是一点没干。
屠姗把镰刀塞回去:“谢大娘了,您先忙着,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们唠。”
大娘拉住屠姗:“这就走了?你看看这,活全让你干了,不管咋说,上家坐会,喝口水行不?”
屠姗龇牙笑:“真有事,下次找你们玩啊。”
屠姗走了,朝着村外河边走的,其他人也没发现不对劲。
柏家人连句再见也没来得及说,内心惭愧,让人干活,不给水不给饭,可不是他们的待客之道啊。
泥鳅大叔更是伤感,不是说是朋友吗?怎么都没跟他这个朋友说说话?
赶来的老村长也幽怨,还想说说香菇的事呢,怎么走这么快。
村外河边,这一片被村民忌讳,基本没什么人来,屠姗左右看了一眼,直接跳下去。
翻滚的河水冲击,屠姗完全不受影响,异能包裹下,一直沉到底。
有异能在,视线没受什么影响,河水还算清澈,水流也没有面上湍急,被冲刷的石头看起来十分光滑。
屠姗顺着水流往前,一直走了足足四公里,在一段弯道浅滩区域浮出水面。
周围没有人为痕迹,入目都是参天大树,幽绿深邃,周边应该没有住户人家。
沿着河岸又往回走,走了大概一公里,有一条往里延伸了足足七八里的大峡湾。
峡湾两边是刀劈斧削的峭壁悬崖,往里的尽头,像是一座独峰,将这一出峡湾密封起来。
峡湾阻断了往前的路,湍急的水流下,没人敢随便淌水过,这里就成了两岸的天然屏障,难怪不远处的浅滩没有人为痕迹。
屠姗跳下水游到对岸再次上岸往前走。
走了大概一公里就看到了一条通往山里的小路。
顺着小路往里走,路越来越宽,越来越平坦。
差不多两里地,站到了山梁上,可以看到梁下错落的房屋和大片田地。
屠姗判断了一下方位和距离,下面应该就是河山大队。
河山大队确实是十里八乡最大的大队,仅仅是房屋,就是鱼山大队的四倍。
肉眼可见的人头,更是七八倍之多,全都分散在田地里。
鸡鸣狗叫,整个村子热闹得不行。
就是不知道乔家在哪。
绕着山头走了两圈,没找到入手的地方。
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点少儿不宜的声音。
“贱人就是矫情,赶着不走打着倒退,跟老子犟,老子看你就是欠调教,瞧瞧,现在不是服服帖帖的。
你也别给老子哭丧着脸,要不是老子,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
你好好伺候老子,老子高兴了,能让你吃香喝辣,享富太太的福。”
是个老男人,喋喋不休的办着事,从开始到落幕,撑死不过三分钟。
屠姗嘴角抽了抽,就这点时间,不够脱裤子的,他是怎么完成整件事的?
全程没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过屠姗耳朵好使,听到了一道压抑的呼吸声。
老男人收工走人,心情挺美,一路哼着小曲,屠姗尴尬得不行,这样的水平,他哪来的脸自得?
呜咽声响起,屠姗走过去,看到一身破碎感的姑娘蜷缩着哭得不能自抑。
衣衫凌乱,但都还在身上,可见老男人是真猴急。
屠姗没出声,等着姑娘哭。
姑娘哭了大概五分钟,才长吁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整理衣服。
冷不丁看到直勾勾盯着她的屠姗,吓得差点厥过去。
“你你你你……”
屠姗微笑问好:“你好,我碰巧路过。”
姑娘受尽惊吓的神情变得恐惧和难堪:“你……都看到了?”
说话的声音都在颤,眼底带着绝望和痛恨。
屠姗点头:“看到你被狗咬了。”
姑娘愣了一秒,凄凉一笑:“是啊,被狗咬了,被畜生咬了。
你是谁?你不是河山大队的人吧?鱼山大队的?”
屠姗:“都不是,我外面来的。”
姑娘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又沉寂下去,她不能连累别人。
“你快走吧,别来河山大队,鱼山大队……也少去,周围的大队都不安全。”
屠姗一屁股坐在旁边:“没事,我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姓屠,你可以叫我三姐,怎么称呼啊?”
“三姐?”姑娘盯着屠姗露出的半边脸看,轻笑了一下:“你瞧着不大,我应该比你年长,我叫楚玉,今年二十二,前年来河山大队的知青。”
屠姗乐:“我二十五了,你还真得叫我一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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