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姗抱臂摸下巴:“她认为儿媳妇被害死的依据呢?尸检报告怎么说?他家里其他人怎么说?”
开心小妹叹气:“老太太的儿媳妇,是家里的童养媳,从四岁多就开始养着的。
她只有一个儿子,是遗腹子。
二十多年,母子三人相依为命,感情很深。
儿子儿媳妇结婚当晚,突发暴雨,儿子去帮忙放地里的水,掉进河里淹死了。
此后婆媳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苦。
前些年,他们大队来了一批知青,其中有一个男知青唇红齿白,有学问,有修养,把村子里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老太太儿媳妇也在其中。
后来那男知青得了什么优待,回城去了。
回城的当天,老太太儿媳妇失踪了。
她跑来报案后,派出所第一时间去找。
在他们村子十公里外的盘山路上发现了些痕迹,经过走访调查,有人看到老太太儿媳妇偷摸出村子,上了知青回城的牛车,两人一起走的。
公安在崖下发现碎裂的牛车和只有一口气的赶牛老汉,牛和知青以及老太太儿媳妇都不见踪迹。
崖下是奔腾的河流,大家都猜人和牛可能都滚进了水里冲走了。
赶牛老汉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后接受审问,确认了这一猜测,至此结案。
只是老太太一直不认同这个结论,坚定认为儿媳妇是被人害死了。
她们情同亲母女,她儿媳妇不会丢下她离开。
而且老太太以前就跟儿媳妇说过,要是有合适的人,她愿意给一份嫁妆,把儿媳妇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根本不用私奔。”
屠姗抵了抵腮帮子,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所以,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那老太太有没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儿媳妇?有怀疑的对象吗?”
开心小妹摇头:“没找到尸体,老太太也没说是谁害死的,只说儿媳妇是被人害死的,她儿媳妇不可能会跟人私奔。”
屠姗看着老太太逐渐暗淡的眸子,和越发佝偻的身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执念,让她坚持四五年给儿媳妇伸冤。
心口微动:“有卷宗吗?”
开心小妹好奇:“三姐,你想帮忙查啊?但这事都定论了,老太太可能就是不甘心而已。”
屠姗摇头:“好奇,想看看。”
“哦,应该有的吧,档案室。”
屠姗眉心一动,档案室?
对了,那G委的档案室里,有没有自家两个哥哥的下落?
屠姗有些心动,准备去探探。
这会不行,大白天的不合适。
“领导,我要看卷宗。”
只要不捣乱,做什么都行,何家欢大手一挥同意了。
屠姗找出老太太家的档案,里面记录的内容和开心小妹说的没有什么出入。
卷宗上有记录,虽然没找到尸体,但崖下有血迹,毛发,衣服碎片,和一只鞋子,这些足以证明,人就是从崖上掉下来,滚进了河里。
不过,这年头没有DNA检测,没办法确认那些毛发血迹具体是谁的。
除了物证还有人证,看到老太太儿媳妇收拾包袱跑路的不止一人,也有人看到过老太太儿媳妇往那个知青身边凑,为私奔一说,增添了可信度。
屠姗来回翻了四五遍,没再发现什么新的线索才放下。
反正没事,又来都来了,索性把其他的卷宗也都看一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下午下班。
“档案室要关门了,三姐,你不走吗?”管理员小叶探了个脑袋进来。
屠姗伸了个懒腰:“走,马上。”
屠姗溜溜达达走出档案室,办公室里没几个人,大多数都被何家欢派出去搞外勤了,下班后也不会再回来。
屠姗也没多留,直接回家。
没想到有人在家等她。
一个看见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黑壮男人。
穿着制服,拿着文件,眼神凶狠,一开口,就自动带上欠揍属性。
“涂三妹,你不知廉耻,不知所谓,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花钱找事就算了,你还整天不着家,你不配为人妇,凌漾娶了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屠姗……
扭头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没人,但屋子里躲了不少人。
听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可以想象他们看热闹看到了精彩地方的振奋表情。
没人出来给她解释一下,这人是谁吗?
“你哪位?专程来骂我的?我是不是刨了你家祖坟?或者,我断了你家子孙后代?”
朱伟脸黑了一下:“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这种女人,人人得而诛之,骂你是轻的,打死都是活该。”
嘿,屠姗这个暴脾气。
“这个,你最好老老实实签了,别耍心眼,凌漾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有点自知之明。”
文件甩屠姗脸上,居高临下的嘴脸,是真的让人手痒。
屠姗挑着眉扫了一眼,哦,离婚同意书呀,这人是帮凌漾送东西的。
就是送的东西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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