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瞬间炸毛:“不是什么不是?不是祸害?不是狗皮膏药?不是强盗土匪?咱们这个院子,哪家人没被你强行要过饭?
你要饭还要得理直气壮,你他娘的天生土匪胚子吧?
给你吃了还不如喂狗,狗吃了还对老娘摇尾巴呢,你他娘的就跟个恶鬼一样,没完没了的趴身上吸血,老娘欠你的?你他娘的,老娘棺材本都差点被扒拉走,晦气。
要不是看在凌漾的面子上,老娘早想撕了你这张贱皮子了。
哼,凌漾现在不要你了,看你还怎么横。”
看得出,这大娘对涂三妹怨念很深。
涂三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木讷,阴沉,畏畏缩缩,初看还有几分可怜。
最开始院子里的人不管是看在凌漾的面上还是真对她心生怜悯,她没饭吃时,多多少少都愿意给点。
后来被她要过无数次饭,理所当然的索要各种东西后,彻底改观。
加上她邋遢懒惰的德行,都感觉当初的怜悯应该用来喂狗,后悔得捶胸顿足。
屠姗…
“我不是涂三…”
“诶诶诶,汪大娘,你识字,快看看这写的是什么?”老婶子挤进屋子,撞了屠姗一个踉跄,打断了她的话,捡起地上的纸递给汪大娘。
汪大娘是房东,唯一识字的老太太,看一眼:“嚯,大Z,涂三妹,你够狠啊,竟然给张丽梅贴大Z报,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张丽梅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应该游街沉塘,不得好死。”
“呸,人张丽梅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媳妇,还是遗孀,被你三番两次找上门闹腾,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还扣这么大个屎盆子,都快活不下去了。
这坏的可不仅仅是张丽梅的名声,凌漾也被你害得大好前途毁一半,做个人吧牲口。
难怪凌漾要跟你离婚,活该。”
屠姗抿唇,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人是谁。
张丽梅是凌漾战友的遗孀,在军区医院里当临时工,这是组织对她这个烈士家属的照顾,特地安排的工作。
长得小家碧玉,但身材尤为丰满火辣,总是勾得男人移不开眼。
凌漾和战友关系很好,对张丽梅多了一份照顾,张丽梅也对凌漾投桃报李,经常送些小东西,小吃食感激。
涂三妹知道后,觉得张丽梅在勾引凌漾。
找上张丽梅撕打了一次,上张丽梅工作的地方闹过一次。
张丽梅苦不堪言,众人厌恶不已,凌漾也为此受了批评。
凌漾警告过涂三妹,但没用。
面对凌漾,涂三妹老老实实,任打任骂,像个受气包。
背过凌漾,就会发疯搞事,像个神经病。
前天,她又跑医院去贴大Z报。
张丽梅羞愤难当,哭着要跳楼自证清白,当时闹得很大。
“哦呦,难怪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气得跟炮仗似得,刚吓我一大跳。
离了好,离了我们就清静了。”
大娘黝黑的指甲都快戳屠姗脑门上了:“说你是祸害你还不承认,专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脑子被猪啃了吧。
看吧,大好的日子给作没了吧?
说起来也是奇迹,就你这样的货色,凌漾还能好吃好喝的供你十年,你上辈子怕不是拯救了全人类。
好手好脚,屁事不干,就知道伸手找凌漾要钱,一个月十块钱啊,半个月就给造完了,夭寿哦。
要是我,早休了你,呸,晦气玩意。”
汪大娘最有发言权:“可不晦气,瞧瞧老娘好好一个屋子,给埋汰得像个狗窝,外面茅坑的味都比这味好闻。
还有老娘的家具啊……”汪大娘捶胸顿足:“一屋子的家具,自从这个祸害住进来后,一件不剩。
遭瘟的祸害,前半个月花光凌漾给的钱,后半个月就卖老娘家具度日,这是人干的事吗?”
前几次看在凌漾的面子上,卖一次,她添一次,三次后,她妈的想撕人,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
汪大娘纵横江湖几十年,就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屠姗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被大娘婶子指着鼻子骂,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谁让都是事实呢。
这些年,凌漾虽然不待见涂三妹,但做到了一个丈夫该尽的义务和责任,保证了涂三妹的吃喝。
而在涂家被调教成老黄牛的涂三妹,嫁给凌漾后,莫名成了懒婆娘,家务活是一点不干。
衣服不换,地不扫,澡都不洗,狗都比她干净。
一年四季,每个月前半个月花凌漾的钱,后半个月卖房东家具,没家具了就满院子讨食,院子里所有人,都是涂三妹的债主。
就很难评。
凌漾是房东的救命恩人,要不然早就将涂三妹赶出去了。
所以,别看房东长得五大三粗,还一脸凶相,但她是个好人,知恩图报。
“听说她是使了手段嫁给凌漾的,凌漾好好一个大小伙,就这么被毁了,真是作孽。”
汪大娘冷哼:“可不咋地,当年要不是她,凌漾说不定就娶老娘侄女了,现在孩子都生了七八个了,哪里能遭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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