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记回去就给墨睿打电话要他出来见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都挺重视这件事,一个是害怕自己被暴露,丢了现在的工作,一个是全靠这一次的项目,逆风翻盘。
“怎么回事?”
墨睿一进门就问,目光紧紧盯着邓记,要是这个人敢临时反悔,那自己也不会心慈手软。
他绵里藏针地警告着邓记:“邓总,我无意间看到你外面的儿子,我害怕你夫人知道,就擅作主张把他藏起来了。”
邓记猛然抬头望向墨睿,浑浊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你调查我?”
墨睿一屁股坐在邓记的对面,把话说得大义凛然的:“我这不是给我们的合作加了一层保护伞吗?”
现在邓记似乎才发现自己本以为好拿捏的人,现在却成了主导者,由猎物变成的猎人。
他这是在锻炼自己的后路,在逼自己与他绑在一起。
邓记心口起起伏伏,也把话摊开了说:“并不是我后悔了,而是在签拨款事宜的会议上,董事长秘书打断会议,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墨睿没想到是在最后的环节出了问题,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和邓记的交易。
因为从合作受益方都是沈氏集团,他们签约的金额远远要低处市场价,他们公司又和自己没有仇,为什么不同意这个合同。
邓记一时间也想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你真的没有得罪过公司的高层,钟南你得罪过吗?”
墨睿也开始烦躁:“我认识唯一认识一个姓沈的,我确实得罪了她。”
邓记无意识的自言自语着:“沈时玥会不会是沈氏集团的……”
“不可能!”
墨睿打断了邓记的这个猜测,潜意识就不愿意去把沈时玥和沈氏集团联系起来,他在害怕,在恐惧。
沈时玥自从和自己分手以来,就没有一件事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事还没有查到。
自己派出去查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有用的信息都没传回来,宋钰关系都是她自己暴出来,才知道的。
邓记晃了晃头,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我们沈氏集团也有两个姓沈的,听说是董事长的远方亲戚,去年因为一个项目,被踢了出去,现在公司里唯一姓沈的,就是董事长。”
钥铭的创始人不会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吧?这怎么可能?
两个人分析半天,也找不到问题所在,倒是把自己吓出了一身汗。
墨睿也稍微安心了一些:“显而易见,这个问题就不是在外面这里,应该是你们公司的内部问题。”
邓记却没有放松警惕:“我先回去了,我会去公司问清楚的,我们最近不要再见面了,免得被人撞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还是墨睿做法让邓记感到不安,他的心一直悬着的人。
但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确认,他的私生子是不是在墨睿的手上。
等这一次的合作结束了,再想办法弄死这个人,敢威胁自己,他还嫩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公司补开昨天的会,大家面色如常,空气中却压抑着某一种不知名的紧张。
特别是看到董事长秘书时,大家都在猜测这又是要做什么决定了。
但钟南只是把带过来的文件递给邓记:“邓总,这份文件有问题,你解释一下吧!”
大家都偷偷观察着这气氛是要干什么?邓记玉龙湾的项目有问题吗?
和邓记走得近的几个主管经理埋着头,考虑着自己交往里,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邓记被点名时,呼吸断了几秒,大脑里炸开了一团火花,他站起来的时候差一点没有站稳,把椅子弄得格外响。
“我看看……”
邓记去拿文件的手指颤抖着,拨了几次才翻开文件。
入眼随是下级承包商的名单,睿鑫地产的名字还被特别划出来了,他盯着文件,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肖阳语气平缓:“这份文件是钟秘书在核实的时候,发现的问题,邓总要解释一下吗?”
现在知道怕了吗?这才到哪里到哪里,那丫头的心理战,可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邓记突然移开目光说:“肖总,我不知道这份文件有什么问题,请您明确指出来。”
后路都没有了,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钟南的脸色严肃,这要不是知道他们的勾当,还真的有可能被蒙蔽过去。
会议鲜少会出现剑拔弩张对峙的局面,一但出现了这种情况,就有人要获罪,上一次还是董事长的亲戚被开除时,有过这样的情景。
钟南不疾不徐地开口:“是睿鑫地产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说有什么问题?”
邓记一下子激动起来,好似是一只被逼急的兔子,炸毛了。
大家也看出了,邓记这是被点出了问题,不敢承认,他现在的表情,是掩饰。
他的项目真的有问题,而且还是不小的问题。
既然钟秘书拿到会议上来说,那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证据,还是无法翻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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