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术的嘲讽,罗呙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戴着骷髅面具的关系,此时是何表情,也没人能够看出来。
为了不让情绪形之于色,他努力憋住笑声,到了憋不住的时候,猛然长吸一气,“侦查就侦查!”
诸葛玑拜向两位鬼帅,“罗生门带来的九位象翥,修为参差不齐,负责侦查确实不错,不如就按琉琇公的意思办吧。”
殷鸦一听,老脸一怒,“按他的意思办?谁才是他妈的鬼帅?”
见诸葛玑浑身一颤,侯白笑出声来,“前方顶多四颗魂瑰,又何必争功?你们一个个如此猴急,本帅真怕你们把那华沛等人也给杀了!”
这话风似乎有点不对劲,罗呙拜道,“呙某可没想争功,两位明公如此怀疑,实在让人诚惶诚恐!为了顺利给神尊完成任务,今日我们罗生门决不贪功,要是没人愿意侦查,呙某欣然领命!”
孙术喜道,“当真?”
罗呙颔首,“当真!当真!”
诸葛玑轻哼一声,“鎏州的象翥全跟柿子一样好捏,那华湘就不提了,其余三个虽有巅峰象翥之称,可功造实在一般。不是敝人说大话,只要是我们剑庐走出的象翥,人人都能手刃佐浪四华,杀个鸡而已,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殷鸦大抵不愿再等,冲着罗呙高声厉道,“你这厮矫揉造作,不加入节党真是可惜,既然你喜欢装,那你们罗生门的人,全部滚去巡逻!”一言说罢,对着众人大喝,“我们走!”
诸葛玑和孙术哈哈大笑,带着各自的人马,紧随两位鬼帅飞驰而去。
见众人都已远离,罗呙身后的一员龙虎将上前问道,“这么好的机会,真就这么错过了?呙老,魔婴丹对你冲刺全真来说,意义非凡啊!”
罗呙尚在得意,却被这句话气个不轻,“你知道个屁!”
……
黎王罗擒师承叶棠,与赶尸派来往密切,鉴于苗绮罗和叶棠结有姐妹之情,故而罗生门与节党的关系似乎更加牢靠,若是提醒他们小心谨慎,自是情有可原,然而为何要对华沛通风报信?
不知何时起,英邪已对扶蝗的一些决定不予苟同。
仔细想想,若华沛得知今晚之事不会顺利,势必详陈两位鬼帅,假使如此一来,那就极有可能吓跑殷鸦和侯白,进而导致整个计划陷入僵局。
今晚的计划作罢,玄机城何来理由对付珍珑岛?
英邪唉声叹气地想,以前的喰魂鬼老,就是一个喜欢沉迷女色的人,这段时间总与华沛单独相处,两个人八成是好上了!
他觉得不能听从扶蝗的命令,现在不仅不能通知华沛小心,反而需要让她加快动作,必须先把要杀的人杀了才是紧要,毕竟华氏内部不乱的话,根本不会引出华氏三老,同时也没法使得玄机城掺和进来。
但见长天楼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他苦闷一叹,“喰魂鬼老这般被情所困,恐将绮罗鬼老的妙计毁于一旦,真是难啊……”
正愁间,忽见慕容酒踏上长天屿,便飞过去将其拦住,“你怎么来了?”
慕容酒情绪激动,大喝一声,“滚开!我要去杀了华渊!”
英邪有点想笑,“凭你?那华渊好歹是个小象翥,你这小胳膊小腿,就算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也不外乎纳海劲,且问,你如何杀他?”
慕容酒翻个白眼,陡然掏出一张鬼隐符夹在指间,怒声道,“凭这个如何?”
两只眼睛猛然一瞧,英邪露出愕然之色,立即抓住慕容酒的手臂,“当心!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快收好!”
对其怒视一眼之后,慕容酒咬牙道,“你最好别拦我!把我惹毛了,这张符箓先就甩在你头上!”
英邪眼珠子一转,心里的苦闷顿时消散,因笑道,“你要杀华渊,这有何难?何必浪费鬼隐符?你只要冲进长天楼,把那华渊杀害华浝的事情揭发出来,我就帮你杀了华渊如何?”
听此一言,慕容酒想也没想,当即点了点头,“好!”
英邪亦有一些担忧,嘱咐道,“但你这样做,华沛很可能就此急眼,你若看到形势不对,需及时回避,务必小心小心再小心!呐,我在外面等你消息,只要里面一乱,我就冲进去!”
“一言为定!”
“把鬼隐符收好,别吓着他们!”
慕容酒前脚刚走,达湿陟追着慕容酒尾至长天屿,他立于百步之外,见慕容酒正和英邪商量一些什么,于是脑子里猜测片刻,转眼复见慕容酒闯进了长天楼,遂神色一振,赶忙急追过去。
实际上长天楼附近驻守着很多炼士,达湿陟走到楼前尚未有人拦阻,可当他刚刚准备跨进门槛时,却冒出一名珍珑岛的小家臣将其拦住。
挡他的小家臣三十多岁,乃一个后期巨持,脾气还挺暴,达湿陟与之一言不合,直接对骂起来。
结果达湿陟骂不过,直接抬高手掌,“奶奶的,咱家废了你!”
“废了我?”那名小家臣看见达湿陟要动手,突然叫来一帮人将其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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