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大会进行期间,三位鬼老率领鬼使等众潜伏在岑家堡附近,一开始有人来报说,继承人是岑绍,这立马使得殷鸦和侯白生起杀心,遂让扶蝗请出华赣和朱珪,以便杀进岑家堡。
扶蝗却说,“人未至。”
两位鬼老急坏了,问是什么原因,扶蝗又说,“天寒地冻吧。”
这哪能啊?全真怎会因此泥淖脚步?两位鬼老便拿神尊震慑扶蝗。
扶蝗不敢违抗旱魃的旨意,但以武力夺取岑氏大权,他并不赞成,自是没当一回事。诚如英邪说的那样,只要华赣和朱珪不现身,殷鸦和侯白就没勇气踏进岑家堡,便就采纳英邪的建议,让华赣和朱珪故意躲起来。
“本老也想他们早点到,可事实就是如此,只能等了。”扶蝗说完这句话,又笑道,“两位身为鬼帅,我等莫敢不从,但玄机城也在炼制魔婴丹,想必他们也缺魂瑰,要是我们贸然冲进岑家堡,岂不是给那申钰送魂瑰去吗?”
申钰的确具有威慑之力,殷鸦和侯白理应感到害怕,然而扶蝗并未想到,他们的寿元已然无多,眼下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况且他们身上的血瘾症时时发作,进而癫狂起来。
殷鸦当即喝道,“放屁!一个申钰而已,我等身为巅峰象翥,岂会怕他?”
侯白也道,“扶蝗,你别啰嗦,如今我们身后的象翥不下三十位,申钰要是不怕死,我等大不了和她同归于尽!”
此等厥词,使得扶蝗面色发白。
可巧,不一会儿,华沛又派人传来喜报,说那岑绍放弃了继承人之位,现在岑敖顺利成了继承人。
对此,扶蝗摸不着头脑,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
吊睛山,乱绞法寺。
罗獾跟着大部队回来,听说慕容酒闯进了寺中,后被重角等人活捉,现在被关在一间施了禁锢的房间等待发落。
他百无聊赖,对那禁锢试了试身手,不料推开了房门。见慕容酒坐在地上氐惆伤叹,即想和他聊天解闷。
方一开口,慕容酒则就急着打探岑家堡的情况。
罗獾好奇,并未先说,而是问他为何那般关心。听此人咬牙蹙眉、滔滔不绝,未几,便将原委听全。
因笑道,“那岑岿,铁定是不要女儿了,竟支持岑绍!”
慕容酒眉毛一紧,“真的?”
罗獾点点头,“我听到的是这样。”
此话一出,慕容酒立马弹起身,直接就往门外跑。
“你站住!”那门是罗獾开的,万一闹出什么事情,自是难辞其咎。见慕容酒没有停步,便跑过去一把捽住对方的头,“你给我回来!”
慕容酒头颅被制,脖子往后一欹,仿佛要断了似的,顿时奇痛无比,不禁横起铁棒往后一戳,“给我放手!”
罗獾松开手,抱臂笑道,“我话没说完,你急什么?”
慕容酒仍是朝着罗獾敲出一棒,“事关岑大小姐的生死,你竟拿此开心?我看你分明想死!”
“你一个小巨持,口气倒是不小!”罗獾伸出小拇指,笑道,“你信不信,我用这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这肯定信,慕容酒不予理会,皱眉道,“快说,到底结果是什么?”
罗獾露出牙齿,笑了少时,“鎏州果然尚礼,连那族长之位,也都让来让去,真有意思……”
经过一番述说,慕容酒听完始末,终于打消了担忧。
到底与那岑绍有过一段交集,要说他的“丑大哥”主动放弃继承人之位,这在慕容酒看来,似乎并不离奇。
他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不知道,我那丑大哥不喜争斗,要不是他之前不在家,我或许光凭一张嘴,就能说服他放弃争位。”
“如此说来,你本事可真不小。”罗獾闷哼一声,“你嘴这么厉害,为何被关在这里?莫非你的嘴皮子功夫,不如琉璃婉?”
慕容酒不以为然,只道,“既然此事已达目的,那两位鬼老应该放了洛川大小姐才是。那么现在呢?现在岑嫣回到洛川了吗?”
“没有。”
“没有?”
“对,没有。”
“那不成,那我得去和两位鬼老理论理论。”慕容酒说完就往门外走。
罗獾将其拦住,厉声道,“说归说,笑归笑,你现在是犯人,你要敢踏出门,我就把你的腿卸了!”
慕容酒呵呵一笑,“就凭咱们这关系,有必要这样吗?”
罗獾本来板着脸,忽地扬起嘴角,踱步道,“想我已是而立之年,心中可回味的美好记忆不比你少。你的心情我当然能理解,此事不妨交给我。”
慕容酒莫名其妙,“交给你?”
“对,交给我。”罗獾舔舔嘴唇,“当年琉璃婉初入黎州时,本郎就想将她拿下,可她有点厉害,不好对付,最终还是成为了一大遗憾。”
“此事都已了结,你又何必动武?她的修为确实不比你低,不好惹!”慕容酒警声道。
罗獾白去一眼,“用不着你提醒。”
……
禅院的水井边,琉璃婉正在洗衣服,忽见罗獾走了过来,并对岑嫣所在的房间投去目光,便拿着棒槌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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