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甘拜下风(1 / 1)

掌握人间 琅琊珲丶 1768 字 1天前

慕容酒没有喝尽兴,唤了几声下人也无人应答,便舍下风娃子径往别处寻酒。

出门没几步,浓浓的歌舞之声不绝于耳,他朝着声音方向望去,目及一座楼阁,不禁挤出愠色,“呸,这个李掌园,太瞧不起人了,我李氏贞徳休名字虽长,你也不能这么欺我啊!这么优美的曲调该是多么美妙的歌舞?竟不与我享用!不请小爷,小爷难道不能自己去?哼……”

那楼阁离得不远,没走片刻,慕容酒便驻足门前。

门前守着几个小厮,见慕容酒面生,一臂拦住,“紫云阁乃我家庄主聚贤逍遥的地方,未得庄主允许,不准踏足!”

抬头望望高挂的匾额,确有“紫云阁”字样。慕容酒招了招手,示意几个小厮贴近耳朵。几个小厮面面相顾纹丝不动。慕容酒见此,又是招了招手。一个领头的小厮好奇,贴上去竖起耳朵。

慕容酒对其耳边窃语道,“让他进去!”

领头小厮听完忽然愣住,其他小厮见此,都问,“他与你说什么?”

领头小厮低头苦思道,“让他进去?”

其他小厮一听,纷纷让道。

领头小厮一见,恍然大悟,方想出声阻止,却见慕容酒反手摊开一掌,闪出一道亮光;紧接着,领头小厮便发现自己无法动身,到了这时,又欲张口出言,却发现难以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酒走进紫云阁。

领头小厮恼了一会儿,不免又想,这家伙身怀这等本事,我家庄主一定视为上宾,既然被他走进去,再去逐客的话,庄主反而责怪我等,不如作罢。

阁中有几名舞姬婀娜着身姿,乐师忘我般的进行伴奏,两者珠联璧合,将一支节目演绎的惟妙惟肖。

但华丽的亮堂上,几个一身儒气的男子却没有欣赏的雅兴,反而背着身子,围着一方桌案不知所谓,独剩一位老者对着舞姬笑逐颜开,恬不知耻地欣赏歌舞。

见老者案上有酒,慕容酒慢悠悠地走近,挨老者身旁正襟危坐。老者转眼瞥了一眼他,若有所思,随即很快地挪开,继续欣赏舞蹈。

慕容酒毫不客气,提起案上的酒壶,本打算自斟一杯,却无酒杯,便直接高抬酒壶喝了一口,“嗯,不错,好酒,老东西,你应该不会介意晚辈享用你的这壶酒吧?”

老者须眉浩然,仪表颇具长者之风,看起来毫不介怀,缓缓笑道,“无妨,只是老朽年事已高,有些愚钝,不知我与小兄弟,是在哪里认识的?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怎么?不认识就不能坐在前辈身边吗?”慕容酒反问。

“不认识可以坐,”老者笑道,“但,不认识,却知老朽姓名,这就很奇怪。”

慕容酒眉头深蹙,回想一番,随后试探性地问,“嘶,前辈名叫‘老东西’?”

“呵呵,看来小兄弟并不认识老朽。”老者笑道。

“有趣!”慕容酒觉得眼前的老者十分可爱,也让人喜欢。虽说这个老者慈眉善目,但一个晚辈这般冒犯,总该皱一下眉头吧?然而却没有,当真少见。慕容酒原有一丝惊讶,不过察觉到老者身上没有一丝玄气之后,这种惊讶的心理挥之即去。

“小兄弟如何称呼?”

“哦,在下李氏贞徳休。”

“久仰,久仰!”

慕容酒白了一眼,不禁喝了一口酒。以为是位高人,原来都是客套。他一阵咕噜,将老东西的一壶酒尽数喝完,随之瞥向旁边几张案。那几张案上都静立着一樽酒壶。方要欠身,却听围在不远处的那个几文人发出声音。

“孟兄,你好奸啊!”清脆的声音传来。

说话的,乃是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围在棋盘一侧观棋。

他的嗓音有些尖锐,惊扰到一名舞姬,似是乱了心神足底踩空,忙不迭站稳时,舞步已然凌乱,很难跟上其他舞姬的动作。

独自赏舞的老者原本含笑,见舞姬如此,不禁白眉一紧失去兴致,便朝说话的那人说道,“幼郎,古言观棋不语,你怎么没了规矩?”

说罢,慕容酒也开始好奇起来,不知那个“孟兄”怎么个奸法?于是走到棋盘一侧看了几眼。

声音尖锐的幼郎看见慕容酒过来,惊异问道,“这位兄弟面生,何时来的?也是岑庄主的朋友吗?”

慕容酒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因身无玄气,年方二十多岁,没想回答。这时,李长闲走了进来,为在场的几人逐一做了介绍。

从方才的小意外中,慕容酒已然得知老者名为“老东西”,至于其余的人,分别叫作:常幼郎、孟芥濡、葛萝、胥荣。除了老东西之外,另外四人都是二十出头、三十不至的年轻人,相貌也很儒雅。

这几人虽不是炼士,却都是满腹经纶的文人,都是鎏州望门出身,都被岑绍视为朋友,经常齐聚云乐。

此时,葛萝和孟芥濡正在对弈:葛萝执以白子,孟芥濡执以黑子。葛萝面色窘迫,两指之间所捏之白子,迟迟未能找到落子位置,豆大的汗水布满额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