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看着她离开,然后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样,她说了吗?”
秦策说道,“没有。”
“这姑娘还真挺沉得住气啊,这样了都还不打算坦白,她不会真的以为你拿她一点没办法吧?”
秦策淡淡的说道:“她不会放弃的。”
秦策其实知道施怡为什么来找他,如果施怡和他坦白,那施家的事情他可以放过,但很明显,施怡刚才没有做出那个聪明的决定。
韩延有些不相信,“她真会去找乔星?”
“为什么不会?”
去找乔星,不仅能让她来替施怡去和秦策开那个口,而且还让秦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因为施怡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秦策,要么他来出手解决施家的事情,要么他自己去和乔星解释,在京城发生的一切。
韩延看着秦策,“听你这口气,好像不担心她把事情都告诉你媳妇了?”
秦策淡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她。”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费那么大得劲去帮你瞒着她啊?”
“因为我想自己亲口告诉她,和她解释整件事情的过程和结果。”
韩延:“……”
结了婚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
乔星不知道京城的风波,一是因为她怀孕以后很少上网,偶尔看看,而且那边的新闻因为信息茧房和一些技术手段的原因,几乎传不到这边来,
第二是因为自从沈伯砚出院以后,大灰狼公司那边所有人都陷入了忙碌当中。
先前的乙女游戏人设方面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一共拟定了四个角色,分别是医生,设计师,教授,画师。
都是一些经过网络投票得出来的热门人设,而且受众群体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女性,年龄也都在十七岁到三十五岁左右。
人设草图完成以后,接下来就是人物的形象设计了。
其实沈伯砚先前为了找灵感,也去体验过当下比较火的几款乙女游戏,以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游戏,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等体验过以后才知道,他们这款游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果按照普通的游戏,那人物形象这块,借鉴一下网络上的热门动漫人物,然后请个画师随便画一下就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沈伯砚自己否决掉了。
因为这样不仅会有抄袭的风险,且容易大众化。
他既然要做不一样的游戏,那就要拥有自己的风格,说不定等未来他们自己接了游戏后,这就会成为他们公司整体的一个风格。
但这个人物形象的刻画,说简单也简单,但说难也很难。
因为画画这件事,公司里只有孙淼一个人擅长。
可乙女游戏的男主,可不像平时给甲方画几个方案图那么简单,你要按照人设来想象出他的五官,发型,身高,甚至说一个小小的细节你都必须要注意在注意。
孙淼熬了几个通宵,终于把第一版的男主画了出来。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进公司的时候,把陶阳吓了一跳。
“淼淼,你这么熬可不行啊,年纪轻轻的,可别把自己熬废了。”
孙淼趴在桌子上,还没说话呢,就打了一个哈欠,“说实话,这辈子都对男人没感觉了,太难画了。”
沈伯砚和陶阳看了一眼她画的男主,四款男主,每个有每个的风格,都是按照现在女孩子喜欢的形象画出来的。
但是沈伯砚觉得,似乎还是差点什么。
孙淼一听这话,睡意都少了一半了,“什么意思,我要重新设计吗?”
沈伯砚说,“不至于重画,但总觉得少了点感觉。”
陶阳仔细看了看,摸着下巴,“有没有可能是还没有上色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不过既然淼淼已经画出来了,我们先把第一次版的男主捏出来,等嵌入到游戏里,或许就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陶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孙淼一听,急着问道,“那是不是说明,我可以休息两天了?”
陶阳笑道:“你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如果在有什么问题,你在原来的基础版上在修改就是了。”
孙淼放下心来,还没说两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陶阳本来还想和她说什么呢,却被沈伯砚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让她睡会儿吧。”
陶阳把孙淼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小声问沈伯砚,
“沈伯砚,你有没有关注最近网上的新闻啊?关于乔星他老公的。”
沈伯砚看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了?”
陶阳听他这么问,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反问他,“你知道啊?”
沈伯砚脸色变了变。
那些事情,在京城闹的那么火,他不想知道都难。
他更没想到,这件事的主角竟然就是乔星的老公秦策。
“你说媒体爆的那个身份,是真的假的?乔星的老公真的是s&c的总裁啊?”
比起绯闻,让陶阳更感兴趣的是,乔星老公的身份。
如果他真的是乔星的老公,那乔星在公司的地位,简直就要比沈伯砚还要高了。
陶阳就算不了解秦策,可是他也知道s&c的创始人在渝城有着什么分量。
这样的人,动动手指,张张嘴,说不定就直接能把他们这个大灰狼公给碾灭了。
沈伯砚没有回答陶阳的话,和他相反,比起秦策的身份,他关心的是秦策为什么和谭家那个千金传出绯闻。
他知道网上最不缺的就是捏造事实,夸大其词的网友,和那些不择手段博热度什么都报道的媒体。
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秦策和那个女人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就算媒体想要捏造,那也不可能有机会的。
所以秦策去京城出差,都是借口,他想的没错,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负责的人。
在自己老婆怀孕独自一个人去产检的情况下,他远在另一个城市,和某家的千金闹绯闻。
沈伯砚捏紧了拳头。
他最恨的就是这群有钱人,仗着自己有钱,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