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然是知晓她的报复计划的,见她这般言辞,已然猜到了点什么。
小脸紧紧皱着,难以置信的道:“他们真的对乐彤动手了?”
她还以为,钱浩辰对乐彤会手下留情呢!
不管怎么说,乐彤也还怀着孩子。
又是名义上的未婚妻,于情于理,钱浩辰都该留下分余地。
李清鸢搅动着咖啡,不自觉的慢上了几分:“是啊,他们不怪自己,把责任全都推到了乐彤身上。”
这两个小肚鸡肠,认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他们转的男人,真是令她恶心到家了。
他们找不到别的理由,也没办法推卸自己的责任。
但得知乐彤的事后,两人就可以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全都怪罪到乐彤的身上。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从未伤害过自己,更为没做过错事。
以前伤害李清鸢,来争取想要的东西。
如今大权在握,又想伤害乐彤,来弥补李清鸢。
乐彤是很坏,但这不影响叔侄两也不是好东西。
厨房内,传来钱寡温和的声音:“其实也正常,乐乐彤是靠给钱浩辰下药,才和他春宵一度的。
钱浩辰能忍着她时,那自然还好,一旦忍不下去了,肯定会对其百般厌恶。”
这就好比那些豪门公子哥。
难不成被哪个酒店的服务员下药,两人睡了一晚以后。
还真会爱上这个女人,必须得娶她不成?
那跨越阶级,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当然,想给豪门公子哥下药,也没这么简单就是了。
李清鸢对此不置可否,修长的双腿搭在李梦然大腿上:“说白了,还不是管不住自己。”
当年的事,即便是心里不舒服,却也没怪过钱浩辰。
毕竟是被下药了,控制不住自己,实在没有办法。
真要怪,也该去怪乐彤。
李清鸢不会把这种事,怪到自家男人身上。
她也没抱怨过,钱浩辰为何不能想办法克制下。
不管是冲冷水澡,还是用别的方法,总归是有办法的。
但实际上有些烈性药,根本就不会给你冲冷水澡的时间。
只要药效发作,连自身意识都无法控制。
真正让当年的李清鸢下定决心,与钱浩辰分手的是。
钱浩辰与其春宵一度后,又偷偷找过乐彤几次。
下药还能解释,后面再去找乐彤,完全就是自己花心了。
李清鸢揉了揉李梦然,不咸不淡的道:“但他们会怎么对付乐母,那我就不清楚了。”
两人会怎么对付乐彤,倒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两人对付乐母的手段,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她要报仇,至于要怎么报仇。
李清鸢就不会去操心了。
厨房里的钱寡,一面为大姨子惋惜,一面则是在感慨。
本以为海城柳家的几位,就称得上是颠得不行了。
硬是把养了十几年的弟弟,当做杀父仇人对待。
但显然他低估了深城,同为四大超一线城市,这里也是卧虎藏龙啊!
钱景之与钱浩辰,更是堪称卧龙凤雏。
但此刻最让钱寡疑惑的,还不是这个问题。
钱寡与李梦然在被李清鸢赶出去后。
两人在深城逛了圈,还路过了孤儿院。
李梦然的表情很激动,若非是担忧李清鸢。
两人本想着下去看看的。
李梦然从小在此长大,自是想带男人去看看。
但问题是,钱寡压根就没看到什么孤儿院。
当时车流太多,钱寡匆匆扫了眼孤儿院。
他不确定,院门口写的几个字是什么。
但钱寡可以肯定,写得绝对不是孤儿院,而且鬼气森森的,又好像有点金光闪烁。
“深城,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呀!”
心念及此,钱寡又把大衣里放着的烟,揣回了裤兜里。
自从苏尘把这盒烟给他后,他就寸步不离的带在身上。
陈柔儿的鬼魂来找他,的确是把他给吓到了。
再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论者,也不得不相信鬼神之说了。
为了以防万一,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带着这盒烟。
钱寡不清楚的是。
他和李梦然前脚离开,幸福孤儿院的门口处,后脚便多了个人。
舒意穿着身宽松的淡黄色运动装,头戴鸭舌帽。
正站在院门口,好奇着张望着外面。
舒意先前在海城,察觉到占卜中的生机闪烁。
她就匆匆赶了回来。
可问题是,舒意压根没感觉到异样。
而且由于小世界的特殊性,导致没办法动用类似时间类的法则。
哪怕想重新观看下,过去发生了什么,也压根无法做到。
舒意仔细想了想,迈步来到了值班室。
值班室里的中年男子,昏昏欲睡的打着瞌睡。
幸福孤儿院的安保措施还不错。
尽管地域不算偏僻,但路过此地的行人不多。
保安入职七八年,也没碰上过盗窃,或者偷孩子的勾当。
故而时间长了,难免心态有些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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