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楼,易中海不顾路人好奇的目光,径直走到何大傻的病房,他站门口酝酿一下情绪,卖惨,我要卖惨,我三岁死了爹,七岁死了娘——
“雨水啊,我对不起你——”
推开门,老易傻眼了,“王、王书记,您、您怎么在这?”
王书记也懵了,这泥腿子谁啊,厂子里有这一号吗?
何雨水更懵,老东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老大爷,您是?”
其实房间里不仅有王书记,还有几位领导,不过易中海都不认识,
“王书记你好,我叫易中海,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易中海此刻浑然忘记身上还背着“荆条”。
“哦哦,我想起来了——”其实王书记一点印象没有,他才上任几天啊,于是就指着易中海背上的“荆条”问,
“您这是——”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刚要说话——糟了,忘词了,刚想什么来着?
卧槽,卧槽,你说我这脑子,一见领导就掉链子!
算了,直接磕吧——
噗通——
“雨水啊,我对不起你和你哥啊,是我老糊涂啊,你打死我吧!”易中海抡起巴掌就往自个脸上招呼,
“啪啪”
好疼——
“老大爷,您这是干吗?”不等几位领导发话,秘书立马上前把易中海拉起来,
“您老有话好好说啊!”
“我、我——”
有了台阶,易中海这才从怀里拿出一沓子钱,然后老眼婆娑的看着何雨水,
“雨水,这是前些年你爸寄回来的钱,原先他怕你们不要,就先放我这儿了,可时间一长,我就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是今天柱子突然提醒我,恐怕到死我也想不起来啊!”
“雨水,你打死我吧,我没脸见你爸了!”
“啪啪”又是两下,易中海这回是豁出去了,能在领导面前忏悔,拍死也值!
所有人都看向何雨水,仿佛在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外人也不好说话。
只见何雨水眼中噙着泪珠,死死的咬着嘴唇,是感动吗?
或许有一点,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那个混蛋老爹是个无情无义之人,现在看来,也并不全是,至少他还没有忘记他的一双儿女!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回来看看吗?
看一眼能死吗?
寄钱?
我们缺的是钱吗?
我们缺的是父爱——
“呜呜……”何雨水崩溃的大哭,
这些年里,她的心就像一棵浮萍,随风飘散,又随波逐流,哪里是家?没人知道,也许只有黑暗才是孤独的港湾。
可是今天,突然有人跑过来说,其实在你身后还停着一只小船,虽然不起眼,却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你,提供一丝温暖。
但这一丝温暖却来的太迟了,太迟了。
“易中海,你去死,你去死——”何雨水倏地发出尖叫,声音高的吓人,众人都不禁打个冷战。
易中海也吓懵了,他没想到雨水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不,应该说是癫狂,甚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再害怕也要接着演啊,领导可都在看戏呢!
拼了——
“雨水,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老糊涂!”
易中海说一句抽一个大嘴巴,“我该死,我不是东西,我没照顾好你们,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爸的话!”
“啪啪啪——”
接连十几个嘴巴,已经让他分不清是演戏还是良心的谴责,反正越抽越上瘾,不抽还觉得难受。
何雨水压根不买账,她就这么看着,冷冷的看着,满眼恨意的看着,如果有把刀,她一定要在易中海身上捅几个窟窿——
老东西,你是在替我爸瞒事儿吗?我看你是故意搞破坏吧?
快点抽,抽死你丫的!
但是,众人却看不去了,什么仇什么怨啊,老同志脸都特么快抽烂了,也该消气了吧?
“大爷,您先歇会——不是,您可别再抽了,脸都肿了!”秘书也是个妙人,一句话就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噗嗤~”
几位领导没崩住,瞬间乐了,就连何雨水都差点破涕为笑。
易中海此时也清醒过来,摸着火辣辣的老脸,他满眼呆萌,我刚才是怎么了?
对了,我好像看到一道光,光里有个长翅膀的鸟人,她是那么神圣,那么真诚,那么让人自惭形秽——所以刚刚我在自残?
“脸是我自个抽的?”
“……”
众人一阵无语,老头好像把自个抽懵了!
“行了,大爷,快去找大夫看看吧!”秘书扶起易萌萌,然后把他推出病房。
萌萌,呸,易中海刚一出病房,就和守在门口的秦淮茹一家撞个正着,
“老易,你脸怎么了?让谁打的?”贾张氏惊恐的问道。
“我说我自个抽的你信吗?”
一家人赶紧摇摇头,但又同时点点头,因为她们不相信有人敢打易中海,除非何大傻原地诈尸。
这时刚好有一个护士路过,易中海捂着脸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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