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丞相说完,朝堂震惊。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何丞相向来谨言慎行,每次开头必说江山设计,此次居然开口维护十六皇子,必有深意。
梁皇意味深长地看了何丞相一眼:“姜辰,你且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
姜辰躬身行礼,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开始陈述昨夜的经历,
“父皇,昨夜子时,太医院走水,十三公主差人通知于我。儿臣到达太医院后,根据一些线索和推断,认为城外流民营地可能会有危险。为了防止更大灾难,儿臣便带着十三姐和典章连夜出城调查。”
礼部右侍郎程敬德道:“连夜出城?十六殿下,您可知宵禁之后擅自离宫是大罪?”
姜辰态度诚恳,对梁皇说道:“父皇,儿臣深知此乃大罪。但事关重大,若不及时处理,恐会酿成大祸。儿臣深知此举不妥,愿接受任何责罚。”
梁皇目光稍缓:“你继续说。”
“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一名黑衣人,在流民附近的水井里下药,形迹可疑。经过一番追捕,最终将其擒获。”
姜辰说完后,姜辰目光看向了六皇子姜复、九皇子姜瑜、十二皇子姜战,一字一句道。
“在审讯中,黑衣人招了幕后主使。”
说到这里,姜辰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了三位皇子的表情。
六皇子姜复的眼神闪烁不定,额头微微渗出汗珠,显得有些紧张。
九皇子姜瑜则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而十二皇子姜战则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但手指在袖中微微颤动,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刑部尚书白秉公问道:“十六殿下,既然黑衣人已经招供,那么幕后主使是谁呢?”
姜辰面带微笑,重复道:“在审讯中,黑衣人招了幕后主使...了吗?并没有!”
众人愣住了,片刻后,朝堂上爆发出一阵低声议论,似乎对在讨论十六皇子的说话大喘气。
梁皇冷冷道:“不要绕圈子,有话直说。”
姜辰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父皇,最近鼠疫四起,流民中鼠疫传播极快,于是我们猜测有人对流民不利。”
程敬德冷笑道:“十六殿下可真是高见,但仅凭猜测,就铤而走险?”
“程大人,昨夜我们白天取药,晚上就发现有人烧毁药材,这是极不寻常的。若有人再对流民下毒,流民将无药可解,定会死伤无数。”
“殿下,凭这些就能证明你猜对了?万一你猜错了,岂不是害了十三公主和侍卫长典章?”
“程大人,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程敬德一时语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禁军统领林施拱问道:“殿下,那抓来的黑衣人现在何处?”
“林统领,黑衣人已经交给刑部,关在天牢中。”
“十六殿下,那敢问为何带走守城侍卫长典章?”
“我和十三公主都没有武功,若真有恶人前来,定是身怀武功之人。典侍卫武艺高强,所以赌了一把,带上了典章。”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典章当夜值守,如若离去禁军换防必定出错,可为何不事先禀报皇上?”
“林统领,当时已宵禁而且情况紧急,已来不及禀报。”
姜辰随即转身对梁皇道:“于是儿臣自作主张独自行动,再次请求父皇责罚。”
梁皇脸色稍霁,命令道:“白大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这个人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刑部尚书白秉公躬身应道:“是,陛下!”
继而对姜辰说道:“本次行动,多亏了辰儿的当机立断,城外的流民才没有置于险境。不应有罚,反应封赏!来人!”
姜辰立即说道:“父皇!这次的功劳并非儿臣一人之力,典章费尽全力擒得逆贼。儿臣斗胆,想为典侍卫长讨个封赏。”
正当梁皇想要说话之际,林施拱立即反对:“陛下,典章擅离职守,理应责罚。如若不罚反赏,恐怕日后所有侍卫将都没有规矩。”
姜辰毫不退让:“林统领,当时是我拿出钦差大臣的金牌,典侍卫才无奈跟随。”
“钦差大臣金牌,如父皇亲临!对典章而言,并未擅离职守。”
“这...”林施拱乃一介武夫,自然不如姜辰巧舌如簧。
梁皇转向何丞相:“何丞相,此事你怎么看?”
何丞相道:“陛下,典侍卫在此事中表现出色,若无他的协助,恐怕皇子公主均有危险。”
“为国家计,奖罚分明是治国之道。但若不赏罚得当,也会寒了将士之心。”
梁皇赞许地说道:“何丞相所言极是,封典侍卫长为御林军右翊卫副将,从六品。”
姜辰松了一口气,大声叩首谢恩:“儿臣代典侍卫长谢父皇圣恩。”
梁皇挥手道:“众卿可还有奏事?”
兵部尚书郭武烈递上奏折:“启奏皇上,西域兵防出现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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