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兰被揍得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她不得不向林不易呼救,不过语气依旧是那般强硬。
“小兔崽子,你眼睁睁看着老娘挨打吗?还不快来救我?”
“你白睡了我女儿,一分钱不给,还见死不救。”
“天底下哪有你这种黑心肠的人?”
……
林不易置若罔闻,一言不发。
他巴不得万飞龙下手再狠一点,直接把这老太婆打死算了。
以免活在世上,将来又作妖,给苏晚晴添麻烦。
不过林不易的淡然,在洪大师看来,却是强装镇定。
这小子一定绞尽脑汁,在思索营救“丈母娘”的办法。
洪大师没那么多耐心,怒吼道:“小子,我数三个数,你再不跪下投降,老子一刀剁了这老女人。”
林不易云淡风轻:“那你剁一个给我看看。”
“你当老子开玩笑?”
洪大师扬起匕首,手起刀落,将张春兰的左耳割下来,顿时血流如注。
张春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可她不恨洪大师心狠手辣,只恨林不易见死不救。
两只眼睛,散发出怨毒的光芒。
林不易抚掌而笑:“好,割得好!”
洪大师两条白眉,拧在了一起。
这小子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万飞龙有些慌乱:“师父,咱们会不会搞错了?这老女人跟他没关系。”
洪大师骂道:“废物,蠢材,饭桶,不是你调查的情报吗?”
万飞龙一时语塞,表情越来越懵逼。
没错,昨天是他拍着胸脯,对洪大师保证,自己已经把林不易调查清楚了。
林不易身边有个女人叫苏晚晴,两人有暧昧关系。
这个张春兰,是苏晚晴的亲妈,分明就是未来丈母娘。
这小子难道不想给彩礼,想要借刀杀人?
林不易担心萧诗雅等得着急,没心思跟这师徒俩继续玩。
清啸一声,将断月反手握住,直接向洪大师发起抢攻。
洪大师面色大变,立刻举起弹簧刀格挡。
那弹簧刀是精钢打造,但在断月面前,脆得跟纸片一样,被轻易切断。
林不易的速度实在太快,洪大师根本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小腹就挨了狠狠一拳,发出一声闷哼,弯腰吐出一大口酸水。
断月锋利的刀刃,已经横在脖子上。
弹簧刀被切断的刀尖,被林不易凌空一踢,宛如离弦之箭,噗地一声没入万飞龙的胸口。
这招一石二鸟,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万飞龙低头望着胸口,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狂叫:“王八蛋,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人垫背。”
说完运起全身真气,在掌心凝成一团火球。
对准张春兰的脑门,狠狠一掌拍下。
张春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无力地歪在一旁,脑袋上红的白的一起流下,凄惨至极,令人作呕。
林不易挠了挠鼻尖:“死老太婆,你那么想你的宝贝儿子,早点去陪他也好。”
万飞龙耗尽真气,喷出一大口鲜血,也向后一仰,没了声息。
洪大师见到徒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早已没有之前的神气,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在心底蔓延开来,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像个冷血的恶魔。
断月过于锋利,即使林不易没用力,洪大师的脖子也渗出了血痕。
“现在可以交代,百味居的七杀阵是怎么回事了?”林不易嗓音冰冷。
“别杀我,我说,我说。”洪大师连忙求饶。
“是毕云涛那个小王八蛋,看上了百味居那块地,想要开一家更大规模的会所。”
“那个叫王江河的老板,一心只想做餐饮,给多少钱都不肯卖。”
“毕云涛给了我五百万,让我帮他布了七杀阵。”
……
刀架在脖子上,洪大师再不敢装叉,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与毕云涛的阴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林不易微微点头,跟自己预料的大差不差。
这些无耻小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洪大师递上一张银行卡,战战兢兢道:“大爷,这是我刚才骗的钱,全部都给你,我一时鬼迷心窍,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林不易接过银行卡,眼中厉芒一闪:“你身为修道之人,却做了这么多谋财害命的事,这身修为不能留了。”
洪大师吓得体如筛糠:“不要,求求你不要废我的修为。”
林不易不再搭话,一掌将他推翻在地,对准他的丹田之处,狠狠一脚踩下。
洪大师惨叫一声,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瘦弱下去。
一身修为尽废。
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两拨身穿制服的人马,小心翼翼地冲入大厅,看见满地狼藉,都高度戒备起来。
林不易并不意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人报案。
从他们的衣服辨认,其中一拨来自巡捕司,另外一拨来自悬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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