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外,范明承见到了消失多日的公孙安世,当即上前说道:“公孙贤侄,在场之人皆中了未知之毒,一旦动用真气,立时便会真气失控冲击肺腑。你快快去帮玉瑶丫头她们,也不知她们如此强行动用真气,会否有事。”
范明承不知内情,自然以为公孙玉瑶与云绫二人是凭借《明玉剑典》玄妙,方能强行动用真气,唯恐师徒俩因此有个什么好歹。
闻言,公孙安世略一颔首,悄声道:“范大家放心,我父正在暗处,决计不会教她们有事。我这便进去,您老且先安抚好其他人等,莫让他们生出事端来。”
范明承闻得公孙弘在暗,这才放下心来,对公孙安世的安排他自是应允,旋即又催促着公孙安世动作快些。
待公孙安世带着人登上高墙,一眼便关注到了场上的局势。
不知何时,云绫已经杀上擂台截住了陈进之,将他逼下了擂台,以让公孙玉瑶能够专心对付张旷。
公孙玉瑶与张旷皆是半步宗师,要分个胜负可非短时间内的事。
是以,公孙安世更加关注云绫那里,见她徒手与陈进之交手,不由眉头一皱。
待看清云绫竟以碧波掌压制了对手,他这才松了眉头,同时暗暗点头,为云绫的实力感到欣慰。
“公孙云绫,你果然没事!”
陈进之见云绫状态鼎盛,不由厉声喝问。
云绫却不答话,轻哼一声,手上更是加急几分,一道道掌力如浪潮般袭向陈进之。
陈进之本就手上有伤,不久前又与云绫大战一场,此刻惟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奋力躲过云绫一掌,陈进之余光瞄向擂台,却见张旷也同样落了下风,被公孙玉瑶四处追赶,顿时心便凉了半截。
待看到手下已所剩无几,整颗心瞬间便凉透了。
自知今日事败,陈进之也不欲多留,一面应对云绫,一面暗暗思忖退路。
公孙弘这位宗师至今没有露面,定然是隐于暗处伺机而动,谨防有人逃脱。
念及此,陈进之眸光一动,再次避过云绫攻击后,高声喊道:“事败矣,撤!”
话音落下,他仅存的数十手下齐齐大喝一声,向着会场门前的玉麟卫冲杀过去,想要蹚出一条生路来。
陈进之则回手洒出一把粉末,旋即转身跟上一众手下的脚步。
早有经验的云绫一面飞身后撤,一面掩住口鼻谨防中毒,暗骂一声,眼睁睁看着陈进之遁去。
另一头,张旷见到陈进之的举动,顿时战意全无,同样抽身洒出一把粉末,转身便逃。
他却没有去与陈进之一路,在他看来大门处必然是防备最严的,以他半步宗师的修为越过高墙毫无难度,正可利用陈进之等人吸引注意。
是以,他趁公孙玉瑶尚未追来,直接腾身而起,欲要越过高墙脱身。
却不想,他刚刚踏上高墙,一股骇人的气息便锁定了他,令他汗毛倒竖,瞬间冷汗直冒。
“想走?问过老夫了吗?”
公孙弘不知何时已经负手站在高墙之上,正拦在张旷逃路上。
一见来人,张旷登时亡魂大冒,顾不得他想,转身便欲向陈进之处逃遁。
然而,公孙玉瑶已经紧追而至,一掌便拍在心神大乱的张旷胸膛。
瞬间,三叠浪骇人的掌力透体而出,张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便直直摔下了下去,重重跌落在高墙之下。
他到死也未想到,他想利用陈进之脱身,陈进之也同样是如此想法,甚至早已将他算计进去。
只因在公孙弘现身拦住张旷之际,一直关注着的陈进之便已拐了个方向,舍弃一众手下从另一头跃上了高墙。
在打杀数名拦路兵卒后,他头也不回地逃遁而去。
云绫原本有机会截住陈进之,却被陈进之培养的死士拼死拦住了去路,眼睁睁看着陈进之翻出高墙而去,只得将一腔怒火尽皆发泄在其手下身上。
有了云绫加入,陈进之残存的手下很快便被彻底肃清,会场内外再无一个活着的贼人。
云绫环顾一周,寻到公孙玉瑶所在,脚下一点,身似流云,轻飘飘地落在了公孙玉瑶身侧。
“师父,那陈进之逃了哩!”
说完这句,她又转头看向公孙弘,嗔怪道:“师公,那陈进之逃了,您怎的不留下他哩?就您的修为,拦下他还不轻轻松松哩!”
话音刚落,公孙云瑶便出声呵斥道:“云绫,怎么跟师公说话的?”
闻言,云绫也知自己太着急,便要道歉。
公孙弘却呵呵一笑,抬手拦住,笑道:“玉瑶啊,你也莫怪这丫头了,她啊跟你小时候一个样。”
闻言,公孙玉瑶睨了自家老父一眼,脸上难得有了一抹红晕。
云绫此刻却无心关注,见师公并未怪罪,于是嘿嘿一笑,俏声道:“师公,陈进之跑了哩!”
“你这妮子,师公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看见了。莫急。”
公孙弘抚须轻笑,宽慰着云绫,只觉这丫头越看越像自家闺女小时候,同样的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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