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往日的庄严肃穆被一股压抑的氛围所取代。十岁的太子澈儿,眼神空洞,口中念念有词:“血…好多血…马…马拉着…”
秦落夕凤眉紧锁,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澈儿自从目睹刘公公的行刑后,便一直如此,太医诊断为惊吓过度,神志受损。
“陛下,太子殿下如此…如此疯癫,恐难担当大任!”一位老臣颤巍巍地出列,声音虽小,却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秦落夕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警告。
“臣…臣恳请陛下,另立太子!”李大人咬了咬牙,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李大人,你放肆!”顾风上前一步,怒视着李大人,“太子殿下只是暂时受惊,何来疯癫之说?你这是咒诅太子,其心可诛!”
“镇国侯息怒,老臣也是为了大秦江山社稷着想啊!”李大人辩解道,“太子如此,如何能继承大统?若他日…若他日…”
“若他日如何?”秦落夕的声音更加冰冷,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
“若他日神志不清,做出什么…什么荒唐之事,岂不是要将大秦基业毁于一旦?”李大人壮着胆子说道。
“荒谬!”顾风怒喝一声,“太子殿下天资聪颖,只是暂时受惊,假以时日,必能恢复如初!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判断,质疑皇室血脉!”
“臣不敢!”李大人连忙跪下,额头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触怒了女帝和镇国侯,但他心中所想,却不敢收回。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顾风眼中寒光闪烁,“太子殿下乃陛下亲子,你竟敢妄议废立,是何居心?”
“臣…臣只是…”李大人支支吾吾,不敢再言。
“够了!”秦落夕猛地站起身,声音威严而冰冷,“澈儿是朕的儿子,朕的太子!谁敢再提废立之事,朕绝不轻饶!”
她走到澈儿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慈爱和心疼。
“澈儿,不怕,母后在这里。”
澈儿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秦落夕,口中依旧念叨着:“血…好多血…”
秦落夕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她紧紧地抱着澈儿,泪水无声地滑落。
顾风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秦落夕此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既要面对朝臣的质疑,又要照顾受惊的儿子。
他走到秦落夕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陛下,澈儿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给了秦落夕无限的力量。
秦落夕抬起头,望着顾风,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
“朕相信你。”
顾风微微点头,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努力,才能守护好这个女人,守护好这个风雨飘摇的大秦江山。
退朝后,顾风独自一人站在御花园中,望着满园的姹紫嫣红,心中却充满了担忧。
澈儿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秦落霞的余党,还在暗处蠢蠢欲动。他必须尽快找出他们,才能彻底消除隐患,保大秦江山稳固。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澈儿小小的身躯躺在龙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御医们围在床边,个个面色凝重,束手无策。
秦落夕坐在床边,握着澈儿滚烫的小手,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双眼通红,声音嘶哑:“澈儿,你一定要好起来,母后不能没有你……”
顾风站在一旁,看着这揪心的一幕,心中如同刀绞。他强忍着悲痛,沉声问道:“太医,太子殿下究竟如何了?”
一位老太医颤巍巍地跪下,叩首道:“镇国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高烧不退,恐…恐有不祥之兆……”
“不祥之兆?”秦落夕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恐,“什么意思?你给朕说清楚!”
老太医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太子殿下本就神志受损,如今又…又高烧不退,微臣…微臣也无能为力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秦落夕怒吼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顾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走到老太医面前,沉声说道:“你起来,尽力救治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一试。”
老太医连忙叩首道:“微臣遵命!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澈儿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小脸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秦落夕紧紧地抱着澈儿,泪如雨下。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澈儿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顾风站在一旁,看着秦落夕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这个孩子的生命。
夜深了,寝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澈儿微弱的呼吸声和秦落夕压抑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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