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汐肯定不是有的放矢,这个谢安果然有问题。
她双眸透亮,声音带着过去的回忆。
“小的时候,谢安入宗学学习,带的书童过一段时间就要换掉,但都有一个特点,俊美异常,本宫曾经好奇问过他,他笑着说了一句话,本宫至今都记得他脸上狠毒的表情。”
“他道,一个玩物而已,本公子玩腻了,自然要换!”
“有一次,本宫见那书童手上一道好大的疤,便多嘴问了一句,那书童吓得连忙跪地求饶,一直求本宫别说了,待谢安看过来时,他脸上划过狠毒,第二天,那个书童不见了,又换了一个新面孔。”
萧尘脑海中闪过有些贵人的特殊癖好,心道,这谢安不会是有心理问题,喜欢虐待男童吧?
“殿下是怀疑他残害无辜?”
林月汐表情凝重,还带了些嫌恶:
“不是怀疑,本宫曾亲眼见过!”
“本宫那时也是意气用事,因为他书童的异常,本宫还偷偷跟踪过,想看看他背地里到底在干什么,谁知,却发现他还带着六哥去蜂窠取乐!”
“父皇知道后勃然大怒,也从此禁止六哥与他玩耍,但那谢安,定然是有些人命在身的,当年父皇没有追究到底,想必是因为安国公求情吧。”
好家伙!
还真被他猜对了,这谢安竟然真的好男风!
还差点给六皇子带坏了,难怪秦皇禁止他们一起玩耍,这就说得通了。
不对……秦皇禁止二人一起玩耍,定然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个中缘由,只能秦皇亲口说了。
而且,那些消失的书童,必然被他所害,只可惜没有苦主告发,国公府权势滔天,为了掩饰谢安的累累罪行,这些人乃至他们的家人,恐怕都很难保全性命。
如果说,之前萧尘是为了给张平讨回公道,让西厂名声大震,现在对谢安多了这层了解,他决心要更慎重一点,拿到他害人的证据更多,务求一击毙命!
“殿下,还请您将所有关于谢安的事情告知!”
林月汐点点头,神色慎重了起来。
“谢安其实不足为惧,真正棘手的是安国公,萧大人,此人心思深沉,不可小觑。”
“况且,他在南部军中,影响力颇大,就连父皇也对他礼遇有加。”
林月汐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是,秦皇是一个重视法度的君王,却迫于谢玉的影响多次妥协,他对谢玉,估计没多少耐心了。
萧尘拱手对林月汐道:“殿下放心,下官心里有数,不会让陛下难做。”
林月汐还是不放心,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安国公,谢安的所有事,全都告诉了萧尘。
说完这些,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萧尘离开了锻造厂,将另一队人马撒了出去,这一次,他选的全是飞檐走壁的高手,悄然潜入蜂窠调查。
这里是罪恶的源泉,必然潜藏着罪恶的行径。
……
林洪和谢玉来到了一处僻静茶室。
“国公爷请,这里说话方便。”
谢玉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
“是个好地方,不过,三殿下找老夫来此,不是为了喝茶吟诗吧?老夫粗人一个,不懂这些。”
林洪知道,他的心机在这位面前,根本不够看,因此也就省了伪装。
他面色阴郁道:“国公爷,如今父皇偏听文官和九妹,对我等正统打天下的皇子母家避之不及,还请国公爷施以援手!”
林洪一身贵气,再在谢玉面前作揖,倒显得十分谦卑。
“老夫与陛下有诺,永不站队!”谢玉不吃这套。
“那若是,小公子有危险,老国公也置之不理吗?”林洪继续追问。
“谁敢害我儿!”谢玉声音充满了杀气。
林洪顶着压力,“不管老国公相信与否,本宫都敢断言!若是任由萧尘调查下去,小公子必定危险,既如此,咱们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谢玉抖动着花白的胡须,问道:“殿下意欲何为?”
“很简单,混淆视听,让小公子犯错的这件事,变成一个不分对错的党争案件,让大家都认为,萧尘是为了搞倒大理寺,而不是为了给百姓伸冤,更与小公子无关,到时候,就算父皇有心偏帮他,咱们纠集百官上书,萧尘必然百口莫辩。”
谢玉眉毛一挑,义正言辞道:
“我儿本就是被冤枉的!那日军情紧急,正是老夫得到旧部的消息,南境军饷告急,军中恐生哗变,才叫他快马加鞭,禀告陛下!”
“是是是,小公子是被冤枉的。”
林洪面上找补,心中却是冷笑。
谢玉一生征战无数,老了在谢安这里糊涂了,自家儿子都给养歪成什么样了还不知教育,都给谢安宠得无法无天了,军中的事情,何时轮到大理寺来管?
再说,部将有急令不八百里加急禀告父皇,给他说,这不是存心叫父皇疑心吗?
他还真是目空一切,要不是为了他在军中的威望,林洪也不会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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