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沈浪满面春风走出靖王府大门,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一旁的姜尚贤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侄儿,这次可真多亏了你帮忙,不然你皇叔我可就得挺尸了。”
沈浪眉头一蹙:“嗯?你刚才叫我什么?”
姜尚贤一愣,忙改口:“是的,本王这不说顺嘴了么?咱俩是好兄弟,形影不离的那种。”
沈浪这才舒展了眉毛:“好了,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宫了,没事不要再来打搅我。”
说完,他就要踏上回宫的马车。
“等等兄弟,本王还有一事相求。”
姜尚贤忙叫住沈浪,把他拉到一旁。
“还有什么事?”
姜尚贤左右看了眼,然后掂着手掌小声笑道:“那个,本王最近开销很大,手头有那么一点紧,你看是不是……”
他眯着眼睛挂着笑,手掌摊上掂了掂,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沈浪眉头再次一蹙:“你能要点脸么?我一年也才多少俸禄?国公爵位一年也才五千七百两,你亲王一年可是一万两,你好意思问我借?”
姜尚贤脸不红心不跳:“兄弟,咱也是相互帮衬不是,要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本王又怎么会跟您张口?
不多要,先借个百八十万两应应急,等回头我有钱了,再加倍还你就是了。”
“还百八十万两?”沈浪彻底被对方的无耻给震惊了,“你怎么不去抢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姜尚贤立马哭丧着脸:“兄弟,帮一把吧,有多少算多少,我这怀里不揣几块银子,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沈浪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王府,然后把姜尚贤拉到马车后,接着从腰带的密口中摸出三两银子递到他手里。
“我身上就这些,至少能让你听个响。”
“就这么点,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你就要不要吧?”
“要要要。”
姜尚贤一把抢过三两银子,放在手心掂了掂,嘴里不住嘀咕着:“哎呀,这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啊,有的总比没的好。”
“走了。”
沈浪拍拍姜尚贤的肩膀,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结果,马车刚进未央宫大门,就被刘武拦了下来。
“镇国公,下官有事禀报。”
刘武能主动找自己,倒是让沈浪有些意外。
让他上车后,刘武递过来一份拟章:“镇国公,这是下官昨晚为大楚海外专属区所拟的律法章程,还请镇国公过目,看看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
沈浪接过拟章,心中却感到奇怪。
刘武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就算是拟好章程也只会放在朝堂上宣读,又怎么会莫名其妙让自己来看?
再看刘武的眼神,只见他眼神明显有躲闪之意,似乎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浪也不点破,翻开拟章大致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刘武为人古板但一点都不迂腐。
拟章上对于海外殖民区的律法规划,可谓详细备至,每一条每一例都是向往楚国有利的方向。
“刘尚书,你的章程非常详细,我会跟陛下明说,正式编入海外专属法案中开始运行。”
“多谢镇国公赏识,如此,下官也就心安了。”
刘武说完后,却再也没了下文,只是身姿坐的笔直,眼眸微微下垂一动不动。
唯独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是不断来回紧缩。
见此,沈浪合上拟章,直接问道:“刘尚书,你还有什么事?”
刘武一怔,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刘尚书,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若有难处需要我帮忙,能帮的我一定帮。”
最后一句话,顿时让刘武心中触动了一下。
犹豫再三,他向沈浪拱手说道:“镇国公,下官的确有一事想请镇国公解忧,只是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浪:“无妨,能让刘尚书为难的事,想来也是十分重要的事,说说看,我也很想知道。”
刘武深吸一口气:“其实,这是下官家中的私事。”
“下官家境贫寒,自小没了父亲,是母亲省吃俭用将下官拉扯成人,
期间娘舅一家对我们母子也多有照料,时常送来衣食帮我们渡过难关,
去年,舅舅、舅母先后去世,临终前希望我能帮衬下他们的孙子,帮他们在京城谋个差事,
这件事母亲已经答应下来,她时常劝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并擅作主张将舅母的孙子改成了下官的姓氏,
但,下官身为当朝刑部尚书,若是以此徇私枉法,岂不是辜负当年镇国公知遇之恩?
只是母亲的话,下官也不能忤逆,下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说完,他无奈的叹口气。
这大概就是所谓忠孝两难全了吧。
沈浪静静听他说完,随口问了句:“所以,你来找我,是让我帮你排忧解难?”
刘武道:“镇国公,所谓举贤不避亲,若是下官向您举荐舅母的孩子入军校,您愿不愿意给他一次考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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