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话可是有些偏颇了,什么叫儿臣要挤兑母后一家,生意场上不就是凭实力说话么?
母后娘家这些年仗着父皇的势力,可没少生意场上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以为儿臣不知道,
只不过看在父皇的份上,儿臣睁一眼闭一眼罢了,不想母后竟然堂而皇之提出让儿臣关了纺织厂?
若是儿臣真按母后说的做了,那些厂里的织工怎么安置?那些纺织设备又该怎么办?
还有,儿臣刚与鲁州签订的二百万四十亩棉田的供应契约又该如何处置,这笔损失谁来承担?
难道也要学朝堂清流,说什么苦一苦百姓么?”
姜梦璇丝毫没有给姬玉曦留什么情面,对于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家,她压根就没什么认同感。
而且姬玉曦一家子那德行,看了就让人倒胃口,姜梦璇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好感。
姬玉曦顿时面若寒霜,看着坐在御椅上淡定滑着茶盖的少女,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皇儿,你当真不愿通融一下?”
“母后应该清楚,朕才是大楚的国君,要考虑的是社稷万民的福祉,
何况,平白无故让出到手的利益,试问一句,换母后会答应么?”
说着,姜梦璇将手中茶盏直接放在御案上,这等同是在警告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姬玉曦连着说了几声好后,冷笑起来。
“陛下以为,你现在真的已经坐稳这皇位了么?”
“太后,你这话是何意,是认为朕不配坐在这龙椅之上?”
“哼,哀家可以告诉陛下,这龙椅没陛下想的那么好坐,
陛下登基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就敢这么不顾亲情,就不怕遭遇各方反噬么?”
姜梦璇清冷一笑:“太后,你这算是在威胁朕么,想要逼宫让朕退位?你大可来试一试!”
未央宫御书房内,上演着一出母慈女孝的大戏。
浓烈的火药味就连守在一旁的晴雯都有些承受不了。
许久,姬玉曦忽然笑了。
“皇儿啊,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再怎么说你我都是一家人,
哀家知道,你对哀家这一大家子很有成见,说句实话,哀家其实也很烦这大家子,
只是哀家也没办法,姬家能有今日,不也都是托先帝的福不是么?
这样吧,就算哀家求你,只要能给哀家的娘家一条活路,别往死路逼行么?”
见对方语气变软,姜梦也收敛了身上气势:“朕也自然是不愿看到母后一家子穷困潦倒,
这样吧,容朕好好想一想,等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让大家都能有钱赚。”
姬玉曦:“皇儿,不如这样吧,你那皇家纺织厂让你舅舅入个股,你毕竟是一国之君国事繁忙,
也没那么多精力两头忙活,让你舅舅帮着管理一下,你也可以轻松一些,如何啊?”
她其实非常眼红纺织厂获得丰厚利润,想要从中分得一杯羹,好为自己修建一座宫殿。
但姜梦璇又岂会如他所愿:“母后说笑了,这皇家纺织厂可不是朕一个人的,
股份分成必须要由我们几位股东共同决定才行,
娘舅能不能入股,不是朕一人说了算,
这件事必须等沈浪从南诏回来再商议。”
“沈浪?这件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忘了告诉母后,纺织厂是沈浪一手创建,那些设备也是沈浪亲自研发生产,朕不过是借着他的便利,坐收其成而已。”
姬玉曦一听,顿时起身道:“沈浪不过是你的臣子,他创造这一切不都本该就属于你的么?”
姜梦璇:“母后,沈浪不单是朕的臣子,也是朕认定的夫君,朕必须要尊重他的选择,不可能背着他擅自做决定!”
姬玉曦:“皇儿,这门婚事哀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你的夫君只能是舒影文,他才是最能顺你心意的那个人!”
姜梦璇顿时笑了,身子微微向后一靠,随即双臂环胸,冲姬玉曦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姬玉曦被瞧得很不自在:“皇儿,你为何这样看着哀家?”
姜梦璇:“母后,有些事摆到明面来说,可就会下不来台,
朕知道,父皇仙逝,母后独处后宫难免寂寞也是可以理解,
但母亲和朕的选婿搞在一起,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姬玉曦顿时心中一慌:“你,你听谁在胡说,皇儿,切莫听信他人谣言,哀家怎么会如你想的那么不堪?”
“谣言么?”
姜梦璇缓缓起身。
“舒影文手上的守阳砂早已消失了,为了掩人耳目,用的是宋国朱砂替代,真以为朕不知道么,
母后要将这么一个不洁之人扶上帝婿之位,就不怕父皇在九泉之下知晓不能瞑目?”
姬玉曦:“即便如此,这件事与哀家又有何干?”
“母后,真的要朕亲自整顿后宫么?你与舒影文之间这些子事,其实朕早已知晓,
就在你回宫第一天晚上,舒影文就被母后召至甘泉宫,一直厮守至天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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