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搞的!这么烫的茶也好拿来?你想烫死老爷我么!”
回到家中,曾谦气的连着摔碎好几个茶盏,把怒火全部发泄到府内的下人身上。
下人们吓的忙跪在地上,不住瑟瑟发抖:“老爷您息怒,小人这就去重新备茶!”
“滚~”
曾谦暴喝一声,遣走下人后,独自坐在桌前生起闷气。
这时,又有一名下人来报:“老爷,慕公子和梁大人、赵大人在府外求见。”
曾谦眼神一冷:“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请进来,难道要我亲自去么。”
“是,老爷。”
“回来!”
“老爷还有何吩咐?”
“还不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老爷。”
一盏茶过后,慕长歌和赵元礼、梁有信坐在了曾府大厅内。
慕长歌率先说道:“曾大人,事情小生也听说了,都是小生连累了大人,唉。”
赵元礼也道:“曾兄啊,京城各大家世家豪族也都听闻了你被罢免京兆府职位,都觉得对曾兄不公。”
梁有信:“今日我等前来贵府,只想问一声,曾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唉……”
曾谦故作无奈叹息一声。
“老夫自担任京兆府尹以来,一向勤勤恳恳,只是最近为了陛下能有个好内助,这才疏忽了一些,
结果就因为这点小事,陛下就要罢免老夫的职位,老夫实在是心有不甘,
诚然,老夫的确有错,可老夫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么?陛下她,她怎么能,唉——”
说到这里,他又极其无奈的叹息一声,搞得似乎十分委屈一样。
慕长歌拱手,豁然起身:“大人,实在不行,小生就去和陛下直言,不当这帝婿了,这样也许陛下就能让大人官复原职!”
曾谦苦笑着摇摇头:“没用的,陛下早已对老夫心存芥蒂,无论你当不当这帝婿,都会免去我京兆府尹的职务。”
赵元礼:“曾兄,除了你,还有谁能担任这京兆府尹之职?总之除了你之外,我绝对不认其他人!”
梁有信:“曾兄,我们为了社稷,筹谋了如此之久,现在岂能这样放弃,
京城半数以上的世家和学子,都是支持曾兄的!”
曾谦:“诸位,你们这是……”
赵元礼和梁有信忽然起身,齐齐朝曾谦拱手。
“曾兄,民意不可违啊!”
“女帝受奸臣蒙蔽,我等当拨乱反正,还朝野一片青天!”
说完,二人齐齐单膝下跪,眼中满是决然之色。
慕长歌看着这一幕,一时间还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曾谦见前戏火候差不多了,立刻上前将二人搀扶起来:“二位,快快请起,既然民意如此,
老夫即便舍去这一身剐,也要拨乱反正,拯救黎民与倒悬!”
慕长歌听的一脸黑线,暗道这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救黎民于倒悬?
下一刻,三人目光齐齐落在自己身上。
“三位大人,你们这是?”
“慕公子,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步可走了。”
赵元礼说道:“曾大人为了你的事,受到了陛下打压,如果你不能成为大楚帝婿,
不光是曾大人,整个京师的世家也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压,所以,事到如今,我等只能另走极端,
用尽一切手段将你扶持到帝婿的位置上去!”
不等慕长歌询问,梁有信也道:“若你无法成为当朝帝婿,我们这几个月所做一切,都将会变得徒劳无功,你对的起我们么?”
“我,这……”
一时间,慕长歌有些慌了神,有种处于风暴中心的错觉。
“慕公子。”
这时,曾谦开口了。
“这件事你现在想要退缩都不行了,试想一下吧,一旦你被取消帝婿资格,
无论是舒影文还是沈浪当选,你还有好日子可过么?沈浪姑且不提,你在宫内欺凌舒影文的事,
我等也有耳闻,若是让舒影文成为帝婿,你说他一朝得势,会不会对你进行疯狂报复呢?”
慕长歌稍作思索,立马问道:“三位大人,小生该怎么做?”
曾谦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也只有用民意来逼迫陛下妥协这条路了。”
……
“诸位乡邻,请留步听我等一言!”
翌日清晨,西街最繁华的商区,一群书生站在高台上,扯着嗓门对来回的行人大声喊道。
读书人在大楚还是颇受平民尊敬的,声音瞬间聚集了大堆百姓。
“当朝女帝荒淫无道,迫害忠良,致使国朝蒙羞,我等身为大楚黎民,当尽好本职为民请命!”
“曾大人为大楚忠心耿耿,勤勤恳恳在职二十年,却因为一些琐事就此免职,此举实在寒了我等士子之心,
试问陛下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居心何在,天理又何在乎?”
“女帝选婿,当选贤为上,然陛下倒行逆施,却独宠罔臣沈浪!”
“沈浪何许人也?乃是精卫司爪牙,手段残忍,心思歹毒,不知其用何手段蛊惑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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