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曾谦回到府中,足足洗刷了三个时辰,才把身上的屎味清洗干净。
一提起沈浪对自己的挑衅,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庶民也想攀龙附凤,妄图与我等世家唱对台戏?
哼,本官收拾你那是抬举你,现在还敢跟本官作对,
今日之耻,本官一定要十倍百倍向你这庶民贱人讨还回来!”
曾谦独自在房间内无能狂怒,惊的那些小妾侍女是瑟瑟发抖,连连后退。
偏在这时,下人一声惊呼传来。
“大人啊,不好啦~”
曾谦不耐烦咆哮一声:“又怎么了?”
下人连滚带爬来到曾谦脚下,指着门外,哆哆嗦嗦说道:“大人,您,您还是去看看吧,小少爷他,他……”
“我儿怎么了?”
一听到自己最小的儿子出事,曾谦顿时心急如焚。
“大人,您自己去看看吧。”
“快,带路。”
等来到前厅,看到自己小儿子曾爽的模样时,顿时吓的瘫坐在地。
只见五岁大的儿子,虎头虎脑长得甚是拟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儿子的发型比较有个性。
半边被剃的一毛不拔,俗称阴阳头。
“爹爹,这头发好好玩,大家看到都在笑我啊。”
噗——
曾谦忍无可忍,直接一口老血吐出。
他一把抱住儿子嚎啕大哭。
“儿啊,是爹对不起你啊,是爹对不起你啊,你放心,
爹一定会找出欺负你的凶手为你报仇的,告诉爹,是谁干的。”
曾爽不解的看着曾谦,只是一个劲傻笑。
“爹,我不活了~”
忽然一道女声传来。
只见一个少女衣着发型凌乱,捂着脸跑入大厅。
这是曾谦的二女儿曾柔。
“女儿,你怎么了?”
“爹,今日我与唐公子一起去踏青,在路上被一群蒙面的地痞流氓当街欺负,
他们……他们脱我的衣服,还一个劲的摸我,大庭广众都被人看光了……”
“什么?”
曾谦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好像都是针对自家来的。
“不是有唐公子在一旁陪着么?他没有帮你?”
曾柔一听,哭的更凶了。
“没有,他就一直在边上看着,任凭我怎么向他呼救,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是巡检司的人赶来,那些蒙面地痞一哄而散,女儿怕是连清白都要被坏了。”
说到这里,她抽噎着擦了擦眼角泪滴。
“女儿本想让唐公子安慰我几句,但没想到,他竟然骂我不知检点,
说我不配进他唐家大门,回去就要让唐伯父写退婚书,爹,女儿的命真的好苦啊~”
说完,曾柔哭的更是梨花带雨,那叫一个鬼哭神嚎。
曾谦只觉脑袋气血上涌,强忍住再次吐血的冲动。
“别哭了,我知道是谁干的了,沈浪!本官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这就进宫面圣弹劾你!”
……
当晚,未央宫内。
“陛下,臣恳请陛下,将沈浪剔除选婿名单,此人目无王法,根本不配成为我大楚帝婿,还请陛下明鉴!”
气的肺都快炸开的曾谦,亲自来到姜梦璇面前,打算借此弹劾沈浪,将他逐出朝堂。
姜梦璇闻言,脸色瞬变:“曾府尹,你最好把话给朕说清楚,沈浪凭什么不配成为选婿人选?”
曾谦抬头直视姜梦璇道:“沈浪屡次三番与本官难堪,今日更是让本官以及曾家颜面尽失,
试问这么一个毫无礼数,目无世家的卑贱之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帝家选婿,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将沈浪贬为庶人,交由刑部发落!”
“你说这些话,可有凭证?”
“臣亲身经历,难道还会欺瞒陛下不成?”
“空口无凭,凡事必须要有证据,敢问曾府尹,可敢把证据呈上来!”
曾谦眉头一皱,低头阴沉着脸说道:“陛下莫非要袒护沈浪不成?”
姜梦璇一听,顿时面若寒霜:“曾府尹!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朕说话?朕要袒护谁,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曾谦眉头锁的更紧了,不由冷笑出声:“看来陛下是真的打算将沈浪袒护到底么,好,臣之前早就说过,
陛下女儿之身,根本不配为我楚国国君,臣不过是看在恩师叶相份上,这才不与陛下为难,
现在看来,臣当初的作为丝毫没错,你根本不配为大楚国君!”
姜梦璇被气笑了:“什么时候,朕的皇位还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曾谦,你这是在威胁朕么?”
曾谦拱手道:“臣不敢,臣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身为帝王不能意气用事,更多的是该为大局所考虑才对,
为了一个小小的沈浪,陛下难道要跟整个大楚世家为敌?”
姜梦璇起身缓缓回道:“曾府尹,朕今日也就把话放在这里,朕才是大楚的帝王,只要朕还坐在龙椅上一日,你就休想碰沈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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