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沈家别院门前,来找沈浪取消任务的姜尚贤,见主人不在家,索性就坐在台阶上打起瞌睡。
雷鸣般的呼噜声震耳欲聋,在漆黑的夜空下奏起一曲交响曲,引来远处阵阵狗吠。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他感觉脸上似乎被人拍着巴掌。
迷迷糊糊中还听人在说“醒醒,别睡了”。
“吵什么啊,再让本王眯一会儿,别闹。”
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弹跳起身。
灯牌下,沈浪熟悉的脸颊浮现。
“贤弟啊,你去哪儿了,可让哥哥好找。”
但下一刻,一枚储物戒直接丢到了姜尚贤手中。
“这是啥?”
摸着手中古朴的储物戒,姜尚贤一时半会儿硬是没反应过来。
“金陵秘境的宝物,都在里面了,你点点。”
说着,沈浪吃力的把姜尚贤的吨位从身前移开,然后掏出铜挂钥匙,将挂在院门上的铜锁打开。
直到开门声响起,姜尚贤终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忙去追问。
“贤弟啊,这到底回事啊?”
“你哪来的这储物戒?”
“莫不是你亲自去闯了趟金陵秘境,私闯皇家秘境那可是重罪,
陛下要是怪罪下来可如何交代?还不是本王给你兜着么?
说话啊,不要急死老哥我啊?”
沈浪没有马上回姜尚贤的追问,而是解开肩上披风拍了拍,推开屋门顺手将其挂在衣架上。
姜尚贤立马扭动肥硕的身材,硬是挤进了房门,焦急地问道:“倒是说啊,发生啥事了?你要急死哥哥我么?”
沈浪被吵的耳畔嗡嗡作响,直接解开护腕,拿起桌上一具火炮模型,一边组装一边说道:
“你不是让我去解决青衣楼的麻烦么,现在这个麻烦我已经给你解决了。”
“啥,解决了?”姜尚贤眨了眨眼,满脸肥肉抖动,“你怎么解决的?”
沈浪将一枚装有底火的铜壳弹塞入火炮后膛后,眯着眼瞄准前方一个木靶。
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最好的解决方式,不就是让他们永远都开不了口么?”
“你说什么?你……把他们都办了?”
姜尚贤差点惊呼出声。
然后迅速把房门关上,坐到沈浪面前说道:“青衣楼的人,你真的都给做掉了?”
沈浪白了他一眼:“咋滴,你看上去似乎很不满意,不做掉难道还打算留着等过年?莫名奇妙。”
“哎呦!”
姜尚贤忍不住一拍大腿。
“你呀,这可惹大事了。”
“能有什么事,别一惊一乍行么!”
沈浪实在不明白这胖子到底想说什么?
“青衣楼是叶墨请来的人,现在人都让你办了,这不是正好让他找到机会去刁难陛下嘛?
你呀,可给陛下惹了大麻烦,唉,这可如何是好哟。”
听到姜尚贤如此哭诉,沈浪本想拉动火炮模型引线的手立马停了下来。
他直起身问道:“我说王爷啊,你大半夜他喵能不能别豪丧了?
你以为咱们搞得这点动作,相国府那边会不知道?其实人家比你想的还要聪明。”
姜尚贤小眼一睁:“你这话啥意思?”
沈浪回过头继续摆弄火炮模型:“青衣楼属于江湖组织,
主动来参与金陵秘境,他们要出了事,你觉得算谁的?”
姜尚贤奇道:“但这可是叶墨主动上书让他们来的,精卫司的人把他们都办挺了,不算咱的又能算谁的?”
“叶墨有说他们不能出意外么?”沈浪瞥了姜尚贤一眼反问一声,“如果出了意外,
他难道还要拿这件事来为难陛下,那不是自招和青衣楼有勾结?
换你是叶墨,你会蠢到这种地步?行了,这回不过是一次小小博弈而已,
青衣楼的人死了,只能用江湖恩怨情仇的结论来定性,根本没办法摆到台面上来摊牌,
甚至这件事提都不会被提起,他和你家女帝彼此心照不宣就是,剩下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姜尚贤闻言,不由点点头:“如此说来,叶墨那老头,也只能把这口气咽回肚子里了?”
沈浪重新调准好炮口方位:“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种事说白了就是对女帝和精卫司的一次底线试探,
无论成还是不成,对人相国府而言,都没有任何损失,
毕竟叶家手里的牌多的很,真要都打出来,不出三天,
你家女帝就得退位让贤,精卫司也直接宣布裁撤。”
姜尚贤不由喜笑颜开:“那真是太好了,本王这就回去把这好消息禀报给陛下知道。”
说完,姜尚贤起身就要离开。
沈浪忽然说道:“王爷,你大半夜等在我家门口,不会只是来问我去做什么吧?”
姜尚贤一怔,随即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说着解开裤腰带,敞开衣服,然后从胯下摸出一个蓝绸色的袋子。
解开后,一叠银票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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