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怎么回事,难道是个断袖?从在座的众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的。
但她绝不可能把沈寒舟送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断袖,亦或是身份如何高的人。
祁越一脸看戏的盯着萧茉,想看看她会然后回应。
同样在意她是否答应的人还有祁闵修,准确来说他比祁越更加想看到。
“这位殿下尊贵无比,怎能让这等粗鄙之人伺候,殿下若喜欢,臣另外给您择几个更加漂亮的送去。”
萧茉皮笑肉不笑的哄着那人,那人却瞬间变了脸:“本王要他,自不会在意他是否是粗鄙之人,你这番推脱是不想给本王面子吗?”
眼看就要惹怒这个皇子了,萧茉无奈,只能站起身向皇帝求助。
“皇上明察,臣并无犯上之心,只是臣觉得,沈寒舟的能力不能局限于取悦别人,此次战役的最后一战,臣发现他的可塑性很强,将来是可为国效力,为皇上分忧的。”
不管什么事只要一提到有用之才,皇帝都会思量三分。
他看了一眼沈寒舟,又看了一眼自己风流成性的皇子,最后看向萧茉:“好生培养着,若将来有了功绩,你功不可没。”
有了皇帝的这句话,萧茉悬着的心才算彻底落下了。
一直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沈寒舟也在这时松了口气。
刚才,他多怕萧茉会真的将他送人啊,但他又很清楚萧茉不是那样的人。
他微微抬眉,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来自对面的两双刀眼。
祁闵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深溺的眸子仿佛要把他淹没一般。
祁越的眼神跟他正好相反,就算隔着很远,沈寒舟还是能感受到他眸光里射出来的刀刃。
但他毫不畏惧,他是堂堂正正站在萧茉身后的,连皇帝都帮着他说话,他有什么好怕的。
似是感受到了头顶上方几双眼睛的暗自较量,萧茉不解的回眸看向沈寒舟。
在萧茉动身之际,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目光,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萧茉皱着眉头正过身来,就见对面的祁闵修正一脸哀怨的看着她,下一秒,就让随从将他推到了殿中。
“父皇,您之前答应儿臣要把萧将军许配给儿臣的,现今她得胜归来,是不是可以下旨赐婚了呢?”
皇帝抿嘴不语,想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见祁越也走了出来,站在了祁闵修的旁边。
“父皇,儿臣也心悦萧将军,萧将军一身本领若埋没在了皇弟身上,岂非不值?”
嗯?什么发言?他心悦她?什么时候的事?还有,他是在讽刺祁闵修双腿残废吗?
萧茉听得一愣一愣的,反观皇帝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两个当朝皇子心悦一个女人,萧茉想,若不是她有点本事在身,能为皇帝分忧,怕下一刻就得被赐死。
好在,这时的皇帝还沉浸在萧茉帮他打了胜仗的喜悦中,竟问她想选谁。
她脱离皇城太久了,根本不清楚这里的局势,她能怎么选,又该怎么选?
“七皇子身为皇室中人,继承了皇上的英明神武,若因为腿伤而埋没岂非可惜。”
萧茉说了和祁越一样的话,却把两人听懵了。
“皇弟没坏腿之前也曾策马扬鞭,可如今他的伤却是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确实有些可惜。”
祁越勾着嘴角摇了摇头,一副让人看不懂的表情。
就在皇帝听了他们的对话怀念感伤时,萧茉再次语出惊人:“臣当年在秦山学艺时候,师父教了一些医术,七皇子的腿伤,臣愿意一试。”
这话可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祁闵修的腿伤可是连御医都没办法的,她一个游医能行吗?
皇帝半信半疑的看着萧茉,久久才问她:“你有几成把握?”
“六成。”萧茉回答的保留。
“好,既然你说你能医治七皇子的腿伤,那择日起,你就住到宸王府去,为期一年,你若把人治好了,朕重重有赏,若治不好,该怎么罚朕也绝不手软。”
听到有人能治自己的腿伤,一般人都是高兴到忘乎所以,但如果对象是萧茉,祁闵修就高兴不起来。
而祁越却是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且不说祁闵修的腿能不能治好,就算治好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宫宴结束后已经是戌时末了。
原本祁闵修是要歇在宫里的,但他为了跟萧茉多相处一会儿,便邀请了萧茉坐他的马车回府。
一路上,两人都拘谨得很,最后还是祁闵修忍不住先开了口:“我的腿伤不好治,连宫里的御医都没辙,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活。”
萧茉抿嘴笑着:“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你干嘛要没事给自己找事做呢?”
“难道你不想重新站起来?不想继续策马扬鞭吗?”说着,萧茉扫了一眼他的腿。
他当然想,曾经,他可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个和祁越不分高下的人,骑射舞剑样样精通,哪怕后来坐在了轮椅上他还是会经常舞剑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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