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其余人都感到十分震惊,尤其是高侃三兄弟,他们都感受过高毅对孩子教育的事情有多么严苛,没想到高策轻飘飘的一句话,高毅就同意他可以不去宫学了。
“父皇也太过宠爱策儿啊。”高暾笑着说道。
高毅看向下面众人“谁让朕只有这么一个孙儿呢,你们两人已经成婚的,尽快给朕生个孙儿或孙女。”
见老父亲催着要孩子,宋王夫妇和淮王夫妇无奈一笑,然后拱手称是。
这场晚宴在温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下去,只有座上的三位嫔妃面色不太自然。
众人相互聊着家常,一直到高毅收起笑容又看似无意的说道“朕与淑妃、和妃商量过了,如今老二老三已经成年了,也早早就封了王爵,明年二月二十九,各自就藩吧。”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尤其是高侃和高暾,两人一瞬间很难看,如今已经是十月初,也就是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便要二王就藩。
高策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
宋王高侃的封地在宋州,而淮王封地在淮州,这两人的封地离东京较远,也并非是富庶繁荣的城市。
这时,淑妃笑着举起酒杯,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是啊,如今两位皇子都已经成家,也该替皇上镇守天下了。”
淑妃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儿子高暾使了使眼色,高暾也连忙举起酒杯,说道“儿臣愿前往封地就藩。”
高侃也紧随其后表示愿意就藩。
而年仅十六岁的高隐神色低沉,默不作声的吃着面前的佳肴。
看到两个儿子的态度,高毅重新露出了笑颜,然后对高侃和高暾说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准备准备,到了封地后,一定要安分守己,爱护百姓,不得罔顾国法。”
“是。”高侃与高暾拱手行礼。
晚宴过后,众人相继散去,高策跟随父母坐马车返回东宫。
在马车上,高策直言不讳的说道“爹,娘,看来爷爷这是不放心二叔三叔啊。”
高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神色还略显忧伤。
在高晟十二三岁的时候,那时高毅还只是燕王,高晟就被封为世子帮他处理政务,而如今更是当了十六年的太子,文武百官无不拜服。
高侃和高暾的母亲虽然出身世家大族,但高毅禁止他们接触朝政,尤其是禁止他们接触母家,因此他们对高晟的太子地位根本没有威胁。而且由于弟弟们都是他照看长大的,一想到即将离别,高晟内心有些不忍。
高策注意到父亲的神色,劝慰道“爹,这对二叔三叔来说也是好事,他们已经封王了,久居京城难免被人说闲话。”
钱灵蕴握住高晟的手,“策儿所言甚是。”
高晟微微一笑,反过来又握住钱灵蕴,然后看向高策,立马收起微笑“你个逆子,在晚宴上告我刁状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闻言,高策立马挪了挪位置,结巴着说道“皇爷、皇爷爷他老人家都说了,你不能再打我了。”
高晟笑了笑“你皇爷爷是说教育孩子不一定要打,而这次我打你,不是为了教育你,只是单纯的想打你。”
高策立马抱住母亲的胳膊,“娘,你听听,这是当爹的能说出来的话么,我爹他不讲理啊!”
钱灵蕴看着他们父子斗嘴,也是无奈的摇头苦笑,父子之间相处的方式有很多,怎么自己丈夫和儿子相处的方式是这种啊!
马车一到东宫大门,高策直接窜下马车,往自己的闲梦阁跑。
见状,高晟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臭小子。”
钱灵蕴没好气的看了高晟一眼“你说你逗他干嘛。”
翌日早朝,高侃和高暾第一次走入朝堂,燕帝高毅于百官面前正式下旨,明年二月二十九,令宋王高侃、淮王高暾就藩。
早朝后,高侃和高暾去后宫看望母妃。高晟也没有离开皇宫,他要与高毅单独聊一聊。
承明殿,是燕帝高毅处理朝政的地方,高晟一路跟着高毅来到了这里,郑植在殿外守着,承明殿内只有父子二人。
高毅依在龙椅上,看着案子上堆着的奏折,又看了一眼高晟“你来我这里干嘛,自己的活干完了,所以过来帮我干活了?”
高晟苦笑了一下,然后拱手说道“父皇……。”
话没说完,高毅便拦住他,“这里又没外人,没那么多虚礼。”
高晟笑了笑,然后直起身子“爹,老二老三就藩的事情您应该和我商量一下的。”
“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二人就藩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虽说如此,也不该在昨日家宴时说,昨夜怕是寒了老二老三的心。”高晟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高毅眼神中也闪过一丝落寞,“我知道,你这三个弟弟都是你带大的,他们离开,你自然不舍,但他们二人久居京城,谢家和崔家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等到老四年龄一到,也要立刻就藩”
高晟说道“爹是担心那些士族会颠覆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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