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听了这话,不由微微一怔。
他一直以为,吕玲绮前来府中闹,定是为了婚姻之事。
毕竟他儿子与对方本已有了婚约,却迟迟未曾完婚。
可如今是在战时,他儿子是领兵出征。
为了这等大事而耽误了婚期,这吕氏女子也太矫情了。
如今听闻对方是为了许都安危,他捋着胡须沉吟道:“许都怎么了?
如今风平浪静,有什么危险之处?”
“哪里是风平浪静?”
吕玲绮急道:“如今许都官员私下里都在传,说我未来夫君,即将在官渡战败。
他们都在考虑后路,与袁氏暗通款曲。”
“什么?”
刘表只觉得心头一凛,沉声道:“此言当真?
起来说话!”
吕玲绮起身,跟随刘表来到厅堂之内,把她所经历之事详细诉说一遍。
然后道:“那些富家之女本已答应前来,却突然全部爽约,难道不是出自她们家族制止?”
刘表微微颔首道:“确实值得怀疑,你一小小女子,有此警觉,当真难得。”
吕玲绮道:“如今多事之秋,许都城池依然四门洞开,百姓随意出入。
若万一有敌军骑兵来袭,或者城内生出内乱,该如何应对?”
刘表深吸一口凉气。
他已经被吕玲绮说服,对这个女子不免刮目相看。
他点点道:“确实如此。
此时还不加以警戒,琮儿当真失职。
依你之见,现今该当如何?”
吕玲绮斩钉截铁道:“城池四门紧闭,严禁任何人出入。
城内全城戒严,不准任何人上街。
如违反命令者,斩立决。”
“好,就这么做!”刘表一拍桌案道:“你去军营告知琮儿,马上关闭城门,全城戒严。”
吕玲绮犹豫了一下道:“小女还未曾过门,恐二公子不听从小女之言。”
刘表急道:“这等紧急关头,还管其他作甚?”
他解下腰间宝剑,递给吕玲绮道:“你持此剑前去,有谁敢不从命令者,就地处斩!”
吕玲绮要的就是刘表的命令。
她接过宝剑,冲刘表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刘表看着这位未来儿媳背影,英姿飒爽,处事果决,心中暗赞,儿子娶这样一个女子,或许是福气。
至少能在危急时刻,帮上儿子的忙。
比娶一个唯唯诺诺,只懂家族内斗的豪族之女,要强得多。
吕玲绮手持宝剑,策马又来到许都守备军营。
营门前守备森严,有许多军兵把守。
“站住!”军兵迅速将吕玲绮包围起来。
吕玲绮勒住马缰绳道:“我是兖州刺史之女,未来清河王妃。
把路让开!”
军兵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发出哄堂大笑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冒充未来王妃?”
“若是王妃出行,必然前呼后拥,随从无数,怎能这般单人匹马前来?”
“赶紧下马请罪,如若不然,我等可就不客气了。”
众军兵都没见过吕玲绮,自然不相信,未来的王妃会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吕玲绮没时间跟他们解释,突然跳下马,一跃来到军兵首领跟前。
随即长剑出鞘,搭在那首领的脖颈之上。
这下兔起鹘落,变生肘腋,那首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制住,慌忙道:“小心些,别动手!”
吕玲绮凛然道:“带我去见刘琮。”
说着,推搡那军兵,向军营之内走去。
其他军兵投鼠忌器,只能紧张的包围跟随,却不敢轻易上前。
很快进到军营内。
一个妙龄少女,敢劫持军兵独闯军营,此事从未发生过。
所以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刘琮听到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怒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琮也没见过吕玲绮,只知道未来大嫂是吕布之女。
能做出这么彪悍的事,似乎也只有吕布的女儿能做得出来。
他凛然道:“这里是许都守备军营,岂是玩闹之地?
我奉兄长王命,守卫许都,甭管是谁前来,都需依军令行事。”
吕玲绮亮了亮手中宝剑道:“你且看清楚,这把剑是谁的?”
刘琮仔细一看,吃惊道:“父亲的宝剑,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奉刘使君之命,传令你立即紧闭城门,全城戒严!”吕玲绮大声说道。
刘琮看到父亲的佩剑,已经相信,眼前这位定是他未过门的大嫂无疑。
只不过当众被一个女人训斥,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我奉王命守许都,乃是为公。
无论任何家人,都不能因公废私。”
吕玲绮眼见刘琮喋喋不休,手中宝剑一抖,那刘琮亲信的脖颈便被割断,鲜血喷洒出来。
随即吕玲绮踏步上前,用锋利的剑尖指着刘琮咽喉道:“少废话,城门关还是不关?”
刘琮不由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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