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策马折返而回,来到自家军阵前面。
戏志才忙问道:“那刘琦小儿,可曾答应斗将?”
“答应了,”曹操点了点头,随即眼睛看向,随军而来的张邈道:“只不过他有个条件。
他想从陈留军中挑选十个士卒,带回去做侍卫。”
张邈微微一怔道:“他身为荆州大公子,治下百姓何止百万,为何从我陈留军中挑选侍卫?”
曹操也有些疑惑道:“他说做了一个梦,需要十名陈留侍卫,才能化解血光之灾。”
张邈冷笑道:“这个说辞,也太过荒唐。”
曹操道:“不管如何,只要答应给他这十个人,他便答应斗将。
若是他输了,便主动让出颍川。
孟卓,不过十个普通士卒而已,你难道还舍不得不成?”
张邈道:“我并非舍不得这十个人。
我只是听说刘景升这个儿子,足智多谋,鬼心眼甚多。
我担心,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曹操深呼一口气道:“我等只能将计就计,先答应他再说。
要不然,我等难道还真跟刘琦那小儿决战不成?
那小子可是刘景升嫡长子,以当前情形,跟荆州决裂,非明智之举。”
“孟德之言极是,”张邈叹口气道:“刘琦并不可怕。
只不过其父刘景升,统御荆州八郡,财大气粗,若与之交恶,我等恐非其敌手。
所以还是用斗将方式,不伤颜面,让刘琦主动退出颍川为佳。
那十个人,就给他了。”
“这便是名单,”曹操将那张蔡侯纸交给张邈。
张邈看了看,一个也不认识。
他记忆力颇好,军中即使百夫长,他从花名册中看了也有印象。
可是这名单上的名字却从未见过,说明真是普通士卒无疑。
他随手将名单交给身边的郡吏道:“照名单,在军中寻人。”
那郡吏拿着名单,开始跟花名册比对。
过不多时,他带了十几个人过来,禀报道:“禀太守,军中叫刘德之人甚多,足有七个。
但是沈腾、杨洋、邓超、吴京、张学却没找见。
至于这个典韦,他是在我们囚犯军中,是否也把他带来?”
“刘德只取一个即可,”曹操把多余的刘德清除,发现仅剩了四个人,连一半都没找齐,恐怕不好跟刘琦交差。
他问道:“你说那囚犯军是怎么回事?”
张邈解释道:“当初你让我率军前来助战,仓促之间,我无法凑齐军马,于是将牢中死囚犯都放出来,单独编成一军。
若他们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我便赦免他们的死罪。”
曹操问郡吏道:“那叫典韦的,犯了什么罪?”
郡吏想了想道:“此事乃我督办,我正好有印象。
那典韦乃陈留己吾县人,他有个朋友,与睢阳人李永为敌。
那李永曾做过富春县长,颇有几分势力。
典韦为了给友报仇,杀了那李永全家,然后潜逃在外。
后来我等以典韦老母相逼,这才笔他投案自首。”
“粗鲁莽夫,”曹操颇为不屑的道:“既然这样,就把那叫典韦的死囚,也一并交出去吧。”
张邈对那一个死囚犯,也没什么留恋的,招了招手道:“把典韦带来!”
不多时,有个黑塔般的汉子,被叫了过来,加入到队伍之中。
那典韦身高八尺,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眼睛直勾勾的,一看脑筋就不怎么灵光。
张邈自然对这样一个憨货死囚不感兴趣,他坐在马上,傲慢的对众人道:“尔等有幸,荆州牧之子,点名要尔等前去做护卫。
尔等这就过去吧。”
众人全都愣住了。
有人道:“太守,我们家眷都在陈留,为什么把我们送往荆州?”
张邈不耐烦的道:“若尔等在荆州定居,我自会将尔等家眷送过去。”
典韦瓮声瓮气的问道:“若我去往荆州,我所犯罪过,该当如何?”
张邈道:“去了荆州,尔等便要听从刘琦公子号令。
他若继续追究你杀人之责,也实属应当。”
随即张邈脸色一寒,厉声道:“此乃军令,由不得尔等讨价还价,都去吧。”
说完,挥了挥衣袖,再也不想搭理这几人。
他身为一郡太守,视这几人性命,如同蝼蚁一般。
是死是活,他才不会在意。
曹操派出戏志才,带领众人来到荆州军阵前。
戏志才高声道:“禀报伯瑜公子得知,公子所要十人,我家主公只在陈留军中找到五位。
其余人等,军中查无此人。”
这时刘琦从军阵之中看过来,只见五人之中,有一个黑脸大汉,身材魁梧无比,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头。
刘琦猜想,此人多半就是他要找的典韦。
他费这半天劲,主要就是为了典韦,其他人都是鱼目混珠的。
要不然他点名要典韦,以曹操多疑,多半会看看那是个什么人。
只要曹操发现了典韦的神力,必然不会那么轻易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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